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你什麼?”他忍不住問。
“你?”微微擦了把眼淚,憤憤的道,“毒瘤。一旦摘除,就渾身通暢!”
這話似乎打擊到他了,黑著一張臉,沉默半天。她以為他會生氣,會動手掐死她,沒想到他皺了皺眉,最終臉上歸為平靜。
“簡妮,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明白什麼?”
“我是你心所屬。”
噗。對不起,大哥,這句話實在太雷,讓我對不起觀眾地……噴了。
…………………
一天的時間在兩人的哭笑啼鬧中度過,夕陽西下,他送她回家。看著他路邊停著的摩托車,微微頓時無語了。
好在他沒有強迫她,兩人走路回家。
“那是我16歲時的生日禮物,200…ccm…BMW。”
“你老爸是外交部長嘛。”微微不以為然地向青天大老爺拋了個白眼,心道,大哥,知道你是富二代加官二代,有錢也用不著這麼顯擺。
聞言,他愣了下,然後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竟然有些靦腆,嘴角微微上揚,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大男孩,他道,“買車的錢一半是我自己出的。那時,我答應父親替他洗半年的車,還有替我母親收拾三個月的房間,下課去工廠幫忙。然後,剩下的那部分是外公外婆替我存在銀行賬戶裡的錢。”
聽他這麼說,微微有些吃驚,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文化差異?想她小時候喜歡的東西,不論貴賤,哪一樣不是爸媽掏的錢?她父母還不是什麼高官富商呢。
“媽媽起先不同意我買摩托車,也是,有哪個母親願意讓自己兒子冒險騎機車。於是,我纏了她好久,企圖說服她。”魯道夫道。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呀。不過,裡賓夫人不放心兒子騎機車因為危險,那難道當兵就不危險了嗎?那可真正是把腦袋別在腰間的職業呀。老外的想法真是奇怪。
“最後,我答應她一定不飆車、不酒後駕駛,她才勉強答應了。好不容易湊齊了錢,終於可以買車了。我以為父親只是和我開玩笑,不會把我的錢全部沒收,但是沒有,”他停頓了下又道,說,“他把我私房錢收走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心慈手軟啊。我當時還很怨憤,好歹也是我的血汗錢,多少給我留一些。”
看著他的側臉,微微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他們都不知道里賓先生的將來,可是她卻知道。當自己親愛的、尊敬的父親被送上絞刑架,身為兒子,他的心情又會如何呢?當然,如果他還能活著看到那一天的話。
“你很崇敬你的父親?”
“是,我愛他,並把他當成我的榜樣。在我眼中,他是個偉大的人,儘管我很努力,但我覺得和他相比,自己還是很渺小,像……路邊的流浪狗。”
勒個擦,小魯同志,不會用比喻,就不要亂用!哪有人把自己比作路邊流浪狗的?雖然這個話題還是比較嚴肅的,但她為什麼就忍不住想笑呢。臥槽啊,流浪狗,這個比喻真是太經典了。想象他眨著那雙不檢點的藍眼睛趴在路邊學狗叫的模樣……哈哈,笑死我鳥~~~~~
“你笑什麼?”他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地問。
好吧,嚴肅點,她憋著笑,正色道,“沒什麼,你繼續。”
“所以我會不負他所望,成為守衛帝國的戰士,保家衛國。”
她煞有其事地拍拍他肩膀,道,“嗯,快了,還有一年。”
“什麼一年?”
“你不是要保家衛國嗎?歐洲很快就要陷架了,世界大亂,到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努力吧,小夥子,我看好你哦。”
他斜眼看她,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和簡妮相處那麼久,她的性子他還是瞭解的。狀態正常的情況下,她的話,他基本能聽懂90%;狀態失常的話,她的話,能聽懂10%已經算是神的領域了。
“從下個月起,我要去巴特特爾茨接受18個月的軍官培訓。”
“哦。”
“如果透過考試,我就正式成為武裝黨衛軍的少尉。”
“恭喜啊。”他興致勃勃,她卻興致缺缺,隨口道,“讓你老爸給你走個後門,直接升上尉不更好?”
聽她這麼說,他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就像受到了什麼驚天大侮辱似的,面色陰沉得嚇人,說道,“在SS特別行動隊裡,沒有外交部長、沒有元帥、沒有富商的兒子,我們都是平等的。能否過關,全憑自己的能力。戰死是我們的榮譽。”
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