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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的臉,是自己施法而為,為什麼?」

他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起來,「你很怕嗎?」

「還好啦。」這句話絕對違心,違心到我開始覺得有點慚愧了。

他的手從額上往下緩慢一抹,法術帶來輕微空氣顫動,「這下對稱了。滿意嗎?」

我我我——我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前襟,眼中含淚,嘴角顫抖,便是用盡全力也說不出話來,只知道自己的喉嚨不停地動,也發不出一個音來。

他,應該是在對我笑,但我已經分辨不太清楚了。

「初戀?」他看我半天說不出話,像是在給我提詞。

「初初初初你個頭!你故意整我是不是?」我恨恨地看著他!這臉倒是對稱了,不過,是恐怖的那面對稱了!好可怕的一張臉啊!這是最恐怖的噩夢裡也難以出現的臉,我不能描述了,去描繪他的模樣這完全就是自我摧殘。

該不是,我想到了一個可能,他的本相就是這麼恐怖,比較美的那半是他用法術造出來的?

不會啊,如果半月潭無誤的話,他的臉應該——

算算日子,今天就是第十五天啊!

他被我悲痛的表情逗樂了,伸出手臂有擁抱一下我的意圖,被我嚴詞拒絕了,「如果被你抱我會死的!」

「那倒構成了一個我想抱抱你的理由。」他絕對是很開心地笑了笑,雖然這樣恐怖的臉上是看不太出究竟是不是開心。然後他才用雙手按住臉龐,輕輕一抹,問我,「好了嗎?」

好了,太好了。我想說,但還是說不出話來。

原來醜極和美極帶來的震撼實際上差不多。

我差點大徹大悟了,其實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種事,美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醜到一定程度也可以做到。

憑良心說,我真的想就著抓住他前襟的姿勢把他撲倒,平心崖以及那一干人,閉峰門以及另一干人乃至這個世界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初戀兩個字就像揮之不去的蒼蠅在頭上盤旋。這感覺,像誰在用狗尾巴草撓我的心一樣,發癢,又構不著,於是更癢。

淪陷!我絕對在淪陷,尤其是那亮晶晶的雙眼看著我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跟被古籐精纏住了般,一個勁往下落。然而,在陷落過程裡,莫名其妙的,水面看的那張臉卻在我心頭掠了一下,神智突然清明,「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要把臉弄得那麼恐怖。」

「是有原因的。」他笑笑,卻不肯言明是什麼原因,「不過,現在不必了。」

他的話總是隻說半句,不知道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現在有一個很大的麻煩擺在面前,我應該怎麼稱呼他呢?

人和人之間,問名字是常識慣例,可是在人和妖之間,這就變得很微妙。如果我開口問他的名字,那就慘了,結緣啊。

一旦跟人結緣,那可不是隨便就可以解開的。其實,如果我可以自報姓名,說不定他也會自報姓名。關鍵是,我究竟叫什麼名字?我還沒空給自己取名。

我躊躇著,正想說點什麼,他卻一把將我拉到樹後面。

拉到樹後等於沒人能看見等於可以做點不方便被人看見的事情等於他其實是要非禮我等於求神拜佛謝天謝地!

「幹嘛,幹嘛,你要幹嘛!」我又驚又喜地大叫。

他搗住我的嘴,示意我看那邊。

風聲,改變了。

路那邊,有人正在過來。

咦,是何筒啊?如今他倒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不過行色匆匆,向著平心崖內裡走去。

「他來平心崖幹嘛?」當何筒的身影消失在路那邊的時候,我低聲自語。

半臉男沒說話,意興盎然地看著。我想到他也許不認得何筒,忙給他解釋了一下,「他是閉峰門的門主何筒,不過為什麼來這裡?」

心裡嘀咕了,該不是來抓我的吧。

「好像挺有意思的,我們跟著他。」半臉男向前走了去。

其實我不太想去,但是,反正也不知道該幹什麼,那就跟著。何筒在平心崖的山路上慢慢走著。我倒是覺得奇怪,明明是條直路,為什麼他要左拐右拐?

半臉男似乎一口解決了我的疑惑,「何筒,應該是為了避開被平心崖上的人發現,所以才這樣。不過他身上應該有平心崖的邀請函之類的,否則不會這麼容易避開法術的結界。」

何筒選了一個拐彎處的位置,藏身樹叢之中,設下結界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