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蔣思言在一旁安慰道:“怎麼了?是不是在感嘆世道不公,一個七十八歲的老婆婆竟還能長得這般妖嬈?”
顏小月笑拍了一下蔣思言的手臂,“竟會逗我,都滿臉褶子了還說什麼妖嬈,沒得讓人聽了笑話。”
蔣思言幫著梳通發稍,“哪有褶子,我只看到了你獨特的風情。沒看現在我都不敢與你站一起了嗎?就是老六媳婦,你看讓她跟你一起出去,她還好意思不?月兒呀,你如果一直都五十歲模樣讓為夫情何以堪呀?”
顏小月轉過頭仔細打量著蔣思言,兩鬢已經全白,眼角的褶更是深了許多,就是眉間也有了深深的豎紋,慢慢的靠在他身上,“相公,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蔣思言笑了笑,鬆了一口氣,“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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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大結局(四)
淳真二十一年,是蔣府最為沉悶的一年,顏小月反反覆覆的病情一直到入了秋才好利索,趁著秋日暖陽,兒媳孫媳都盡心伺侯在一旁,一大家子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自從蔣天恩成家有了第一個兒子之後,顏小月就放下心來,蔣家這一支終於擺脫了那蠱毒的控制。於是蔣家的第一條嚴格的家訓出來了,男兒不得納妾收能房,女兒不得為妾。於是蔣家成了皇城裡貴女們爭相想進的府邸。
親情的溫暖給了顏小月莫大的安慰,蔣思言也天天守在身邊,總算讓顏小月恢復過來了,至少表面上恢復過來了。
又是冬天,圍爐賞雪話梅是一大雅事,顏小月與蔣思言難得的起了興致,在暖閣裡用掃來的梅花上的雪煮起千葉茶來,雪水中的梅香伴著幽幽的茶香,沁人心脾。
正熱鬧著,沉重的鐘聲傳來,“嗡……”悠揚而深遠,如同敲在心頭上一般。房間裡一片寂靜,“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九響喪龍鍾聲傳遍了皇城的每個角落。
“啪”一聲脆響,顏小月捧在手裡的素白骨瓷官窯茶杯墜落在地上,青透的瓷片四下散開,如同顏小月那亂成一片的心房,不可思議的看著蔣思言,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
蔣思言快步上前樓住顏小月,擔心道:“別怕,也許不會你想的那樣呢,我這就讓人去問問。”
話一說完,在門口打轉的蔣天麟推開門走了進來,“父親,母親,宮裡來人了。”
顏小月無力的靠在蔣思言身上,蔣天麟快步靠近,急道:“母親,您要注意身體呀。”
蔣思言把顏小月抱起放在榻上,拿起皮裘蓋好,“月兒,你先休息一會,我去見見。”給三兒子一個眼色,就快步走出去了。
蔣天麟坐在一旁的杌子上,“母親,太上皇都八十有八了,這般年紀在皇家可是從沒有過的,是很長壽的一個了,母親,您可要節哀,小心身體受不了。”
顏小月呆呆的點了點頭,這一年來還只是在慕子歸下葬的時候見過祈安寧,後來他一直呆在了皇宮,她還想著也許他是傷了心,怕見景思人,躲要皇宮裡遼傷去了,沒想到大半年沒見,卻聽到這樣的訊息,他怎麼忍心,連最後一面也不願讓她見一見?
蔣思言帶著一身寒氣進來,先對蔣思麟說道:“你先去做準備吧,這一次我和你母親就不去宮裡哭喪了。”
聽到了準確的訊息,顏小月忍了許久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抱著皮裘痛哭出聲,這聽到這聲音,蔣思言反到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能哭出來。
蔣思言靜靜的陪坐在一旁,精神悲痛,當了一輩子的對手,一輩子的情敵,防了一輩子卻也和樂相處了幾十年,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心眼一心想著怎麼防範他們兩個的人了,他早已將慕子歸和祈安寧當成了兄弟,當成了一家人,四個老來伴,一起朝看日出晚看夕陽,一起把酒論英雄,有爭論卻沒人將眼光只關注在顏小月一個人身上,三人難得的都心平氣和下來,老來伴是不是就是他們這樣呢。
朝暉帝大行後的流程盛大而緊促,只停棺七日就出殯,年邁的淳真帝率領著文武百官扶梓宮葬入帝陵,進入了淳真二十二年。
伴著大小寺廟和道觀的悠揚鐘聲,顏小月無可避免的病倒了,還好沒有再出現高烤情況,只是一直昏昏迷迷,她能感覺身邊有人在不停的說話,來了又走,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蔣思言在西次間裡接待了宮裡的內監總管,一身富態有如地主般,只是神情哀痛,手裡捧著一個盒子,對著蔣思言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