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而蘇軍情況更糟,被炸燬了十二輛坦克,死了近百人,剩下的不管重傷輕傷一律被俘虜。
蘇聯戰俘被全副武裝的德軍趕出裝甲車、防空洞,命令他們雙手抱頭,站成一排。然而,令德國人驚訝的是,和他們生死相搏的敵軍戰士有不少是女人!
“上帝,蘇聯人竟把女人都送上了戰場。和女人對搏……做不到,”身邊有人皺起眉頭,用力地搖了搖頭,“做不到!”
就連像邁爾這樣強硬的軍人,也不禁為之動容,難掩眼中的詫愕,喃喃自語道,“這究竟是一場什麼樣的戰爭!”
這些女兵,雖然被俘,臉上還滿是不甘,惡狠狠地瞪視著入侵家園的德國鬼子,向他們吐口水。德軍戰士們不願意和女人動手,看著她們也頗為無奈。
戰況穩定,德軍就地紮營,準備養精蓄銳之後,再度集合25連乘勝追擊爭取攻下失去的C區。
然而,連長們在這邊商討戰事,那邊又傳來了集團軍司令部的指令。硝煙並未消停,殘局尚未處理,情況又有變。戰鬥在斯大林格勒市中心馬馬耶夫庫爾幹(Mamaevkurgan)的第6、7、第18、19、21連傳來噩耗,蘇聯13近衛隊已經趕到了伏爾加河東側,一萬軍士將投入戰鬥中。
必須將分散在城市各地區的德軍重新集合起來,司令部要求15、25連立即調轉方向和他們會合,助其一臂之力。無疑這又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困境,一旦駐守在此地的戰士撤離,蘇聯人的反攻很快又會襲來,工業區勢必不保。可是,馬馬耶夫庫爾幹是城市的主心骨,尤其對山上的控制十分重要,因為它的地勢居高臨下,可以俯視整個斯大林格勒,無疑拿下它意味著對整個城市的控制權。
由三個連計程車兵留守工業區,剩下的人必須前往馬馬耶夫庫爾幹。好不容易攻下此地,又要撤離,眾多不滿。可是軍令如山,不服也得服!
這裡形勢緩穩,邁爾不想再做停留,將林微微送到目的地後,也要趕回部隊和其他人匯合。
和大軍分道揚鑣後,兩人沿著B區邊緣,走回A區——
從B區到A區有近10公里的路,邁爾想在太陽落山前,趕到B區邊緣,因此一路馬不停蹄。
四周都是作戰留下的痕跡,幾乎沒有一片路面是平整的,不想拉下,林微微只能小跑地緊跟在他身後。
聽見她氣喘吁吁的聲音,他停下腳步,回頭問,“你還能走麼?”
…99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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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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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又怎樣?難道指望他揹她?儘管雙腿被冰雪凍得麻木,她還是點了點頭,“我能。”
林微微臉上倔強的表情讓他一愣,不由自主地微笑,道,“確實不該小看女人。有時候,女人發起狠來比男人更兇悍。”
他這麼說,自然是聯想到了剛才那些蘇聯女兵。希特勒說過這樣一句話,DieWeltderFrauseidieFamilie;ihrMann;ihreKinder;ihrHeim。意思就是說女人的世界,是家庭、丈夫、孩子、還有她的家!因此,對德國人而言,戰場是屬於男人的,家才是屬於女人的;男人為國家犧牲,而女人則為家庭犧牲。
地面高低不平,艱難地跟在邁爾身後,她儘可能地跨大步伐。前面凸起一塊障礙物,上面覆滿了白雪,腿太短一步跨不過去,林微微只能踩了上去。
撲哧一聲,腳踩的地方突然有些鬆動,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她低頭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石頭,是一具德國士兵的屍體,而她正踩在他的胸口。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老兄,請原諒我對你的不敬!
她趕緊走下來,正想退開,誰知那具屍體突然動了起來,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腳。死人會動,那還得了?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被嚇得不清,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那隻手緊緊地拽著她的腳腕,怎麼都甩不掉。
地上冰雪的寒氣透過衣服,點點滴滴地滲入血脈,讓她毛骨悚然。全身不停的顫抖,已分不清是寒冷,還是恐懼。
聽見她的叫聲,邁爾立即回頭,見狀,不由也皺起了眉頭。幾步折回來,想拉開他。誰知,這個人根本沒死,估計是被林微微一腳踏在胸腔上,緩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