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是出身軍人世家,而我只不過是你丟棄了又領養回來的可有可無的私生子而已,身份地位自然是沒有人家千金小姐高貴了,所以我自認配不上人家,能配得上人家的只有我的好弟弟,如果你硬要辭家的人娶她的話,叫我的好弟弟娶不就行了?反正他們郎有情妾有意的,不是嗎?”
“你——!”辭進友被他的話刺激得怒火中燒,“你弟弟已經結婚了,你說的是什麼話?!”
“是啊?!”辭澤煬輕哼一聲,嗤笑道,“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可笑嗎?為什麼他跟我前未婚妻在一起風花雪月的時候就不掂量掂量自己已經結婚了的事呢?現在卻拿這一點來擋箭牌,真是一個好藉口啊!不過,你們不是不喜歡我的那個小嫂子嗎?如果他們離婚了不是正合了你們的意嗎?怎麼?我的好弟弟捨不得他的女人,所以就要我成全他?我為什麼要?!”
說完,辭澤煬冷瞥了辭進友一眼就轉身上樓,辭進友看著他那模樣,手臂上青筋突起,“是!我們是不喜歡那個孩子,但是那又怎麼樣?誰叫救了你的那個人就是——”
“大晚上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老太太在藍姍的陪伴下,忽然到達大廳,打斷了辭進友的話,她不悅的瞄了眼互看兩相厭的父子,“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現在都給我閉嘴!”
看到辭澤煬嗤笑的笑容更深了,辭進友更加的氣不過,“媽——,你不知道這個不肖子,他——”
“小煬的傷才剛剛好,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先擺一邊去,等他完全好了再說。”說著,老太太擺擺手,“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現在都不許吵了,明天你爸跟小煬都要去醫院複檢呢!”
語畢,她用眼神示意了下藍姍,藍姍看了眼點頭不語的辭進友,再瞄了眼消失在拐角處的高大身影,幽暗的眼底深沉異常,卻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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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潑墨,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寂靜得讓人埋藏在骨子裡的所有恐懼全數冒了出來。
冷!冬風如刀,雨水冰冷切骨……。
家進回友辭。“啊——”身子忽然被一股讓人無比驚恐的一雙大手桎梏壓住,冰冷的身軀被一副炙熱的身軀覆上,她拼命的掙扎但也只是徒勞,黑暗中張開的眼眸什麼都看不到,耳邊寂靜得是剩下男人粗重的呻。吟聲和她的痛哭聲……
“啊————!!!!”身體倏地被貫穿,撕裂般的痛楚,讓人生不如死,她拼死的掙扎,她已經哭砂了嗓子,但還是拼命的哭喊著求饒,“不要——,求你不要——放開我————”
“對……對不起,我被下藥了,請你……救救我,我會負責的……。”
“不要——!”安若叫喊著,呼吸粗重的倏地自床上坐起來,如期的痛楚沒有出現,而周圍十分寂靜,安若迷惘的張開眼眸,映入眼瞼的是她下榻的酒店的房間而不是夢裡冰冷的暗巷,而窗外夕陽正濃。
安若怔然望向窗外,是清晨……
原來……是做夢了,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她被辱的那個晚上,那晚的痛楚依舊撕痛了她的心……
冰冷的小手捂著小臉,腦海裡盡是七年前的那一幕幕,她以前經常會夢到那一個晚上,每天早上醒來還是心有餘悸,不敢回想那一幕幕,而且醒來後變得很模糊,但是今天卻例外,她彷彿再次置身其中一樣。
安若攬著自己,忽然“對……對不起,我被下藥了,請你……救救我,我會負責的……”撞進腦海,安若頓時一怔,小手忽然緊握成拳,她……隱約中,她好像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只是,她的哭喊聲太大,那個聲音太沙啞太低沉,之前她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安若凝眸,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安若頓了下,想起今天言淨熾繁重的任務,他們得提早出發,頓時甩甩頭,不讓自己多想,勉強的打起精神,下床洗漱後才去開門。
“怎麼這麼晚?快點,要出發了!”言淨熾高大的身軀倚在門邊,看到安若發白的臉色,精緻的眉宇輕蹙著,想伸手觸碰她的臉頰,但兩人的身份讓他伸出來的手頓在半空中,只是淡淡的說,“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舒服就說!”
聞言,心口一震,安若身子微微的顫了下,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咬唇搖頭,“我很好,可以出發了。”
“如果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勉強,我又不會辭退你!”說完,看她抿唇不語,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的心情忽然也不好了,睨了她一眼,冷聲道,“隨你了,你愛來就來,不過快點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