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再一凝神細看,那名球員居然是梅西。
梅西?!
普約爾的眼睛當下就瞪圓了。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那名一貫內向靦腆,外出征戰時從不肯主動和陌生人說話的小隊友這會兒居然十分罕見的和獅隊主帥相談甚歡,身體朝對方側著,臉上也掛著友好的笑容,嘴巴一開一合的,和對方有問有答。
梅西怎麼會認識奧斯頓的?而且看起來好像有點交情的樣子。
難道奧斯頓想挖牆腳?!
這個念頭剛出來,普約爾的胸中就蘊滿了怒氣,不過憤怒也只是一瞬,胸中的不平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普約爾知道,梅西和其他巴薩球員的情況不一樣,俱樂部對他恩重如山,無論其他球隊開出怎樣豐厚的條件,小羅可能會走、埃託奧可能會走,甚至是德科亨利米利托都會走,但梅西是不可能轉會離開的。
雖然知道球隊裡的希望之星不可能被挖走,不過看到他和對手主帥笑著說話的樣子,普約爾心裡還是有點不爽啊。
巴薩隊長目不斜視的盯著梅西的方向。
梅西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扭頭,就看到了隊長那指責不悅的目光。
阿根廷人心中一凜,身體僵直,原本說到一半的話也停住了,再也接不下去。
卡爾順著梅西的視線朝前看了看,和瞬間盯過來的普約爾對視一眼,微微側身,有些歉意的對梅西說道:“我好像不應該在這時候和你說話的,普約爾似乎有點誤會你了,抱歉。”
慕尼黑1860不是皇家馬德里,卡爾·奧斯頓也不是伯恩德·舒斯特爾,和他說幾句話又怎麼了?隊長你在國家德比前有時候也會和卡西利亞斯打招呼的啊——心中這麼想著,梅西卻不敢將這想法表露出來,他只是對面前的男人搖了搖頭,然後立正身體轉向前方。
卡爾抬腕看了看時間,大步朝通道口走去。
比賽,即將要開始了。
不多時,球場內響起音樂,兩隊球員牽著小球童的手依次入場,
在站到草地上的時候,普約爾心存芥蒂,還是抽空問了梅西一句:“你剛剛和奧斯頓在聊什麼?”
梅西臉上露出尷尬神色:“在聊,咳,髮型。”
普約爾:“……”
……
克魯伊夫沒有跟巴薩全隊一起來到慕尼黑,而是留在了巴塞羅那的家中看比賽。
在他的想象裡,今天這場比賽將是巴塞羅那的翻身戰:開局一定是引人入勝的,過程一定是跌宕起伏的,巴薩必將會徹底碾壓1860,而決賽入場券,也會最終花落加泰羅尼亞。
不論外界對巴薩抱有多麼悲觀的看法,在克魯伊夫心中,這支出自拉瑪西亞的球隊永遠都是世界最強。
不過,似乎從生日那天起,這個賽季的好運已經從克魯伊夫身上遠離了。
從電視機中傳出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一樣,狠狠澆在巴薩教頭的頭頂,讓他遍地生寒:
“歐—免費小說—!邁克爾·歐文!開場僅僅七分鐘,他就為慕尼黑1860攻入一球!”
歐文回身抱著隊友狂歡慶祝,背景是沉寂一片的巴薩禁區。
巴塞羅那沒有失誤,他們從開場以來的表現都很穩健。
只是對手發揮的更好罷了。
“慕尼黑1860的進攻打的像流水一樣啊,也是,安聯球場本來就是德國人自己的地盤,1860球員熟悉這裡的每一塊草皮、每一縷空氣,或許就算是閉著眼睛向前衝,他們都不會將射門射偏,現在又手握六個進球——現在形勢已經不是一面倒了,而是徹底傾倒。我很想知道面對如今境況,場上的巴薩球員在想什麼,場外的裡傑卡爾德又在想什麼?”
“或許巴塞羅那的抱著雄心壯志來到安聯的,但志氣再高、氣勢再強又有什麼用?慕尼黑1860沒有傷兵滿營,也沒有戰術失誤,巴塞羅那想要翻盤,或許這時候連上帝都無法創造那樣的奇蹟。”
克魯伊夫突然將電視的聲音關掉,他不想再聽下去了,至少現在這一會兒不想。
有一個念頭盤桓在他腦海裡,攪得他心緒不寧坐立不安:賽前遠端影片時表現出的那番慷慨激昂,難道會徹底變成一個笑話?
223、次回合:七喜?不!
相較於克魯伊夫在電視機前的頹唐不安;安聯球場內的裡傑卡爾德就表現的淡定多了。
蝨子多了不癢。
總比分0:5或0:6對於巴塞羅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