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今兒上門為的就是這事兒,秦宇可是什麼都交代清楚了,自己家那小東西為了見個媳婦兒那是什麼招都使出來了。這不聽說倆人跟這兒鬧彆扭了嗎?他還不趕緊支了兒子去三弟那邊兒,自己來這兒將事兒給攪和了呀?
且不說這小子偷偷跑人家府上來偷香,實在有些丟他老子的臉,就說他回來惹出的那兩件事兒,他也得給他個教訓。紀寧那事兒就不說了,但二皇子那兒,這小子卻沒交代清楚。只是聽秦宇話裡的意思,母后跟二弟都沒計較,但始終是這小子沒管住自己的手,又給自己樹敵了。
這朝裡可不比邊塞那會兒,他混起來攻了人家的城池,那也算是功勞一件,戰場上明刀明槍的好防。可朝裡這些人陰起來,背後跟你使壞,指不定哪天就得真得罪自己那天子弟弟。所以兒子這脾氣得壓壓了,可不想他再闖出什麼禍事兒來。
這不瞅著兒子跟這兒上心呢嗎?紀吟風還不立馬就著使使壞?那小子越在意,他就越有法子治他,以為寫幾篇字來哄哄媳婦兒就沒事兒了?想得倒挺美。一早就想他好好靜下心來唸唸書了,既然瞅上人家沈太師的女兒了,哪能讓他再敷衍過去。
見著沈嘉應了,紀吟風又笑了起來,“這混小子脾氣不好,可心眼還真不壞。本王這些年瞅著過來,也知道他還有救。你可得幫幫本王才行。知道嗎?”
沈源這會兒才弄明白了,敢情端親王與皇上想到一塊兒去了,不覺有些好笑,還真是一條腸出來的親兄弟呀!這兩人拿人家紀策沒轍,倒巴望上他女兒了。看來女兒肩上的擔子還挺沉,沈源倒有些不捨得了。
紀策這會兒可不知道人家太師府裡發生的事兒。
長這麼大,他就沒玩兒過什麼陰招,做什麼事兒都是直來直去,不願轉這彎兒。可回來這麼久,也經歷了一些事兒,你還別說,這京裡的人個個兒都這麼耍心眼兒,既是這樣,他還跟人家客氣個什麼勁兒?今兒一大早被老東西提點了一句,他拎著些老東西打邊塞那兒帶回來的禮便上了三叔的門兒。
榮親王可是想都沒想過這小子會來主動認錯,估摸著興許是被大哥訓了一頓,知道錯了,也沒多說什麼。叫了人去世子府喚兒子過來作陪,便與侄兒閒聊了起來。
一開頭,紀策沒提他家老東西要他說的事兒,隨便聊了些有的沒的,才扯到了人家紀寧身上。
按說依著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除非紀寧娶了媳婦兒才可以分府而居,紀策就著這話頭便問:“怎的堂弟尚未成婚便分了府了?”
榮親王呵呵笑著說:“還不是你皇奶奶給縱的。”
說起這事兒榮親王還真是很無奈。紀寧打小就在母后跟前兒轉,那是和自個兒那母后親的很,太后將這親孫子捧上了天,連二哥家那幾位皇子都沒他這般寵過。只要這小子跟她老人家跟前兒一開口,沒什麼事兒是辦不成的,不過也確實因為紀寧性子溫順,討她老人家喜歡,就太后身邊兒的幾位老嬤嬤也對這小子讚不絕口。
榮親王這些年可謂喜憂參半,這小子有啥事兒一準兒得第一個跟他皇奶奶說去,連他這做爹的都替他做不了什麼主,反倒是有幾回因為他,被自個兒母后一頓好訓。
紀策聽了這話,抿著嘴點點頭,故意長嘆一聲說:“那也是,皇奶奶的確是很疼人。她既然允了這事兒,只怕堂弟的好事兒也該近了吧?”
這麼一說,榮親王就愁了起來,也跟著嘆了口氣,“這小子心氣兒高著呢!這麼些年也沒瞅上個什麼人。早幾年……”
榮親王說到這兒便將話頭停了下來,趕緊瞥了侄兒一眼,又招呼了他飲茶,自己順道喝了一口才又說道:“這京都城雖大,還真找不出幾個他看得上眼的才女。這小子就好這個,倘若挑不到一個他滿意的,只怕這小子也跟你似的得耍脾氣。本瞅著潘家那丫頭還成吧!可惜就是性子太壞,你堂弟定是瞧不上的。”
紀策就算再不想紀寧惦記自己的媳婦兒也不想他去跳這坑,就著說了句:“確實不怎麼好。”
他這兩天兒可是想明白了,媳婦兒能看出端倪來的事兒,只怕潘家那丫頭一早就知道,定是沒安好心的。雖然他這會兒還不知道人家的心思,但鐵定不會是善意。多多少少他還敬人家紀寧是條漢子,因此倒是真替他說了句話。
可也不能這樣由著他盯著媳婦兒不是,紀策瞅著機會便說:“不過他也不小了,難不成皇叔不想早點兒抱孫子?我父王可是急著呢!人還沒到京城就上了摺子請旨。這不,總算是讓他樂了,嘴上不說,指不定這會兒高興著呢!”
榮親王聽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