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多交集,所以不卑不亢的開口說:“小王爺不要客氣,三日後我兄妹二人準時護您上路,定當盡心竭力。小民是個習武之人,愚妹更是個婦道人家,對這高雅之事實乃門外漢,就不掃小王爺的雅興了。”

“可不要小看了婦道人家,我就見過一個聰慧過人的女子”李盾看向遠方,彷彿想起什麼,徐慕然的腦海裡也閃現出一個人影。

“就是,哥哥怎麼這樣說,我還沒看過皇家別院呢,我們去吧。”徐詩然撅著嘴說。

“不得無禮。”徐慕然冷下臉說。

看著仍不服氣的徐詩然,李盾笑著說:“徐兄,莫要推辭了,也不要拘謹於我的身份,你我二人相處久了,就知道我的為人了。生在皇家雖衣食無憂,卻也少了同人真誠相交的樂趣。”說罷眼神略黯。

話已至此,徐慕然不好再推辭,於是爽快的答應,遂帶著徐詩然返回鏢局取些隨身應用之物,約定午時正在魁典樓前齊聚起程,同行至別院造極宮。

皇家的馬車果然極盡舒適與奢華,山路雖然崎嶇,三人卻也不覺得顛簸,徐家兄妹推辭不去,便隨了李盾同乘一輛馬車。車內設一紫檀木矮桌,桌周配三張淡紫色厚墊,桌上四杯環繞的淺口紫砂壺彰顯著主人的身份。一陣寒暄後,馬車已行進了一個時辰,三人略憊,便各自找了舒適的姿勢靠好。徐慕然見李盾不停把玩著上午初見時手裡那把青玉扇柄的扇子,扇面上畫的是一河碧水之上一隻小舟獨行,舟上船工披著斗笠正掌舟駛離岸邊一片翠竹林,竹林內一方竹亭裡兩個衣著淡雅之人正品茗對棋,水面被微風和小舟蕩起絲絲柔軟的漣漪。徐慕然便好奇地問到:“小王爺的扇子很是儒雅,定是上乘之物。”

“扇子倒也平常,扇上所提之詩才叫難得。我佈置了數十張名畫於第一層,眾學子都可以以畫作詩,做出上乘之詩的學子才入得我別院之遊。今次大概有二十幾名才子,稍後別院裡定然熱鬧非凡。呵呵,這雖然都是讀書之人,卻不見得有幾個做得出好詩的,唯有這位印公子的詩作才堪稱詩畫風流。你聽聽,‘淡墨痴纏水傳情,薰風偶染舟不驚。蒿公只識往來渡,不解竹下對品茗。’我甚是喜愛,就叫人將那名畫臨摹到我的扇子上,同時將印公子的詩作賦予扇上。”李盾撫摸著扇面滿臉喜色地說到。

“小王爺真是個愛詩之人,堪稱詩仙。”徐慕然笑著說。

“談不上,談不上,小王只是略通一二罷了。”李盾嘴上雖謙虛,心裡卻很受用,繼續說:“你看這兩句,‘淡墨痴纏水傳情,薰風偶染舟不驚。’,意境絕佳啊。”

“如果,將這裡面的‘偶’字換成‘淺’字,倒也通順。”徐慕然見這小王爺平易近人,一時來了興致說。

李盾略一皺眉,轉了轉眼珠,突然手拍大腿:“徐兄,沒想到你才是詩仙,這個字改的,甚妙,甚妙。”李盾欣喜的將改好的整首詩復又默讀了幾遍。

徐慕然本欲謙虛幾句,卻見李盾依然沉浸在詩海的世界裡不能自拔,只好淺淺笑著看著面前含著金湯匙出生、不必考慮衣食住行、不必理會世人喜怒、不必遷就繁文冗俗的人中龍鳳。這種人生來就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種人只需隨意發洩自己的情緒,這種人只需做自己愛做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生活缺少了挑戰性和克服困難帶來的快感,但是,誰又不期待這種生活呢?

徐慕然的家世放眼慶元朝內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家中祖母又是當朝太后的親妹妹,但是為常年行走江湖所需,卻不得不時常作屈。那些綠林人可不管你是誰的妹妹,既然落草為寇,就早已把腦袋別在腰帶裡行走江湖了,況且也只有劫了官富人家才有大收穫,如果見到官家富家就畏首畏尾,倒不如不去做賊,撕爛衣裳扮作乞丐倒還吃得飽些。所以,徐慕然很是羨慕眼前的小王爺,這個位尊但不驕、脈貴卻平易的小王爺,也許,還有那麼一點點嚮往吧。自己揹負了父親的厚望,必然要犧牲一些心中所想所喜,擔負起維持家族興隆的重任,不能像這位小王爺一樣做之所想,想之慾做的事情。如此,能有這樣一個無憂無慮做學問,超然脫俗遊濁世的朋友倒也圓了自己心底的那個,那個小小的,小小的願望,徐慕然透過車窗簾的紗簾看著外面失神。

“徐兄,徐兄,到了別院,你可莫要藏拙,我們也好痛痛快快的賞景吟詩。”李盾抓著徐慕然的手興奮地說。

“你家別院,有什麼好玩的嗎?”徐詩然終於可以插上嘴。

“妹妹喜歡玩什麼?造極別院主要以險峰奇景見長,恩屆時為兄帶你和徐兄到處轉轉。”李盾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