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懸浮江面向張百仁走來:“大都督,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你不是投靠了突厥嗎?怎麼又投靠了水晶宮?”張百仁眼中滿是嘲弄之色。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始畢可汗有令,我卻不得不走上一遭!”說到這裡,只見血魔道:“前日在下又有突破,正要領教都督高招。”
“你為何總想著與我為敵,我見你修行不易,欲要留你一命,但你卻為何偏偏不肯領情!”張百仁搖頭晃腦,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都督,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站在了天下最高處,自然是隨便想怎麼說!你有機緣獲得五道神祇化身,我呢?我幼年父母便被門閥世家斬殺,然後將我掠入門閥世家接受訓練,成為了門閥世家的殺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我要努力的突破,努力的修煉,我沒有資源,只能不斷劫掠。我沒有名師,只能去搶別人的秘典。我與野狗搶食,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你呢?這些你都不曾感受過!沒有身處逆境,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逆境究竟有多麼令人絕望!”血魔的眼中滿是痛苦:“我不知道什麼民族大義,我只想活下去,我只想活得更好,難道有錯嗎?”
張百仁沒有多說,他當然不屑於去辯解,自己當年何嘗不是身處逆境?但自己卻活了過來!自己挺過來了!
但是這樣的話張百仁會和別人說嗎?
當然不會!
一步邁出,張百仁似乎沒有絲毫重量一般,腳踏水波緩緩向血魔走去:“我修煉了太陽神火,專門剋制於你,你根本就進不得我周身三尺,便會被蒸乾,你如何是我對手?”
聽了張百仁的話,僕骨莫何手掌一甩,彎刀浮現而出:“我又有了突破!”
話語堅定、執著。
不論是誰,能夠擊敗張百仁,距離功成名就不遠了。
彎刀血紅色,彷彿是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已經來到張百仁胸口處。
避其鋒芒!
張百仁可不會蠢到拿著自家半吊子的太陽神體去嘗試血魔神器的力量。
不用多說,自己絕對不是血魔的對手。半吊子太陽神體,絕對扛不住血魔的長刀。
血魔速度很快,可惜張百仁的速度更快。
“鐺!”輕輕屈指一彈,張百仁手指居然準確無誤的彈在了血魔長刀側面,使得長刀盪漾起無盡漣漪,嗡鳴顫抖,血魔手掌一哆嗦,眼中滿是駭然:“這不可能!”
這確實是不可能!
自己可是至道強者,而且走了很遠,近乎於窺視到內虛空的至道強者,而對方呢?
對方是一個劍修!
一個劍修屈指一彈居然差點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彈飛,這說明什麼?
簡直是不可思議!
對方的力量怎麼會比自己還要大?
這邊血魔穩住長刀,那邊張百仁兩根手指已經輕輕的伸出,捏住了長刀的刀尖。
一股炙熱之力自其指尖迸射,本來紅色的刀鋒,此時居然猶若燒紅的烙鐵一般,向著血魔手腕蔓延。
灼熱
逼得血魔鬆開手掌,對著長刀輕輕一拍,化作了虛無從張百仁指尖溜走,方才再次被其拿在手中。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血魔的眼中滿是駭然。
“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當年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就更不是我的對手!”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隨即一掌拍出,極寒之力開始自周身蔓延。
“砰!”
腳下河水瞬間凝聚為寒冰向血魔冰封而去。
威脅
致命的威脅
血魔乃無常之體,最懼怕的便是這水與火的力量。
“砰!”
虛空扭曲,血魔居然不戰而逃,站在遠處愣愣的看著張百仁不語。
“還不走嗎?難道等死不成!”張百仁面容冰冷。
“水火相剋,你是如何執掌水火力量的?”血魔此時眼中滿是駭然、詫異。
“唰!”
周身寒冰瞬間懸浮破碎,化作了一把把長劍,離弦之箭般瘋狂迸射而出,向血魔射去。
走!
血魔二話不說,立即離去。
到了他這種境界,絕對不會遲疑半點。
“可惜,血魔居然被你嚇跑了,當真是一個廢物!”一襲黑袍的人影緩緩自水中走出來。
“巫不樊!南疆也來蹚渾水?”瞧見巫不樊,張百仁面色怪異,這廝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