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要等她生日那天再去埋呢?難不成他後來又找了個什麼東西去埋?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因為的確睡不著,不得已,她起身,換了衣服,走出了賓館的大門。
凌晨的街頭安靜得很,只有路燈和偶爾呼嘯而過的私家車或者計程車,賓館門口就有計程車,她鬼使神差的坐了上去。
計程車司機聽了她要去的地址明顯的楞了一愣,然後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確認她是一個女流之輩,而且看樣子也沒有綁匪的氣質,這才大著膽子朝山邊開去。
路程並不近,等到的山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六點的樣子了,司機一邊給她找錢一邊小心翼翼的叮囑著:“這地方偏僻,你一個女孩子要小心一些,白天到沒什麼,現在還是早了點,聽說這山上曾經有過女人墜崖死了,很多人說這樣的女鬼會找替身的……”
子心聽了計程車司機的話苦笑了一下,她很想說,我就是那女鬼,可想了想,還真怕把這計程車司機給嚇著了,於是接過零鈔道了聲謝謝,便推開車門下了去了。
凌晨六點,東方剛泛起魚肚白,她朝山上望了望,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抬腳朝山上走去。
清晨的山上空氣特別新鮮,各種鳥兒從睡夢中醒過來,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卻越發的顯得山林的幽靜。
昨晚下了雨的緣故,今天的天空特別的好,一絲霧氣都沒有,所以上山的路倒是能看得清楚。
崎嶇的小路,最後是陡峭的山壁,她幾乎用了一個小多小時才爬上山去,山上依然是平坦的山頂,然後一直延伸到懸崖邊。
她一步一步的朝懸崖邊走去,天空已經大亮,東方的魚肚白已經是朝霞滿天,一輪紅日正從黑暗的雲層中冉冉升起,彷彿要把整個黑暗都驅散開去一般。
遠遠的就看見那邊有個小山丘的樣子,其實是墳墓,還有一塊墓碑,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屬於她的墳墓嗎?埋葬的是誰的青春?
其實有轉身而去的衝動,因為她已經膽怯,甚至有些害怕,不敢去看,不敢去觸控,那些過去的傷,過去的痛,已經被她隱藏在最深的角落,根本無力去碰觸。
終究還是走了過去,她把這歸功於自己的好奇,因為她還活著,居然就有一座墳墓,一個墓碑了。墳墓非常的普通,只是簡單的泥土堆成的一個小土坡,墓碑也很普通,應該就是在山上找的一塊石頭給豎立起來的吧?。
墓碑上書寫著:“秦子心之墓”五個大字,然後落款是:夫,龍天敖!
她的心微微的有些刺痛,為那落款,夫?他曾經有把她當成妻嗎?
仔細的回想著那不到半年的婚姻,貌似,她和他沒有所謂的夫妻之情吧?
她用手揉了揉額頭,站了半響才想起,雨晴那丫頭說她23歲生日那天,龍天敖又到這墳墓裡來埋了個什麼東西。
昨天下了雨,墳墓的泥土很鬆軟,她用手去刨那墳墓,泥土鑽進指甲縫裡,咯得生疼,她有想過算了,就此放棄不再刨下去的念頭。
可,終究,她還是沒有放棄,一直刨一直刨,終於刨到了一個小小的罐子,那罐子非常的簡單,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瓷罐,有些像咖啡貓的樣子。
在揭開罐子的瞬間她遲疑了,要不要看?該不該看?
這只是龍天敖以為她死了送給她的一件禮物而已,而這樣的禮物也許只是一束花或者一件她曾經遺落的物品而已。
只是,究竟是什麼呢?
終究還是把蓋子揭開了,密封的蓋子,揭開來有些費力,她用荊棘把旁邊的蠟封刮掉,然後小心翼翼的掀起蓋子。
一條四四方方的真絲巾,上面有著兩顆心,靠的很近,卻,並沒有靠在一起,心和心之間,有了細細的一條縫隙。
而在上面的地方,居然有兩隻蝴蝶在一前一後的翩翩起舞……
她手裡捧著這條絲巾,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她和他從北川回來那次在火車上得到的,當時是揚州明德繡莊的傳人送給他們的。
高山,卻面臨懸崖,她不僅又記起她墜崖的一瞬間,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其實是想要拉她上去……
可是,那時的她,已經心灰意冷,不,是心如死灰,不想被他拉上去,不想和他還有任何的牽連,不想……
她終究是自己辦開了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然後也斬斷了和他最後的牽連……
吹來的不知道是山風還是海風,四面八方的吹來,她覺得冷,雙手撫摸著那冰冷的墓碑,居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