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午夜,現在是上午九點多一些,謝寒亭怕是一宿沒睡,連夜趕來。袁瀟心下感動不已,伸出去的手頓住,又猛地伸過去把謝寒亭扯了過來,衝袁爸袁媽介紹道:“爸,媽,這是我最好的朋友謝寒亭。”
袁爸袁媽沒注意到兩人間的眼神交流,以至於完全被謝寒亭的小模樣騙了。老鬼微微一笑,便把袁媽迷得眉開眼笑,“那趕緊進來吧,外面冷!”
“謝謝。”謝寒亭道完謝,卻發現袁瀟在對他做眼色,他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禁笑道:“謝謝叔叔阿姨。”
此時正是早飯時間,袁爸袁媽奔進廚房去多拿一副碗筷。趁此時機,袁瀟湊到謝老鬼耳朵邊道:“現在先叫著叔叔阿姨,以後就管他們叫爸和媽。”
謝寒亭眼中笑意更濃,點頭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粉色小桃心。
徐遠笙見謝寒亭走了過來,趕忙站起來鞠了一躬,才開口道:“大師,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平靜了一時,對方快忍不住了。”
徐遠笙點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被袁爸袁媽喊吃飯的聲音掐斷了。若是以往,袁瀟肯定不會想到有一日自家父母和兒子,會跟謝老鬼同坐一桌吃飯,還其樂融融。但今天,這情況發生了,袁瀟扒著麵條的動作都不禁放慢。
雖是活不久了,但沒關係,有這一刻也算是賺回本了!
飯畢,袁瀟剛提出要回A城,袁爸袁媽臉上的高興就沒了。
袁媽更是抱怨道:“你個小崽子,這才回家幾天就要回去?”
“媽,我總要去忙自己的事業啊,再說店也需要人看著。”袁爸袁媽還不知道他把小餐館交給合夥人經營的事情,此刻聽到這個藉口,也只得停下抱怨的聲音。畢竟袁瀟的情況在那兒了,瘸子,有個孩子,還這麼年輕,和他年紀相當的姑娘哪個願意做後媽。現在不努力不存點錢,將來哪個女人能跟著他。
所以聽到他以事業為重,也沒再多抱怨,就是聽到袁睿也要一起走,有些不捨。
“你要忙事業,哪有時間照顧他,留在這邊讓我來照顧不好嗎?”
袁瀟聽著老媽的話,不敢回應,只得裝傻。這模樣讓袁媽滿肚子怨氣,“你這脾氣究竟是跟誰學的?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
“媽,過不了幾月我就把袁睿帶回來讓你養著,成不?”
袁媽無可奈何,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答應也不成。
等三大一小上了車,謝寒亭就坐到了後面,由徐遠笙開車。後者接著剛才的話道:“謝大師可曾見到何瞎子?”
“見到了,他的降頭術精進了許多。”
徐遠笙低笑了幾聲,“他倒是對那些東西著迷得很。”
“降頭術?”袁瀟疑問出聲,“那種東西厲害嗎?”
徐遠笙替謝寒亭答了這問題,“不過跟我學的一樣,是些旁門左道的東西。說厲害那是對著你們普通人,真跟謝先生他們對上,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也不是這樣的,什麼東西練好了,都厲害。”老鬼環住袁瀟的肩,嘆道:“你要小心那個瞎子,別讓他趁機對你下了降頭。”
“放心吧,謝大師。降頭術畢竟其餘起源於我們中國,跟我們一母同胞,袁瀟有我照看著還是不會被下降頭的。”
“他學會了飛頭降。”
謝寒亭一說出這話,徐遠笙就沒了聲,看來這飛頭降來頭不小。
袁瀟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見此,謝寒亭安撫道:“沒事兒,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下飛頭降。”
“為什麼?”
“因為下飛頭降的時候頭要和身體離開,到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成為死穴。再加上張越川快回來了,他們更不敢隨便出手了。只是你和袁睿還是多加小心!”
袁瀟點點頭,摸著袁睿腦袋的手更加輕柔。他心裡祈禱著這日子快些結束,這麼個生死難測的情況真的不希望袁睿還要去經歷。
他們三人剛到A城,就見著了趕回來的張越川。他仍舊是那副模樣,只是手中的箱子大了一號。因聞定的屋子最大,眾人便聚集在這裡,作為臨時會所。
“老爸,你真沒法子?”張晗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得到的回覆仍舊是張越川的白眼。張晗難過了,他回身摸了摸聞遠清的臉,說道:“是我對不起你。”
張越川附和道:“那就以身相許吧!”
“別以為我不敢啊!”張晗整個人都吊在了聞遠清身上,“別看他現在這個模樣傻里傻氣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