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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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煦哲駕車回到醫院的停車場時,車子跟一輛車子擦肩而過,但他沒有留意,停好車後,下了車的步子有些急促,但他眸子忽然變得深邃了些,腳步也變得慢條斯理的,往著熟悉的方向走去。
只是,剛才還靠在車邊的人,現在哪裡還有她蹤影?
辭煦哲頓了下,眼底難掩的失落,腦海閃過了安若走路的吃力的模樣,胸口一窒,頓時想到了兩種可能性。
其一是找別人幫忙,其二是她自己走。
想到第二個,他頓了下,便往醫院的裡面走,但直到他走到電梯那邊,還是沒有見到人,便頓住了腳步。
待他正想走近電梯時,歐演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歐演還是他慣有的直奔主題的風格,“老闆,今天早上的會議我已經跟下邊的人說推遲到下午舉行了,不過藍老闆現在正在會客室等您,是打發他走還是讓他繼續留下來等您?”
辭煦哲看了眼已經合上的電梯,皺了眉,“你叫他等我半個小時,我呆會就回去。”
“好的。”歐演收到命令後,不再多說的掛了電話。
楊玟下了車,剛離開停車場便看到了正掛上電話的辭煦哲,頓住了往前跑的腳步,眸子頓時苦澀一片。
事實證明她所想的一點也沒有錯,辭煦哲果然是回來找安若的,而且還是把她跟辭芊語打發掉,步履十萬火急。
辭煦哲進去醫院的專屬醫療部門找了一遍,都沒有見到安若的身影,濃密有致的眉宇緊蹙,鬆開了身上繃緊的肌肉,有別方才急切的奔跑,他這次優雅的轉身往回走。
楊玟一路上跟著辭煦哲,直到他駕車離開了醫院回到公司,才收回苦澀不已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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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安若和言淨熾用餐後,言淨熾的經紀人就叫他們回公司一趟,但由於安若的腳行走不方便,言淨熾自然得照顧照顧她了,為了不讓狗仔隊有機可乘,言淨熾讓鈴姐到言淨熾的家討論事情。
“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我很閒是不是?!”玲姐剛到言淨熾的家,就不客氣的破口大罵,她最近帶了兩個新人,每天都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倒好,一點都不給她著想,要她千里迢迢的過來,能叫她不氣嗎?
“你不也來了?”言淨熾很沒良心的聳聳肩。
“你這個臭小子!你就是吃透了我會過來的吧!”鈴姐看到他這樣心裡雖氣,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他可是她手中的搖錢樹,如果激怒了這個大少爺,最大的損失可是她啊。
玲姐說完,見到坐在一邊的安若,跟她打個招呼,但在看到她散發著濃濃的藥味的腳板時,皺眉的問,“小若啊,你的腳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會不會很痛?”
“還好啦。”安若嘴角扯著僵硬的笑,腳板往後縮了縮。
看出她的不自在,言淨熾瞥了一眼玲姐,“你叫我怎麼有什麼事?”
說到正事上,玲姐很快的換了另一幅臉孔,立刻直奔主題,“電視臺那個綜藝節目我幫你推掉了,那個廣告遲一些再拍吧,現在眼下最重要的是年關的那部電影,你也知道這劇本是不錯的,如果成績好的話,對你以後的演藝生涯會有很大的幫助,能把你推到另一個更高的高峰,跟國際接軌……”
接下來,言淨熾和玲姐斷斷續續的討論了整個下午,話題結束後,安若往外面看了下,這時候太陽也差不多下山了。
玲姐喝了一口僕人遞過來的香茶,瞄了眼好像心事重重的安若,“小若啊,既然你現在你的腳不方便,那我就幫這個臭小子找一個臨時的助理吧,你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一下,呆在家裡養傷吧。”
安若本來想說好的,但被一個動聽的磁性的男性聲音搶了先,煞有其事的說,“她跟我一起去!”
“你!”言淨熾脾氣本來就不好,剛才難得這麼合作的聽她說完所有的事宜,現在好了,有跟她槓上了,玲姐頭痛,“但小若現在不適合走動,跟在你身邊又能幫得了你什麼?”
言淨熾睨了她一眼,不再開口說話,顯然是不容多說的意思。
玲姐皺眉,以前她也沒見言淨熾這麼非一個助理不可,而且她看得出來言淨熾對安若特別的照顧,可以說是很好了,好像脾氣也收斂了不少,特別是安若來當他的助理之後。
想到這,玲姐怔然,看向言淨熾的眸子多了抹深思,視線不著痕跡的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的轉了幾圈,然後起身,對言淨熾說,“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