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瞅著,她就忍不住一陣掙扎。誰知這回紀策抓得挺緊,沈嘉掙了兩下,反倒是腳踩在花田裡沒能站穩,被這傢伙一帶直接就撲他懷裡去了。
就紀策這身手,哪會讓媳婦兒真摔了,何況他可是瞅準機會故意這麼幹的。不是他想佔媳婦兒便宜啊!只是不佔成嗎?紀寧老跟那兒惦記,還不遲早惦記出毛病來呀?這事兒還不如早早斷了他念想更好,拖得時日久了,指不定會更傷心呢!自己終究不是一個狠心腸的人,難不成瞅著堂弟越陷越深?
沈嘉這會兒真是惱羞成怒了,也不顧不上身前這人身份了,伸手就跟他胸膛上捶了幾下。捶著捶著才想起自個兒這模樣落在人家眼裡不定怎麼想呢!這才伸手一推,趕緊收拾起自己來。
紀策可沒想到這丫頭會反應那麼大,不過對她的拳腳挺滿意,故意跟那兒問:“舒服嗎?我挺舒服的,回頭跟屋裡好好捶兩下,沒想你還有這兩下子呢。”
沈嘉羞得不行,一張俏臉兒早就紅得抬不起來了,聽到他這聲戲謔,哪還在他身邊兒呆得下去?於是頭一回在這人跟前兒跺了下腳說:“不許再跟來。否則我跟你急!”
說完她便轉身又跑了。
潘若若頭先好不容易瞅見沈嘉去了前邊兒,正想跟紀策說上幾句話呢,沒想這人看了紀寧一眼,立馬就去追沈嘉了,由始至終都拿背影對著她。再將之後的事兒瞅在眼裡,潘若若哪能還穩得住,猶豫著走到紀寧跟前兒,小心提醒道:“好似沈嘉姐姐對紀策表哥……”
紀寧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想說什麼,他難道瞅不明白小嘉方才那番舉動?這是何時的事兒?紀寧不願相信自個兒的眼睛,心裡給小嘉找著各種牽強的藉口,應該是為了那道聖旨,對!一定是這樣。
紀寧不肯在自己尚未表明心跡時就這樣敗給了一個只與小嘉相處了不到幾日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那聲名不好的堂兄,讓他情何以堪?一咬牙,紀寧眼裡閃過一抹深邃的痛楚,將手臂向潘若若一伸,說道:“扶著我。”
潘若若這幾日就跟世子府那兒轉了,知道他身子骨尚未全好,但昨兒瞅上去也沒眼下這樣難受啊?否則她怎敢提議出今兒賞花?按說幾人走得也不急,一直跟那兒散步呢!這麼一尋思,潘若若就瞅見了紀寧眼裡那抹神兒,哪能不會意的,趕緊伸手將紀寧扶住,故意扯開嗓門兒驚叫了一聲。
紀策跟沈嘉聞聲同時轉頭來看,紀策微微眯了下眼,倒是沈嘉立馬轉過了身,剛走到紀策身邊兒,便被這人一把拉住。沈嘉有些急了,想叫他別鬧了,卻聽紀策說道:“想讓他繼續瞅著我倆傷心,你就過去。”
說完也不等媳婦兒反應,直接鬆開了手。不是自個兒不想牢牢拽著,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在媳婦兒心裡究竟是個什麼位置。免得自己跟這些天似的患得患失。
作者有話要說:
☆、59
沈嘉本想著過去瞅瞅紀寧殿下,被紀策這麼一阻不覺猶豫上了,終是沒能再邁開一步。
在沈嘉眼裡,紀寧殿下這會兒鐵定不是裝的,這些年她瞭解紀寧的為人,何況眼下攙著他的人是潘若若。紀寧殿下與她雖是同為皇親,可二人一點兒交情沒有,更別說合著夥的騙她了。但最終沈嘉選擇了留在紀策身邊兒,或者這傢伙的話說得對,自己越是關心,紀寧殿下越是可能愈陷愈深。興許他身邊兒的確該有個人來心疼他了,可這個人一定不能是自己。
紀寧瞅見小嘉轉身不知多開心,但見到她被迫停下,心就跟著緊了起來。為什麼?難道真是怕了那人?還是她真的對那人動了心?
這麼一想,紀寧心就跟著痛了上來,還真是眼前一花便暈了過去。這次閉上眼前,再不是聽見一個人的驚呼,還有小嘉……
眼瞅著紀寧倒了下去,潘若若哪真扶得住,還好紀策反應奇快,三兩步便跑了過去,就在紀寧快倒在地上的一瞬,他已將人拽了起來。二話沒說,直接轉身就把人抗在了背上。
這麼一來花兒是沒法再繼續賞了,紀策招呼了二人一聲,揹著紀寧便往來路去了。回到水榭外,喚來堂弟府上的侍衛吩咐他們將人送回府裡,又命秦宇拿了他的令牌趕緊去宮裡請太醫,這才回頭來等媳婦兒。
可一回頭就見到媳婦兒神色淡然地打外邊兒進來,紀策倒是挺意外,先前兒媳婦兒的抉擇他挺滿意,但畢竟紀寧是因此才暈過去,原本以為這丫頭會於心不忍,甚至可能會就此怨上他幾句,卻不料媳婦兒這會兒一點兒脾氣沒有,瞅著好似還挺平靜。
自個兒想不明白,那就問唄!紀策走到媳婦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