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言說的傷……”
唱了《白月光》唱《月亮走我就走》,然後又唱《十五的月亮》反正只要是跟月亮有關的歌曲,而子心又會唱的,差不多都唱完了。
“沒有月亮的歌可以唱了,”子心唱的口乾舌燥,然後補充了一句:“外國的月亮歌我不會唱,你知道我的英文很油菜。”
“那就唱那首愚笨的一根筋的歌,”顏辰軒用手把她往上託了一下,然後繼續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一根筋的歌?子心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稍停片刻又明白了,其實就是田震的那首《執著》。
“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孤獨總在我左右/每個黃昏心跳的等候/是我無限的溫柔/每次面對你時候/不敢看你的雙眸……”
當子心把這首一根筋的歌唱完,她已經看見了山腳下有房屋和燈光,那些燈光隔不遠就有一家亮起,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不,和天上的星星不一樣,星星那樣冰冷清涼,而這些燈光卻是橘黃色的,讓人覺得暖,他和她走了那麼久那麼遠,終於從星星灼灼閃閃的天上來到了燈光璀璨人間煙火人世間。
天上人間,大約說的就是這樣一種景象吧?
下到山腳下,因為是景區,隨時都有計程車,他們沒有再耽誤,即刻上了計程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還好只是腳裸扭傷,醫生幫忙給正了一下,上了點藥,然後叮囑這兩天好好休息,說沒什麼大礙,讓以後小心點等等。
連夜包車回的顏辰軒的公寓,等他們回到北京城內已經是3號中午,車剛停穩,子心還沒有下車來,就看見陸振東已經等在那裡了。
還在顏辰軒給計程車司機付錢的時候,陸振東已經拉開了車門,看見她一隻腳穿著鞋子一隻腳赤著,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沒有吱聲,直接彎腰進去把她給抱了下來。
“喂,東子,放我下來。”子心輕微的掙扎了一下,抗議道:“我的腳可以走路了。”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放你下來了,”陸振東嘴上應著,不過並沒有把她放下來,而是直接抱著她到了自己的車上,陸雲杉站在一邊迅速的幫他拉開車門,然後他把她放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顏辰軒從計程車上下來,看見抱走子心的陸振東,並沒有上前去阻攔,子心已經說了,她來北京這麼久都住在陸振東的公寓裡在,而他去阻攔也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
子心的性格他知道,她住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在哪裡?
陸振東看了顏辰軒一眼,並沒有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顏辰軒也同樣沒有伸手,只是淡淡的開口:“她的腳扭到了,要休息兩天。”
“知道了,”陸振東應了一句,迅速的拉開車門上了車,看見副駕駛座位上那一臉安靜的女人,他心裡莫名的湧上怒火。
他這兩天幾乎要把北京城給翻遍了,差點就要殺到濱海去。
那天晚上他調出綠野的錄影來看了,結果發現秦子心遇到龍天敖了,偏綠野停車場的攝像頭那天壞了,停車場裡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見。
那晚他動用了自己好多的關係,第二天中午才找到龍天敖的別墅,偏龍天敖不在,於是迅速的查航空公司那邊的資訊,才知道龍天敖一大早匆匆忙忙的回了濱海,而且那機票都是臨時託人弄的,估計是濱海出什麼事情了。
他以為是龍天敖把秦子心給強行帶到濱海去了,因為按秦子心對龍天敖的態度,是不可能老老實實的跟他去濱海的。
偏機場那邊調出來的錄影顯示龍天敖是一個人登機的,並沒有秦子心的影子,他著急得上火,後來還是雲杉說龍天敖在綠野遇到秦子心時那個花蝴蝶也在,然後她打電話給花蝴蝶公司的老總,透過那老總才問到花蝴蝶的電話,在花蝴蝶那裡才知道秦子心被她的同學顏辰軒給帶走了。
他查到顏辰軒的住處時,已經是1號晚上了,然而得到的資訊卻是,顏辰軒帶秦子心徒步長城去了,他整個兒傻眼了,因為不知道他們會走那條線路,於是只能在顏辰軒的公寓樓下守株待兔。
他折騰了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可眼前的女人一臉的平靜,跟沒事人一樣,他有心要發火,偏看見她那紅腫得跟胡蘿蔔時的腳,心一下子又軟了。
“給,”陸振東從藥瓶裡倒出一把紅紅綠綠的藥片來遞給她:“先把藥吃了。”
子心原本還平靜的臉終於有了絲絲愧疚,安靜的從他手裡接過藥片來,仰頭全部放進嘴裡,他已經把溫水遞了過來。她接過這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