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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黑似乎,很可靠啊。

劉席還倒在走廊上,我探探他的氣息,「他還活著,也沒什麼外傷,為什麼不醒呢?」

「他的功力流失過多,所以陷入昏迷了。」小黑不太在意地跨過他的身體,走進房裡。我抱起劉席,進入房間把他放在床鋪上。

潘孔還躺在地上,我努力把他翻過來,一探,「哇呀,沒呼吸了!他死了!」

小黑搖搖頭,「沒有。他已進入龜息的境界,應該是突然受到襲擊,但他身體狀況不佳……」說到這裡他瞄了一眼劉席,我的臉唰得紅了。奇怪,我臉紅什麼呀!

「所以無法反抗,於是選擇了龜息之法,這樣他的生命和功力同時內斂停頓,麵人應該沒佔到什麼便宜。」

「哦。」兩人都還活著。太好了。我把他也扛上床鋪,這才鬆口氣,睡意就上來了。

見我揉眼睛,一直提出無聊得要死的表情的小黑突然靠上來,「師父,你困了麼?隔壁有臥室,我給你整理整理。」說完,他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奇怪,怎麼突然殷勤起來了。

古人有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奸……盜……我孑然一身,既無妻妾又無家財……:正想著呢,那邊傳來小黑的聲音,「師父,好了,來吧!」

反正也困了,管他呢。

推開門,我愣住了。

小黑懶懶地躺在那張竹床上,銀髮如瀑散落,寬鬆的長袍下面,優美的身體曲線時隱時現。我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半躺著。

疑惑,「你不是過來鋪床的麼?」

他嘴角勾起,略微側身向我伸出手來,「我這不是鋪好了麼?」

「這裡房間多的是,我才不要和你擠一張。」我轉身要走,他喚住我。「師父!」

「幹嘛?」我有點沒好氣地回答。

「師父——!」他又喚我,這次帶了點鼻音,聽在我耳朵裡有點撒嬌的意思。

心下想著,身體是長大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啊。見他招招手,我便走近了竹床,他再勾勾指頭,我低下頭湊了過去。

帶著呼吸的熱氣,他輕輕說「師父,好歹我從麵人手裡救了你,你也不表示一下?」

我側著頭,看見他亮晶晶的眼瞳裡面有點呆的我,乾咳一聲。「徒弟救師父,天經地義,有什麼好表示的。」

他突然伸手挽住我的脖子,不讓我退開,反而手指輕輕上下撫摸,「師父,小小表示一下嘛。」

「哎,好癢,你輕點!」我努力拯救自己的脖子,「要怎麼小小表示啊?」

他笑笑,用力一拗我的脖子,迫使我更加低下頭來,他的鼻尖幾乎要擦著我的鼻尖,親熱地在我耳邊低語「以身相許怎麼樣?」

我僵硬了……

這叫小小表示一下?

如果要大大表示一下是不是要征服世界給你?

大概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小黑輕輕把手從我脖子上抽回來,翻身跳下床,順手整理了一下床鋪,「你緊張什麼,今天我只是說說而已。」

原來如此,你只是說說而已,我鬆口氣,至於那個時間限定詞「今天」,自動忽略不計。

「反正我也沒想過會這麼容易。慢慢來吧。」他眨眨眼,迷人一笑。我自我催眠,我沒聽見,我什麼也沒聽見。

「我到隔壁去睡了。師父你也休息吧。」我往床上挪的時候,小黑已經走到門邊,他背對著我,突然又說,「師父,你還記得我被雲簪和雲釵的異火鳳所襲的時候嗎?」

我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不過這事,確實有。

「那個時候,你叫了三次我的名字。」小黑沒有回頭,他的手扶上雕花木門,「所以,我也會放過你三次,」他回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不過,只是三次。」

說話間,他已經拉開門,最後的回眸好不詭異,「如果孤枕難眠,叫我。」

說什麼蠢話,這裡是客房,枕頭多著呢。

門輕輕掩上,屋內一片安靜。

但剛剛他說的那話還在我心頭掛著……

三次而已……

不怕不怕……有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所以,三次,就是萬物,就是無限多次。

這麼一想,我安然入睡。

第二日,我是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給驚醒的。

抬頭一看,時值正午,議事廳的門窗已經全然開啟,陽光灑在窗外,一片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