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叔叔的死,定然都和車裡的妖孽有關。”
明琮狐疑的看了眼懷裡花容失色的葉琳:“你不會弄錯吧?”
聶輕還騎在馬上,正冷冷的瞧著自己,一個不慎,可就把聶家得罪了。
當然,有申家這個外家做後盾,別人雖是視
聶家如洪水猛獸一般,明琮心裡卻並不如何在意。
只是,聶家畢竟也是明華的頂級斬妖師世家,能不發生正面衝突自是最好不過。
“琮,你信我。”葉琳咬了咬毫無血色的雙唇,眼裡閃過一抹惡毒,“那妖孽的面具,絕對有問題。只要能逼得她取下面具,一切就會真相大白。申叔叔,可是你的,嫡親舅舅,咱們即使不能替申叔叔報了這個仇,可至少要等到申家來人才是,否則,依老爺子護短的性子……”
明琮一凜,自己固然不願招惹聶家,可要想登上皇位,就必須要得到申家的全力支援,要真是葉清悠和舅舅的死有關,說不得,自己只能和聶家撕破臉皮了。這樣一想,心裡登時有了決斷。
“聶輕閣下,”明琮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
“何事?”聶輕神情依舊是淡淡的。
明琮心裡泛起一股惱意,這個聶輕,在聶家也並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角色,可還真是會擺譜!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藏著掖著了:
“敢問閣下,這車裡到底是何人?可不可以請下來讓我們看一下?還有,我舅舅的死,是不是,和她有關?”
聶輕就皺了下眉,不過一個貴妃生的皇子罷了,以為有申家撐腰,就可以和自己叫板了嗎?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車裡的人是誰,和你無關。至於說你舅舅的死,你身邊不就有位曹清融閣下嗎,你大可以問他呀。”
說道申退的死,聶輕眼神裡充滿了譏諷之意。
實在是對當時申退的行徑,聶輕真是不恥至極:
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高品階的斬妖師,竟對一個明明看的出沒有什麼靈力的小姑娘出手,還是用的偷襲的手段!
明琮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心裡已經完全認同了葉琳的話,聽聶輕的口氣,自己舅舅的死,果然和馬車裡據說叫做葉清悠的女子有關!
聶輕已經冷哼了一聲,撥轉馬頭就要繼續前進,卻被明琮一下攔住去路:
“聶輕閣下儘可離開,可是這輛馬車,卻要留下。”
留下馬車?聶輕眼光猛地一寒。真是有什麼樣的舅舅就有什麼樣的外甥啊,口氣還真是不小。
“就憑你?”
對上聶輕的眼神,明琮驚得一踉蹌,趕緊又站好,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刻意提高了聲音道:
“請聶輕閣下恕罪,明琮雖不才,卻必須為明華國百姓的安危負責。請聶輕閣下留下馬車,若車中果是貴甥女兒
,那明琮必然親自上門磕頭賠罪;若車裡的那是妖孽,那說不得,明琮即使賠上這條命,也一定要殺之而後快,絕不會任她混入我雲城。”
“琮兒!”聶輕已經勃然作色,剛要開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卻是從雲城的方向,兩個女子帶了一班隨從正疾馳而來,開口說話的卻是前面一身紫衣的中年女子,正極為不悅的瞧著明琮。
明琮愣了一下,臉上頓時有些喜意。實在是聶輕給人的壓力太大了,明琮作為一個普通人,自是無法抵擋聶輕斬妖師的威壓。沒想到突然就來了救兵。平時自己小心巴結著,面前這兩位也對自己頗為喜愛。忙上前一步深施一禮:
“琮兒見過兩位姑姑——”
聶輕也是一怔,只是面前這兩個女子雖也是皇室中人,卻是自己輕慢不得的。只好祈禱這兩個女人千萬別小家子氣,為了孃家侄子得罪不能得罪的人,若真是那樣,說不得,自己只能和她們撕破臉了。想通了這一節,聶輕也跳下馬衝著兩個女人道:
“兩位嫂嫂安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明華皇室的兩位王女,同時也是聶楚兩家的媳婦——
嫁入聶家的公主明璉和嫁入楚家的郡主明璃。
“姑姑——”明琮親熱的挽住兩人的手臂,示威似的瞧了眼神情明顯有些焦慮的聶輕,指了指馬車道,“不是琮兒胡鬧,實在是這馬車裡的人太可疑了。聶輕閣下說是他甥女兒葉清悠,可方才琳兒親自進去檢視,卻言說,馬車裡的那位,怕是和妖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琮兒——”明璃神情一變,略略提高了些聲音。
“琮兒休要聽信那些不相干的人胡言亂語。”明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