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在懷裡,黏得似蜜糖,低沉的聲音裡竟然難得有了一絲撒嬌:“好靜兒,我現在是真難受,你幫幫我……真的我會很小心,絕不傷著孩子,你讓我進去一點兒……”
靜君被他纏磨地受不了,他渾身火熱,搞得她也熱烘起來,沒法子只好順了他這次。
睿親王得償所願,雖然不敢盡興,總算稍稍解渴。靜君本身又困又累,剛才又被他折騰地不清,弄得臉紅心跳,等完事兒以後身體重地跟灌了鉛一樣,再也撐不住,眯眯眼就沉沉睡著了。
睿親王心滿意足地抱著她,闔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安心地睡著了。
弄柳趴在門外,一臉認真地聽牆角。見屋裡沒動靜了,這才做賊似的悄悄起身。小胖臉紅紅地,圓圓的眼睛卻笑彎彎,小表情怎麼看怎麼都有些(猥)瑣。
繡荷捂著臉不忍直視,嘆道:“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你啊你……”
弄柳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拉著她的手跑遠了,不怕屋裡人聽見,才鬆開手叉著腰說:“我這樣怎麼了?難道看見王爺和娘娘很好,我不該高興麼?!”
繡荷哼哼一聲,道:“別叉腰,胖茶壺!”
“呔!你這根瘦竹竿,你說誰是胖茶壺?!”弄柳越發擼起來袖子,道:“沒眼光,知道有學問的人怎麼說麼,我這叫珠圓玉潤!”
繡荷咬牙,又是氣,又是笑,半天才放棄似的嘆了口氣,喃喃道:“算了,不和你計較了。要是跟你較真,顯得我也笨。”
“呔,你說誰笨?!”
不管弄柳叉腰跳腳,繡荷卻靠倚著一株老柏,纖手攏攏被風吹亂的髮鬢,過了半天才說:“傻丫頭啊傻丫頭,難不成你覺得能一直這樣麼?”
不待弄柳說話,繡荷已經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還有兩月娘娘就要生了,之後還要坐月子,短也要一個月。連著三月不能伺候王爺,要說以前王爺征戰也就罷了,現在既已回府,就不能一直這樣吧。你別看王爺孃娘現在雖然好,說不定什麼時候王府就要進新人了。”
弄柳頓時啞巴了,過半天小小“嗷”了一聲,護犢子的小母老虎似的,渾身都燃起熊熊火焰:“臭繡荷,你想搶王爺?!你敢對不起娘娘,我,我……我就跟你拼了!”
眼看弄柳擄袖子,一付要動手的模樣,繡荷“噗”了一聲,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一下子失了往日端莊的模樣,頓時臉紅脖子粗,好容易才說全了話:“你胡說什麼呢?”
“我又不是那些沒腦子的,我從小在王府裡伺候了六七年,王爺也沒看上我,王妃娘娘待我又這麼好,傻了我才會去自斷前途呢!”
弄柳圓圓的眼睛盯著她,很有點兒不信任的意思。
繡荷扭著頭,默了半天才又說:“人家以後要出去當正妻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弄柳瞪圓了眼睛,半天才撥出一口氣,叉腰變垂臂,如釋重負拍拍胸:“那就好那就好。”
繡荷咕噥著說:“其實我說這話也沒別的意思,不過想提醒你。這事兒不大,難過的是心裡的那道坎兒。不過事實如此,到時若被別人安排了人,還不如讓娘娘安排呢,至少把把關,省的以後好些麻煩。弄柳,你是娘娘的親信人,這話也就你能說。”
繡荷其實也算是好意。弄柳卻搖搖頭,特別乾脆的說:“不行,我才不說呢!”
“你……!!”
弄柳認真道:“繡荷姐姐,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們家老爺一輩子就娶了夫人一個妻子。等夫人過世了以後,老爺也沒有再娶。我看王爺對娘娘那麼好,王爺也是那樣的人。我才不給他們添亂呢!”
繡荷簡直要被這丫頭氣笑:“你又不是男人,你怎麼知道男人的心思?!那麼多有權有勢的男人都妻妾成群……男人啊,就是喜新厭舊!”
弄柳道:“你是男人?”
繡荷一噎,漲紅了臉,怒瞪她。
弄柳才不怕她,跟沒看見似的,接著說:“你要不是男人,那你也是聽人說的,你說的這番道理就算不得數。哼,你這就叫‘道聽途說’!‘誤人子弟’!”
“再說,王爺是什麼人,咱們還不清楚?大婚前王府裡有一個通房丫頭麼?有一個小妾麼?三妻四妾的都是花心的男人,王爺才不是呢!哼,我才不說!”
“那我也不說!”繡荷賭氣似的也來了一句,恨恨看了弄柳片刻,纖長的指尖戳了過去:“傻丫頭,你看著吧,不趁著現在準備,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烏雲蔽月,遮掩住了這場冬夜的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