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以上的高人,可那高人暫時還沒有現身,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這下,都沒了頭緒。袁瀟本想出去走走,張越川卻拉著聞遠清跑出去繼續調查。無奈,袁瀟只得在張晗病床前守著。
時近晚上九點,張晗才悠悠醒轉。他一轉頭,就見著袁瀟垂著腦袋在病床邊打瞌睡,嘴角不禁彎起。右手緩緩抬起,放在了袁瀟的頭上,順勢一按,袁瀟就靠著床睡了。
張晗的嘴角更大,他不顧自己胸腹間的疼痛,艱難地坐起身,嘴唇靠近了袁瀟的臉。只是一瞬間的碰觸,卻讓張晗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他的眼裡充滿了對袁瀟這個人的愛慕之情,緩緩躺了回去,手也不敢亂動,就放在袁瀟的肩膀。那手心裡的溫暖漸漸溫柔了袁瀟的肩膀。
袁瀟一覺醒來,已是凌晨三點。他腿都僵麻了,動一下都疼。他也就伸直了腿,慢慢地讓那種痛楚消失。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在袁瀟背後響起,惹得後者驚慌回身檢視,卻因為腿上的麻木感未消失,動作不協調,搞得摔倒在了地上。謝寒亭的手適時伸出,將袁瀟拉了起來。
“你在怕什麼?”謝寒亭的嘴湊到了袁瀟耳邊,說話間吐出的熱氣,讓袁瀟頭皮發緊。他現在已經徹徹底底地明白了,謝寒亭就是個瘋子。他惹不起,也躲不起。
因此,他也沒有掙扎從謝寒亭懷裡坐起來。
“你有什麼事兒嗎?”
“我帶你去看一件東西。”謝寒亭說完,便打橫抱著袁瀟出了病房,來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此時夜色深重,醫院裡更是人聲稀少。這偌大的地下停車場裡就只有謝寒亭一個人走路的聲音,引起的回聲讓袁瀟心尖都揪緊。
“你要我帶我去哪兒?”袁瀟低聲發問,謝寒亭卻不回答。
等老鬼將人抱上了車,再發動之後,袁瀟身體的麻木感才漸漸消失。他動了動胳膊還有腿,小心地打量著車。
“別人給你燒的?”
“買的。”說話間,謝寒亭已經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袁瀟隔著玻璃,看到不少的鬼魂在遠處看著他們,卻因為謝寒亭的緣故,不敢靠近。
“他們都很怕你。”袁瀟指著那些鬼說道:“他們為什麼要怕你?”
“我不知道。”謝寒亭頭頭也不回地問他:“那你為什麼怕我?”
袁瀟笑了笑,真心實意地答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恨你,恨不得搞死你。”
謝寒亭當下不再言語。袁瀟也不敢窮追猛打,只得閉上眼睛養神。
等他們開了一個多小時,車才停下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到A城最大的墓區,順著中間的小路,謝寒亭七拐八繞地到了一座墓前,說:“這是謝氏滿門的墓地。”
袁瀟的眉頭皺成了川字,“這裡就一個墳墓。”
“謝氏的人被我殺掉後,全都燒成了灰。這墳墓裡面裝的也不過是他們的骨灰。”
饒是知道煞鬼是弒父殺母的東西,此刻也被他這話弄得心驚膽寒。
“那你帶我到這兒來是什麼個意思?”
“見家長。”說完,謝寒亭就把袁瀟整個兒抓了過來,摁在地上。
“你要做什麼?”袁瀟驚恐地瞪著謝寒亭,只聽後者輕飄飄地來了句:“磕頭。”
“為什麼?”
謝寒亭不說話,冷氣嗖嗖地往外冒。袁瀟最終敗下陣來,拂開謝寒亭的手,給謝氏先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他一邊磕一邊在心裡求道:各位祖宗,你們趕緊找個人來把這貨瞭解了,別再讓他害我了!
袁瀟磕完起身,便見著謝寒亭不再面癱的臉,嘴角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勾起。但被謝寒亭害慘了的袁瀟卻對他這副模樣心驚膽戰,生怕他又整出什麼個么蛾子。
好在謝寒亭什麼都沒說,只是帶著袁瀟一前一後地上了車,回到了醫院。袁瀟一下車,他就嗖地一聲把車開走了。
這一幕弄得袁瀟摸不著頭腦,弄不懂這神經鬼。
一連過了兩天,張越川的調查都沒有進展。這次上面派他來拿還魂珠,被人捷足先登。他作為總指揮,自然得寫一份詳盡的報告呈上去。這不算難事,難的是報告裡有關煞鬼的內容引起了上面人的興趣,要求張越川查清楚這煞鬼的危害性。
袁瀟把謝寒亭帶他去的地方告訴了張越川,後者趕忙去調查。回來之後卻說那裡根本就找不著謝氏的墓碑。無奈,袁瀟又跟著走了一遭。令人驚訝的是那天晚上見到的墓碑果真不見了。
張越川猜測道:“這墓地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