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牆,生怕跌落在地上給摔碎了噱。
可最終還是碎了,因為下床的同事好奇,爬到她床上去拿來看,結果沒有拿穩,手一滑,摔在宿舍的水泥地板上,頓時粉身碎骨。
想到這裡,她不僅有些傷感,她和陸振東的關係,也許就像那朵看起來美得不真實的瓷花,可是稍微一碰撞,就會粉身碎骨。
飛機上滿滿的座無虛席,子心換登機牌時要求了靠窗的位置,這倒不是說她喜歡看窗外的風景,其實是不想被人打擾。
過春節的這二十天,天天和外公呆在一起,雖然她一直避免和外公談到她個人的問題,可是,昨晚,陪外公看電視的時候,外公還是給她提了一下。
外公說她既然準備回北川支教,而且準備紮根北川,那麼就不要在外邊找男朋友,還是等回到北川來再說,最好找一個也是在北川教書的,這樣倆人可以生活在一起,而且有共同的事業。
外公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沒有啃聲,只是默默的聽著,因為外公是為她考慮,而她自己,恐怕已經無心也無力的去考慮那個問題了吧?
前幾天外公見到她手上的那串佛珠,有些驚訝的問她:“子心,你從來都不信佛的啊,怎麼會戴佛珠呢?”
她當時微微一愣,然後趕緊說:“是一個朋友送的,說戴佛珠可以辟邪,我當然不相信,不過不好意思拂他的面子,所以就戴了。”
她其實不該對外公撒謊的,以前很少撒謊,就是她和龍天敖的早戀,也都沒有對外公外婆隱瞞過,雖然知道外公外婆對早戀堅決的反對。
是不是那時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了,完全不把外公外婆的意見放在心上,總是跟著感覺走。
而現在,她今年8月份就26歲了,是不是人大了,經歷多了,於是考慮問題也就更加的全面了?
她知道外公不看好陸振東,這不僅因為陸振東是陸首長的兒子,還因為陸振東是京城四少的首少,花名在外,典型的浪蕩公子紈絝子弟,外公認為陸振東這樣的人靠不住。
因為是早上的飛機,所以到北京才11點,她直接打車去了培訓學校,因為培訓老師說已經開課了,而她已經缺席了一節課了。
培訓學校的老師見了她,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她,距離大考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了,讓她抓緊一下,現在教師資格證不好考了,尤其是大考,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她連忙點點頭,接過了培訓老師給她的上課時間表,幸虧回來得及時,明天就又有課了,她趕緊謝了培訓老師,然後又在培訓學校看了看往年的考生的一些經驗,等下午才回家去。
沒有再打計程車,公交車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人不多,她坐到離自己家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臺下的車,提著簡單的行李朝衚衕裡走去。
家在衚衕的中部,四合院門口有兩棵大白楊,也許是因為年齡長的緣故,大白楊長得老高老高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遠遠的就看見四合院門口有個人影,她心裡有些疑惑,她在北京很少有人知道她住這裡的,誰會來這裡找她?或許是誰走錯路了?
不過她即刻就否定了有人走錯路這樣的認知,因為再走近一點點,她才看清楚,等在這裡的人居然是陸雲杉,這大大的出乎她的意外。
“雲杉,你怎麼會在這裡?”子心看著坐在白楊樹下的陸雲杉,有些疑惑的問:“你是找我嗎?”
“嗯,”雲杉應了一句,然後示意子心開門。
子心心裡雖然覺得疑惑,不過還是掏出鑰匙開了門。
她跟雲杉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熟,只是以前陸雲杉受陸振東之託,開車接送過她兩次,可總得說來,沒有過深的私交。
開了門請陸雲杉進來,子心忙著要去燒開水泡茶,陸雲杉用手攔住了她,望著她,只是一瞬間,眼眶裡就湧上了淚水。
“雲杉,你這是怎麼了?”這倒把秦子心給嚇壞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陸雲杉來找她,這話都還沒有說呢,居然就哭上了。
“子心,你去看看我哥吧……”陸雲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哽咽著說:“我哥他……”
“他究竟怎麼了?”子心見雲杉哭泣,心跟著緊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雲杉的手,焦急的問:“雲杉,陸振東怎麼了?我根本就聯絡不上他。”
“我哥年前喝酒,喝得胃出血,然後……”
陸振東躺在醫院裡,今天是情人節,佟振宇是下午來看他的,還開玩笑的問要不要幫他買一束花送給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