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蘿蔔大蔥什麼的,更多的是營養豐富的配餐。
從白木耳到黑木耳,金針菜,黃花菜,各種各樣野生菌菇,山上長得,海里長得的,樹上結的,藤上掛的,土裡埋的……
同樣,麵粉和豆腐也是一大特色,那些麵筋,豆筋,還有素雞……
當然,服務員最最推崇的是野生菌的湯,端上一鍋來,裡面居然有幾十種菌菇,鮮得讓人流口水。
那一晚,他們吃了很多很多,到最後買單的時候,他們才發覺這素食一點都不便宜,完全超過了牛扒牛排的價格。
走出素錦鮮時,龍天敖笑言,這是吃過的最貴的素食了,還說好吃是好吃,不過估計這素錦鮮很難在這個城市生存下來,畢竟很少有人能接受素食比肉食還貴這個現實。
然而,事實上,五年之後,素錦鮮不僅生存了下來,而且還如雨後的春筍不停的擴張,聽說就連北京和上海都有分店了呢。
“小姐,這濱海大道前面好像撞車了,塞車,你看是等交警來疏通車道再走還是繞道濱南大道?”司機的聲音把子心從回憶中拉回來,然後車也慢慢的靠邊停了下來。
子心朝前面一看,雖然雨霧很重,路燈昏暗,不過藉助車燈,她還是看清了前面長長的車龍,果然是大塞車。
看看時間,已經是19點多了,她再次撥打龍天敖的手機,想問一問他還有沒有在那裡等,如果他已經離開了,她就不趕過去了。
然而,手機裡依然是那個甜美得讓人發膩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她深嘆一聲,該死的龍天敖,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算他坐在素錦鮮的餐廳裡,也應該知道外邊雷電閃鳴風雨交加吧?
就算他的手機沒有電了,素錦鮮裡總是有電話的吧,他就不能夠借素錦鮮的電話打一個電話給她?
還是,他大腦里根本記不住她的號碼,而他的手機又開不了機,所以他沒有辦法給她打電話?
“小姐,你想好了沒有?”司機見子心打了電話後又沉默不語,於是又追問了一句。“繞濱南大道吧。”子心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終於做出了決定。
龍天敖,算你狠,這樣雷雨交加的夜晚,你這發的那門子的神經,要去素錦鮮去吃飯了。
好吧,即使要去素錦鮮,也不用去南邊新開的分店吧?市中心不也有一家老店嗎?
計程車繞道濱南大道後倒是沒有塞車了,不過風颳得大,雨下得也密集,車速快不起來,子心想反正也晚點了,無所謂,如果到了那裡龍天敖不在了,她就一個人在素錦鮮吃飯算了,一直吃到風雨都停了才走,打死她都不冒雨回家去。
她已經很久沒有去素錦鮮吃飯了,準確的說,是差不多有半年了,最後一次去是和宿舍裡的八卦女程菲兒一起去的。
那一次她們倆個女孩子倒是吃得不得,主要是程菲兒那個女人不喜歡吃素食,所以差不多都是她吃的。
而最後一次和龍天敖吃素錦鮮,卻是四年多前,他們訂婚的前夕,那天他們倆也約在素錦鮮見面,商量明天訂婚禮上的一些細節問題。
那天也是風雨交加,她提前到的,在素錦鮮等他,他晚了半個小時才到,結果因為沒有帶傘,從停車場到素錦鮮的餐廳裡,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全部都溼透了。
她嗔怪他為什麼到停車場不打電話給她,她可以拿傘出去接他進來的,他一邊接過她遞給他的紙巾擦頭上的雨水一邊笑著說:“我手機沒有電了,沒有辦法給你打電話。”
龍天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掛在椅子上,結果他從懷裡拿出一把花來遞給她,居然是一束白玉蘭。
她接過花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真是又驚又喜。
白玉蘭嬌嫩得好似剛從樹枝上折下來的一般,那花瓣上還帶著露珠兒,這一束白玉蘭差不多都盛開了,而且開得剛剛好,鵝黃色的花蕊在白色的花瓣包圍下,顯得格外是嬌媚,也有幾隻含苞待放的,正在枝頭翹首待盼,狹卵形碧綠的葉子,映襯著潔白的花朵,一抹濃濃的春意襲來,清香頓時溢滿整個素錦鮮的餐廳。
子心不是沒有收過花,現在的孩子們都早熟,在學校裡,也有高年級的男生背地裡送花給她,從紅玫瑰到香檳玫瑰,也有送向日葵的,開得正放的向日葵金燦燦的,耀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而龍天敖卻一直都沒有送過花給她,而這一次,他即將出國,他卻送了白玉蘭給她。
她喜歡白玉蘭,不過好似沒有對他說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