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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張立平皺眉道:

“敏感的東西?我父親平時裡的精力大部分都用在看病上,行政方面地問題只過問很少一部分,絕大多數都是新來的周萬廉周書記處理的,就算有什麼敏感的東西,也只可能是書記知道。 ”

何法官聽他這麼一說,雙眉中心皺成了一個“川”字,他猶豫了半晌道:

“根據你所說的,於情於理這案子都應該重審,不過這樣一來,就算證實是被人誣告,張大夫依然是沉冤未雪,若是有什麼證據能拿出來反證他們的不法行為,那不僅能為張大夫平反洗刷一身清譽,還能將這背後地人繩之以法,唉,只可惜你也不知道這事情,我當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

聽何法官這麼一說,張立平又皺著眉毛想了片刻,失望道:

“我真的記不得爸爸曾經叮囑過我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

何法官見了,也只能長吁短嘆,直言天理不公,一再叮囑張立平要多想想。 而張立平也答允回家以後立即仔細找找有沒有值得利用的線索,一有發現馬上就打電話給他。

看著張立平的身影離開走廊,何法官面上的表情忽然很是奇特,這種轉換是在瞬間完成的,一如四川的絕技變臉一樣,這使得這個本來和藹可親的老人身上,遽然出現了一層虛偽的朦朧,甚至還多了幾分得志地獰惡。

。。

張立平返身回來地機會固然很小,但何法官直到在辦公室的窗簾背後看著他走出法院地大門,招手叫了輛計程車上車離去後。 才在桌前坐了下來,打了個電話,當他看著張立平的身影的時候,微微眯縫的雙目中綻射出針尖也似的光芒,彷彿要將面前的這個十九歲地年輕人徹底穿透剖析開來。

接著,他在室內燃起了一支菸。 因為光線漸漸黯的關係,菸頭那一點紅火就格外清晰。 不久,外面就有人敲門。 頗有節奏,先連敲三下,再頓一頓,敲一下。

門口站著地人相貌堂堂,這個人沉著臉,一進門就壓抑著怒氣道:

“老何,我就說去年張華木那案子你處理得欠妥。 當時不兩三下將張華木判了,還拖泥帶水的說些什麼疑點的話,不怕夜長夢多是不是?結果呢?弄得要請人來善後滅口,偏偏還被人給發覺了,現在小崽子開始上竄下跳,我們的事現在正不容打擾,我已經向上面彙報了,看你怎麼解釋!”

何法官的面色奇差。 呲著發黃的牙冷冷一笑道:

“周萬廉院長,我怎麼解釋?要解釋的是你們醫院地人吧,那天第一次開庭後,最主要的證人卻是張華木的病人,還當堂翻供,還將你老弟扯了進來。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公開宣判的法院!就算我們手眼通天,難道還真能一手遮天了?若不是我見機應變從中斡旋,將時間暫時拖了一下,現在科技如此發達,旁聽席上萬一有人拿手機將這一切偷偷照下來拿出去一捅,我看下一個犧牲品就是你!”

這個名叫周萬廉的人想來就是張華木的繼任,WK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了,他本是盛氣凌人的衝進來,此時氣焰卻頓時全無,此人看來相貌堂堂。 骨子裡卻沒什麼主見。 頓時焉了,不禁顫聲道:

“那。 那應該怎麼辦?”

何法官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娓娓道來。

“事情就是這樣,那小子真以為我是他老子二十年前治好地病人,看起來是什麼都推心置腹的給我講了。 ”

兩人之間的交流進行了整整半個小時,何法官將一應鉅細的大小事情都一一道來,周萬廉聽得也很仔細,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已瞭解了個通透。 大概是因為何法官知道這位新任院長與上面那人的關係非同小可,因此雖然骨子裡很是瞧不起他,說話地態度也頗為恭敬。

“你的看法是,張華木手上根本就沒有拿到什麼我們的把柄?”

周萬廉皺著眉頭道。

何法官點點頭:

“他兒子對我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家底都翻給我看了,倘若有什麼能起死回生的證據,還不拿出來叫我主持公道?”

周萬廉沉吟了一會兒道:

“這很難說,老何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只是聽說這小子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鬼混,近幾個月的變化非常之大,你開始不是說了嗎?咱們委託別人下的毒藥本來是無法可解的,眼下卻顯然被他一手破掉,萬一張華木被治好,那豈不是一切都曝光了?張立平既然有這等心機城府,他會對你這個一面之交將底牌盡露出來?我們不能不考慮到其他的變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