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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不……我替您先描著?殿下若有話沒問完,先跟妹妹聊會兒?橫豎這字帖臨出來都一個樣兒,別人也看不出什麼來。”他雖不知妹妹用意,但也知道她暗示的是這事兒。

紀策打小就討厭寫字,不瞅著媳婦兒喜歡嗎?這會兒還真累了,一想著還有三大篇,難免也有些厭煩。聽到有人說替他分憂,倒是真樂了,將筆一放,便騰了個空出來。

坐到一旁邊喝茶,邊又問起了媳婦兒的事兒。潘若若哪真有那麼多沈嘉的事兒講,多多少少編了一些進去,故意說著沈嘉的好,偶爾嘆上一聲兒人家的病。瞅著好似是在替沈嘉憂心,實則只有潘若若自己知道,她這是在不停地讓殿下明白,若真娶了這丫頭,指不定將來鬧出多少麻煩事兒。即便是一兩句成不了什麼事兒,但她相信一個詞叫做水滴石穿,這些話總有管用的時候。

這會兒殿下瞅著沈嘉一頭熱不打緊,等他哪天真計較起來,指不定二人就得翻臉。她潘若若不怕等,怕就怕得不到眼前這人。

紀策津津有味兒地聽了大半宿,人家潘建豪也將字描了一整篇兒出來。他順手拿過來瞅了瞅,覺著還不錯,又放心地讓他繼續寫。

三人跟園子裡呆到月上中天,府裡的管家在他們面前兒晃悠了一轉兒,紀策瞧見他的身影方覺著自己是時候該放人了。跟那兒說了句時辰不早了的話,暗示二人該回去歇著了。

潘建豪從來沒寫過這麼些字,手都不覺麻了起來,聽到這話如獲大赦一般舒了口氣兒,瞅著妹妹還不願意走,趕緊瞪了她一眼,兄妹二人這才告辭回府去了。

紀策這會兒也歇夠了,瞅著人家已替他描了兩頁多的字兒出來,倒是覺著這人不錯,提起筆又將最後的半頁描完。做完這些他也睏了,讓人收拾了一下,便寶貝似的拿著那四副字,回屋歇著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興沖沖地揣著那四頁字,拾掇好自己的尊容去了太師府見媳婦兒。

沈源原本罰了兒子和女兒在自個兒園子裡閉門思過,可今兒一大早起來,他似乎心情又好了點兒。命人叫了兩人出來一道用早飯,坐了會兒,趁著夫人還在屋裡養病,又在仨孩子跟前兒訓了頓話,瞅著差不多了便與大兒子一塊兒出了門。

沈飛已經一整天沒見著妹妹了,吃完飯拉著她在廳裡說起了閒話,爹雖仍不讓他們出門。可紀寧昨兒卻瞅著空來了府上一趟,交了件兒東西給他,說是給妹妹的。

沈飛在屋裡猶豫了好一陣子,吃早飯時還是帶了出來,想看看妹妹的反應也好。

府裡下人剛替他們換了盞茶,沈飛便瞅著機會拿出來了,遞到妹妹手上說:“這是殿下要我給你的。”

二哥的話雖說得不清不楚,但沈嘉卻知道他嘴裡的殿下應是榮親王家的那位,尋思著紀寧殿下怎的忽然惦記起她來了,就瞅了一眼手裡的東西。這不瞅還好,一瞅沈嘉就打凳子上跳了起來,嘴裡興奮得直嚷嚷:“他打哪兒找來的這個?”

沈嘉這會手裡捏了一個羊脂玉的筆架,做工十分精巧,與自己屋裡的不同,瞅著便象是給女子用的。筆架雕成了一枝寒梅的模樣,煞是精緻好看,頓時就讓沈嘉喜歡上了,一時忍不住便嚷嚷了出來。

沈飛瞅著妹妹那高興勁兒,心裡說不出的味兒,若是皇上指婚的物件是自己這至交多好?從前紀寧不說,他還沒往這上面想,可自打知道了紀寧心裡的那點兒事兒,他就覺著他倆才該是一對兒。之前他跟那兒一頭熱,私底下跟爹暗示妹妹好似瞅上了馮路飲的才華,那是因為沒想到紀寧會喜歡妹妹。

這一日在屋裡反省,他倒是笑起了自己傻,就妹妹這出身,婚事兒只怕也是不由人。這麼一尋思,便覺著更遺憾了,幽幽地說了句:“下雪那會兒,我們不是一道去賞過梅嗎?你瞅著枝頭上的梅花便說了句,要是做成筆架,指不定得多好看,就是可惜不耐放,沒幾天兒準得謝。回來我倒是將這事兒給忘了,可殿下記著呢!回去便著人找了塊兒尚好的羊脂玉回來,讓人做成了筆架子送來。”

人家紀寧昨兒可是說了,他屋裡還有好些玩意兒,都是這兩年留心著妹妹的喜好,私底下張羅的。只是找不到什麼名目送給她,所以一直擱屋裡擺著。尋思著將來等她進了門兒,再一併送給這丫頭。怎知……

兩人跟這兒說著話,壓根兒沒瞅見門房領了個人進來。

紀策剛見到媳婦兒的背影,就瞅見了她那股子興奮勁兒,也不知她為啥那麼高興,尋思著怎不見她對著自己這樣?這會兒走得近了,才聽見二舅子說的那番話。心裡頓時便氣了上來,忍他一次還不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