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派的劍法雖然神妙,但只要是劍法,必然有劍招,只要有劍招,必然有破綻。無情子前輩當年當然是所向披靡了,但那也是我東方家沒有出面爭雄。”話語之間竟是對花間派劍法不屑一顧。
穆曉燕怒道:“東方前輩這話我可不愛聽!憑什麼就要那姓張的給你們家當上門女婿!難道我們花間派的劍法就比不過你東方家的武功?晚輩可是不服!”
東方無相說道:“穆掌門誤會了,東方無相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姓張的自個兒活得好好的幹嘛非得入贅你姓東方的?”說來說去,她倒是對這個事在意一點。
張俠義連忙打住:“都別說了可好?能聽我說兩句?”他對東方無相說道:“東方前輩,你們的恩德張俠義銘記在心,你們的心意在下也心領了。可大丈夫生在當世,豈可不能光宗耀祖反倒只是憑藉先人庇佑?在下雖非什麼大英雄,也懂得羞恥。況且在下生平只願行俠江湖,為百姓做些事情。什麼上乘武學,在下實在不敢妄想。”東方無相還想在勸,張俠義高聲地說:“我張俠義師父乃花間派張無回,雖然俠義不肖,被逐出師門。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這一輩子的師父也就只有那麼一個。東方家的武功雖然高絕,但前輩若以為我張俠義只能靠東方家的武功才能立於這天地之間,未免把人小瞧了!在下不知好歹,在此告罪。”說完一躬身拜下。
徐無意大聲說道:“好孩子!大師兄雖然不要你,我們花間派難道還會不要你麼!”花間派眾人向前一步,力挺張俠義。
東方無相手足無措,喃喃道:“這…這是…這從何說起呀…”
東方嫣然笑道:“三叔,這事你是辦砸了。我看張俠義張大哥一身傲骨,也不是會依靠東方家的樣子。”她再次向張俠義拱手,“張大哥消消氣,我這三叔經營我東方家商務,甚少在江湖行走,說話不周到惱了諸位,不好意思啦。”她看看這已經沒有多少人的陸家堡,說道:“此地已經事了,我們也無謂多作逗留了。陸少風、陸少興。”陸家兩兄弟應了一聲。她繼續說道:“你們留在這裡料理了老爺子他們的後事之後就過來闢塵山莊罷。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東方家跟你們陸家也算是世交了,總不能看著你們一門死絕。”陸少風和陸少興現在是陸家的領頭人了,想想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能答應。陸家堡偌大的基業也只能暫時放棄了。
東方鴻有傷在身說道:“妹妹,這天還黑著,還不忙走吧。”
陸少興總算懂得待客之道,連忙招呼眾人到廂房休息。陸家堡這麼多房間從今往後可要少了不少主人,陸少風悲從中來,免不得流淚痛哭。
張俠義瞧著別人忙碌,自己忽然間空閒了下來。剛才他雖然是豪言壯語了一番,心裡面卻是空蕩蕩的。穆曉燕本來是不想跟他說話的,看他那茫然放空的樣子卻覺得他有點可憐:“喂!”張俠義稍稍回神,見是她,隨口問道:“馬兄弟怎麼沒有跟來?”穆曉燕聽他一開口就問別人心裡又彆扭了:“我又不是他娘,我怎麼知道!”張俠義下意識的又要訓話,話到嘴邊終於是沒說出口,低笑一聲,搖頭不言語。穆曉燕說:“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沒有什麼意思,剛才謝謝你了。”穆曉燕不知道他說什麼:“你謝我幹什麼。”謝謝你支援我。這句話張俠義沒有開口,只是溫溫地看著穆曉燕,卻把她瞧得面紅了。張俠義笑了:“你怎麼學了我的壞毛病,動不動就臉紅。”穆曉燕怒道:“讓你管!”見張俠義還是那樣笑著,她忍不住多加了一句,“馬小玩留在軒陽啦。我跟月姑姑說好了,不跟他在一起了。免得他老被我欺負。”
張俠義倒是有點驚訝,這時候顏震走了過來:“阿義哥,跟小燕說話呀?”他直接站在了穆曉燕的旁邊,站的距離有點近了。穆曉燕沒有什麼不耐煩的表情,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不容易了。張俠義瞧他倆的互動,心裡雪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笑著說道:“沒有,穆掌門也是剛過來。”顏震揶揄道:“瞧你說的。好歹也稱一聲穆師妹呀。叫穆掌門的多生疏。”張俠義苦笑道:“師父都不要我了,我可不敢自稱花間派弟子。”他輕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謝謝你們了。今天若不是你們過來,我小命都不在了。”顏震賞了他一拳:“十年沒見你倒是客套生分了。剛才還見你豪言壯語呢,怎麼忽然婆婆媽媽起來了?”張俠義哈哈一笑:“那倒是。對了,言大哥呢?”
穆曉燕插嘴道:“你怎麼老問別人?”這話說得有點委屈了。她剛說完就已經察覺,臉先紅了。她忽然就掉頭跑了,也不顧後面顏震叫著她。
顏震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