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舉動他甚至短暫地當著蒂法威娜抱住了她。以至於當赫安後退一步離開時,她還沒有從驚詫中回過神來。
“做什麼呢?”半精靈的語氣舒緩下來。她垂下目光,似乎覺得這樣不對。她猛地抬起頭,故意板著臉。“別以為偶爾地示好獻媚就能討好我”
赫安再次對蒂法威娜抱以歉疚的笑容。“走吧,我們回去了。”他說,沒有理會凱特的掙扎拉著凱特走開,直到確認蒂法威娜不會聽見他的話,他才繼續說道,向凱特解釋,“她像我的姐姐。”
凱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停下了腳步。“你的姐姐?”
“是的。特別是在與她練劍的時候,我經常將她認錯。”
凱特愣了片刻,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太可笑了。赫安已經在那晚做出了讓步,可她卻還嫌不夠。果然是太貪心了啊。她自嘲著,挽住了赫安的胳膊。“陪我去花園逛逛吧。”她說。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貪心。
“去不了了。”
用法袍和兜帽隱藏著自己容貌的茱梵娜快步朝他們走了過來。凱特也現了她。半精靈的眼中閃過轉瞬即逝的失落,但她的臉頰卻被一酡紅暈蓋住。赫安能夠感到她的身體在本能地出曖昧的邀請。也許是因為赫安就在身邊,半精靈的身體變得僵硬,呼吸急促。
茱梵娜應該沒有留意到這些。她遠遠地走來,多數時候都略微低著頭,垂低著目光,低調得像是在陰影裡前行的影蜂,儘管現在正是朝陽初升,光線明媚的時候。
侍女們看見了她的到來,低聲交談的她們止住了談論,避向一旁。茱梵娜是這個莊園裡最不受歡迎的客人,哪怕是百無禁忌,出口成‘髒’,滿是鄙夷與嘲諷的凱特都比她更受歡迎:因為她的性格直爽。
很多時候,茱梵娜都是孤身一人。即使在莊園裡也看不見她的身影。大多隻有用餐時候,或者晚上的閒暇時光才會看見她。她通常都是捧著一本書安靜地讀著,一坐就一天。就連赫安也能夠感到泰夫林身上散的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排斥。但赫安清楚地明白,在她與凱特、妮可之間,最值得信賴最穩固的後盾就是泰夫林了。
赫安感到茱梵娜的目光在他與凱特之間停頓了一下,她的腳步也因此有了些錯亂。可即使如何地關心與愛著凱特,她都從不明確地表達出來。赫安看不見她的面容,無法感知到她的情感。她的面龐背魔法籠罩,陰影朦朧在上面。
她緩緩地走近,在赫安面前停下。他們站在一座噴泉旁,細密的水珠從空中灑落到他們身上,折射出絢爛璀璨的光彩,驅散了籠罩在茱梵娜身體表面的陰影,將她從河流的另一邊拽到了赫安身前,有了一些活著的色彩。
“出了什麼事嗎?”赫安問。他也想要問得更多,譬如有關她的故事,或是一些關於奇聞或是傳說的閒談可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所有人都明白泰夫林在這些問題上都是閉口不語的。她對此提不起絲毫興趣,顯得沒有樂趣可言。因此,赫安只有開門見山。
“一封信。”茱梵娜說著,纖細的手指從法袍下伸了出來,指間夾著一封刻印著魔法紋章的信件,上面透出的魔力氣息顯然在收信人讀到信之後,將此條資訊回執給寄信人。赫安仔細地留意到,這也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茱梵娜的指尖被鍊金元素侵蝕著,已經滿是粗糙的黃色厚繭。
“誰送的?”
“法師協會寄來的。送信的是一隻烏鴉。”茱梵娜說著,赫安注意到泰夫林的肩頭散落著一兩根極細的黑色羽毛,在她的黑色法袍上幾乎辨認不清。赫安無奈地露出苦笑。他已經猜出那隻烏鴉遭遇瞭如何的對待了。
靈貓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跳到了凱特懷中。赫安深吸一口氣,他覺得這封信裡一定滿滿的都是麻煩。因為能和法師協會扯上關係的也就只有那名透著神秘古怪的法師了。儘管他承諾會替他找到法陣核心,但赫安不相信他,他寧願慢吞吞地等待瓦努頓侯爵的蝸牛般磨蹭的進展。
赫安拆開信封,並沒有讓魅魔或是茱梵娜破壞上面魔法紋章。他逐字逐句地讀著,眉頭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他陷入了思考中,直到凱特不耐煩地催促聲響起。
“上面說了些什麼?”
“一個邀請。”赫安說,“閣下,請務必到法師協會來一趟,我將在您看到信之後做好接待您的準備。我還記得兩週前您和我訂下的約定,因此我有一些禮物送給您。法師:卡梅拉?梅斯。”
“就這些?”
“就這些。”
“我討厭這種遣詞造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