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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不動了。這個人,不就是上次典墨帶我去找的那人嗎?我伸手戳戳他,發覺他還活著,只是不會醒過來。

「算他聰明,龜息之術。」典墨簡單地說:「不過,也不會有所影響。哼,這對師徒。」

師徒?

這個人和外面那個年輕人是師徒關係啊?我疑惑著,又問:「為什麼?你不是和他訂立了契約之類的?他倒下了你不是很不方便嗎?」

典墨露出慘白的牙齒和「你以為你知道的就是全部啊」的表情。然後他偏偏頭。說:「他徒弟劉席很快回來了,上。」

呃,上那個秀氣的年輕人,我倒是願意。

不過,你是不是選錯人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麵人嗎?

麵人的最大特點,難道不是軟嗎?

所以你要我怎麼上?

我儘量委婉地表達了這層意思,典墨居然笑起來,他溫熱的呼吸落在我耳邊,輕輕說:「對對對,是我錯了,」典墨惡意地笑著,用手指捅捅我的肩膀,「所以別『上』了,還是『下』吧。」

不待我反應,他一腳撂翻我,讓我立刻倒下攤開。

我還在抗議,「他功力那麼強,我怎麼吸得到。」

「做得到,我會在房裡控制他的抵抗。」

「可是。」我其實有點抵制吸取別人功力這種事情,修煉很不容易的,我自己深有體會。所以這樣做,好像良心有點負擔。典墨瞪了我一眼。我懦懦地閉嘴了,我的良心永遠趕不上他的狠心。我只好化作原形,貼在地板上等候。

一小會兒工夫,那青年男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他一腳踏上我身體的時候,我立刻彈起將他包裹起來。他似是一驚,但還算鎮定,體內法力即刻匯聚,但還沒來得及抵抗,大約典墨做了點什麼,他一下子摔在我身上。

劉席摔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表情由震驚變為悽惶,法力飛快地從身體接觸處流入我體內。激烈跳動的熱流,是劉席的,而另一股沉穩的力量,就明顯不是他的。最後還有一股,和典墨身上法力簡直一個味道,我突然好像有點明白了。

大約典墨也跟他說了點什麼,借給他法力對付了他的師父,然後又借我對付他。

不過,這不是便宜了我嗎?吸收了這麼多法力。

我可以感到體內的熱度,我開始扭動身體,自然而然想要更好地融合法力,我還想要一張臉,我頭腦裡閃過了這對師徒的臉,於是模仿他們的模樣,真的,慢慢脫身而起。這年輕人驚惶失措的表情還在我眼前,我心裡嘆息,「你啊,你下手對付你師父之時,可有想到你也有淪為獵物的一刻,而且這一刻來得如此之快?這正是殺人者人恆殺之的道理,你若能……」

我正陶醉在自己的哲學之中,一個飛來水桶砸得我頭昏腦花。

我被壓得扁扁的,好不容易抬起了頭,看見李梳定定看著我。

李梳是想救他吧,不過這麼一個猛砸,如果不是我墊著,不怕把他直接砸死啊。

我和李梳四目相對,他啊啊了兩聲,拔腿就跑。我體內雖然法力洶湧,不過頭腦還算清醒,知道要先看看老大的想法。我眼光看向房內,典墨只露出半張臉,示意我,「跟上去!」

好吧,那就追著李梳好了。

李梳跑是跑,就是速度稍微有點慢。

其實如果他一條直線地跑,那麼跑得慢點也沒什麼,最多我跟慢點好了。可是李梳不但跑得慢,還要迷路,常常是跑了一截髮現路不對,又回頭跑,害我在後面追得戰戰兢兢。

典墨讓我跟著李梳,可又沒說跟著他做什麼。跟太近了,怕他掉頭跑的時候撞個面對面,到時候要怎麼辦?跟太遠了,怕他跑丟了,那時候我又該怎麼辦?我不得不跑跑停停,確保他有足夠的時間在前面迷路和選路。

更可氣的是,李梳慢跑就慢跑吧,迷路就迷路吧,他還要一路雞飛狗跳地吊嗓子,「啊啊啊!正派難做啊!逃命難為啊啊!」

我邊追邊想,李梳你逃跑困難,我追就不難了嗎?你正派難做,我反派就好當了?

我想著想著,沒注意,一不留神發現自己已經追他追到了山崖上。離他還有幾丈遠的時候,我停下來。不為別的,我又不知道追到了該做什麼。

剛停下來,突然覺得自己不對勁。我跑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可是一停下來,突然發覺那法力在我身體裡洶湧澎湃,心裡難受得慌,有什麼東西灼燒著我的身體。李梳似在說什麼,現在我已經顧不上他了。

經脈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