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作對,他們也即將有所行動了。時間緊迫,若還留著那些細作不處理,反倒平添了許多不確定。”張俠義點點頭,他也正有如此考慮,他接著話頭道:“今日之事,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再過不久那些人肯定有所察覺,若不馬上把他們拘押起來,難免還有蔣掌門今日之禍。”眾人不由得瞧了蔣啟明一眼。蔣啟明依然是白著臉一聲不吭。眾人心中不由一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自己也被那些叛徒暗算了,那可是危險得緊。
雷天同大聲喊道:“那些人也不用多說了,一刀殺了就行。如今金滿樓要員皆在香洲,大傢伙一起殺過去活捉了他們便是!”這話說得直爽,不少人齊聲答好。慕容嶽、言峰等花間派眾人自是知道金滿樓頗有高手在香洲集結,卻不知道這雷天同又是如何得知的。張俠義自也有此疑問,但現在先不忙搞清楚,他說:“金滿樓此前派出眾多好手在香洲伏擊我們花間派,不少師兄弟都受了傷。可他們一擊不中,沒有理由再在香洲逗留,我們大舉前去,恐怕也是撲了個空。”雷天同不高興了:“那麼你說怎麼辦?”張俠義道:“為今之計,必須攻陷那金滿樓的總壇,把那首惡程滿玉拿住方可除了這武林大患。”蔣啟明冷笑道:“年輕人好大的口氣。我們誰不知道該擒賊先擒王?金滿樓在江湖上弄得腥風血雨,多少人想要找到他們的總壇一舉把他滅了,到頭來又有誰能找得到?”張俠義又抽出另一張紙團:“這方面朝廷的人比我們得力。郡守大人已經把金滿樓的總壇尋到,各位請看。”
一張小小地紙團上,山川河流各處郡縣清楚無誤地標了出來,膠海以西的江充附近,在那群山之中,永水分支烏江的北岸,有一處地方用紅筆圈住,上標“金滿樓”。如此一張小小的紙團,卻把金滿樓的總壇描述得清清楚楚。禪心派在膠海安家,豐山派在交州稱雄,這兩派都跟那金滿樓總壇相處不遠,蔣啟明跟雷天同兩人幾乎馬上就認出了那地方。雷天同道:“那山地兒不是一片荒蠻麼?金滿樓會在那山野之地安家?”蔣啟明指著烏江道:“這條水路渡口甚多,商人旅客來往不絕。就在那標識之處附近還有一個小小的碼頭,如此明顯的目標作為他們的水路出入口是不是也太明顯了罷?”張俠義心想:“我那二叔探聽得出的難道還會有錯麼?再說了,就算那黃松道人並不知道詳情,難道我那三叔不會跟我二叔透露準確訊息?我那兩位叔父的安排又豈是你等可知?”但他卻決不能把這話說出來,否則在朝中的張德生和在金滿樓裡的張雖壽就馬上會有危險了。幸好這時候慕容嶽道:“兩位掌門所言極是。但俗話有說,大隱隱於市。金滿樓在交通要處設定出入口,正是掩人耳目的最佳選擇,哪怕有人看見他們進出,也會以為他們不過是一般的商旅。而從那水路上岸進入群山之中,茫茫大山人跡罕至,天下人哪裡能猜得到金滿樓落戶此地?如此看來,金滿樓總壇就在那裡,恐怕不假。”穆曉燕江湖資歷甚淺,又是女流,儘管她是一派掌門,在這種場合卻沒人理會。倒是這個一直在江湖行走的慕容嶽更能代表花間派。果然此言一出,蔣啟明、雷天同兩人默然認同。
張俠義道:“這份情報乃是官府花了大力氣弄來的,不知有多少無名英雄為此而死,還請各位不要見疑。”見眾人沒有意見了,他把那紙張背後翻出來,上面是本朝地圖,上面標示了金滿樓三十八處分堂分舵,以及其堂口的詳細地址。張俠義道:“我們一旦大舉進攻,這些分堂分舵難說不會群起回援,遠的就不說了,那膠海分堂、永安分舵跟那總壇相距不算很遠,如果急速來援兩三天就能到。永安水路進發會更快點大概兩天一夜就能到了。我們攻打金滿樓總壇也不知道得多少時日,也不能不提防。”
這時候何大全說話了:“他們那永安分堂不必擔心,有我手下的兄弟在,他們絕沒船隻能去那雜撈子總壇。”張俠義把目光轉向蔣啟明,後者也沉著臉道:“禪心派跟金滿樓勢不兩立,不日回去膠海,咱禪心派全力攻打他金滿樓分堂,絕不讓一兵一卒回援總壇。”張俠義點點頭:“有兩位保證張俠義再無半分擔心了。只是以兩位各自的力量去對付金滿樓,未免會有傷亡,還請其他英雄支援。”當下又安排下了其他幫派的好手去支援水蛟幫和禪心派。諒那金滿樓一個堂口也絕不是那麼多英雄好漢的對手。金滿樓在東北的勢力有那佟儲連同今次前來的一眾**好手對付。韓滔天在東北勢力雖然龐大,但他投靠金滿樓實在不得人心,很多山寨幫會表面上奉他為總頭領,卻並不聽從他的號令。故之金滿樓在東北的堂口並不強大,有活閻羅霍遷助拳,佟儲等要攻下東北金滿樓該也是水到渠成。雅洲等江南地區也有金滿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