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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立,開心極了。

你身為掌門,看見門下弟子受苦,都不施加援手麼?我遞出這麼一個眼神。

他無辜地眨眨眼,「你們師徒兩人相親相愛,真是羨煞人啊。」

於鏡,你到底是斜視弱視無視,鬥雞眼青光眼老花眼偷針眼的哪一種啊你,你到底哪隻眼睛看見我們相親相愛了,這明明是他剛才殺我不成,現在殺人滅口!

典墨看見我斜眼看於鏡,手下再度用力,把我的注意力扯了回來,一轉過頭來發現他的臉湊得很近,惡狠狠地說,「師父,我是救你!救你!」

可是你現在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要把我分屍啊!

何況平心崖上不是奉行「各人掃齊屋前雪,堆做他人瓦上霜」嗎?我可不知道還有救人一說。

於鏡笑著用手中的玉笛點點我,「師弟,你可知道你當時的情況多危急!」

「什麼情況?」

「就是剛剛啊,你已經踏上道路了,若不是我用一曲定魂曲將你魂魄定住,你就危險了!」於鏡嘆了口氣,「可惜,任憑法力如何高強者,都只能吹奏一次定魂曲,以後再也不能使用了,這笛子也就廢了。」

我看他手撫玉笛,有些落寞的樣子,心下不捨,更因這是為我使用的,便想開口安慰,不料話還沒出口。於鏡已經喜孜孜地把玉笛插回腰間,「罷了,帶著唬唬人也好。」

這人……

我乾咳一聲,「剛才是怎麼回事?」

於鏡徐除道來,「你的身體剛獲法力,尚來不及與其融和,就因為奔跑而引發法力奔流,你剛才是不是看見面前的白光?」

「對啊。」是有一大片白光。

「你若是入了白光之中,肉體即可脫落,法力將攜你靈魂而出,那既是我們普通說的……」

我有點膽顫心驚地問:「死亡?」

「成仙。」典墨糾正我。

「麻煩你再說一次?」我不敢相信我聽到的話。

典墨湊近我的耳朵,大聲說,「成仙!」

「那也叫救我!?」七竅生煙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感受,抓住典墨的衣領,一口氣哽在喉嚨疼得不行!

雖然我是懶了點,但基本上,算是個有為青年!

好吧,起碼算是個嚮往有為的青年!

原則上和理論上我都還是以修練成仙為最高目標的!這個最大的希望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達成的時候,突然被打破的心情,就像本該十點起床,鬧鐘卻錯上成了九點五十五分一樣令人惱怒!

我指著這兩個泰然自若的禍害,啊啊啊幾聲愣是沒有能說出話來。

被我拎在半空的典墨吃力地伸出手,拍拍我的手臂,「師父,我理解你的激動之情,沒關係,這是弟子該做的。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我們再具體來談談你如何報恩怎麼樣?我的要求很低的。」

於鏡也搖搖手,「不用感激我了,拯救門下弟子是掌門的職責,幫助師弟更是師兄的榮幸。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拋下你不管,不用謝了,把感激我的份都給他好了。」

這一刻心情真是難以形容,只覺得怒火和激氣飛速上升,情緒激盪帶來的體內熱流反覆,竟是一浪高過一浪,而四周環境也似乎響應著我體內猛烈的迴圈,一時間我們三人所處之地飛砂走石,竟是風雲變色。於鏡臉色平和,眉頭微皺了一下,至於典墨,一片漆黑,誰知道是什麼表情?

「你不要激動,你體內如今已有了千年的法力,算是平心崖上數得著的高手了。你再激動下去就要難以收場了。」於鏡緩緩說道,「如果到了這一步,我也只能……」他眼中寒光一閃,我背脊發涼胸膛卻火熱!體內的暗湧即刻響應著我的感情起伏,愈漸狂躁起來。

「於鏡,我不會給你機會和理由傷害到他的身體。」典墨被我拎著衣領僅僅腳尖著地,頭不能回卻沉穩地回答。

於鏡哼了一聲,「你現在先想辦法著陸再說。」

雖然半掛在空中,典墨仍然吃力地開口,「師父,看著我,看著我。」

我看著呢,你就被我拎在手上。

「深呼吸,師父,來,用力呼吸。」典墨毫不急躁,低聲溫和地說,伸手輕輕握住我拎住他衣領的雙手,手指在我手背上輕柔撫摸,從指尖到手腕再到手臂,反反覆覆。

他的撫摸和氣息,似乎向我傳遞著某種似曾相識的資訊。黑綠色的面板與我的磨蹭,肌膚的溫度帶來舒心的感覺,彷彿我們之間,有著什麼暗處的聯絡牽制,無論如何,那也是令人安心的。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