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袁瀟的臉上浮出了一片陰影,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知道這件事,這讓他今後如何面對這個老鬼?!
“你為什麼要搬出別墅?”終於,謝寒亭開口了。袁瀟暗自鬆了口氣,坐起身來恭敬道:“我說過了,還是想做點小生意,那個房子太偏僻了,不方便我實施自己的想法。”
“哦?你有什麼想法?”謝寒亭似乎有些興趣,只見他退後一步,坐在了沙發上。他是鬼,不用開燈,袁瀟也沒想到這茬。黑氣環繞的身體,與這黑暗的房間似乎融為了一體。
袁瀟聽他這麼問,只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規劃講出來。畢竟大學都沒畢業,保險起見,他還是想先弄個燒烤攤子,等客源穩定了,再另作打算。
等他規劃完畢,謝寒亭忽然笑了起來,讓袁瀟有些發悚。
“你想做生意?”
“是。”
“那你怎麼會住這樣的房子?”謝寒亭站起身,自黑暗中脫出,陰森慘白的模樣,攝人心魂的眼神,和著冰冷入骨的聲調:“這個房子……不吉利。”
“啊?”袁瀟愣了,只聽謝寒亭敘敘到來,“一樓,說得好聽是接地氣。不過也要看是什麼樣的地。你要知道,你住的這地方,以前可是萬人坑!”
……
袁瀟震驚了,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萬人坑裡埋的可都是冤死的人,陰氣沖天啊!”謝寒亭湊到袁瀟跟前,那張帥氣的臉白森森的,十足嚇人,他說的話更是駭斷肝腸,“本來這樣的房子只能建商場、廣場、或者學校,畢竟晚上不住人,白天又陽氣十足。日積月累,總能把這陰氣抵消。不過這些年,土地金貴,什麼樣的人都想來撈一筆。只要能建房子,萬人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住在這裡面的,又不是開發商自己。”
“你這套房子,一樓,說好聽點就是踩在死人的頭頂上。今晚要不是我在這裡鎮著,你跟你的好兄弟可就要被魘住,死於非命!”
聽到這話,袁瀟看謝寒亭的視線變得火熱了不少,他驚懼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謝謝。”
“哼,好歹我也是你的主子,其他東西想要你的命,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謝寒亭的表情有些得意,舉手投足間露著一絲不屑。他偏著頭看著袁瀟,等弄到後者後背發冷時才道:“我需要你的陽氣。”話音一落,謝寒亭便湊上前,嘴唇輕點了一下袁瀟的嘴唇。這觸碰把後者嚇成了石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跟上次一樣,似乎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那應該就是陽氣。
一種既噁心又恐怖感覺,還有點羞澀。袁瀟抿著嘴,糾結了半晌,還是找不出句話來表示一下自己內心那種操蛋的感受。
忽然,他手上多了個東西,是一個羅盤,半個手掌那麼大,冰冷無比,死沉死沉。
“你明日就從這裡搬出去,帶上這個東西去找住處。如果羅盤不動,則表示地方能住,反之,則住不得。”末了,謝寒亭還加了句:“聽懂了嗎?”
這麼簡單易懂,袁瀟當然是點頭不止。謝寒亭盯著他,又陰森森地開口:“要租大點的房子,吉利。”說完,謝寒亭就消失不見了。
四周的空氣頓時回暖不少。袁瀟抬頭張望,謝寒亭真的走了,他趕忙把羅盤往旁邊一放,探過身去把張晗拽上床。
只是一想到這屋子的情況,他就有些失眠,探頭看那放在桌上的羅盤,好傢伙!轉得跟電風扇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鬼屋
事實證明,失眠是一個很可怕的症狀,就算你上下眼皮都快黏一塊兒了,腦子裡那些不該去想的東西還是根深蒂固,趕也趕不走。
張晗一覺到天明,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便精力十足地坐了起來。他轉頭拍了拍袁瀟的屁股,“快起快起,說好了今天要去買東西的。”
說實話,袁瀟也想起來,可他的精力全被那些疑雲密佈的事情抽走了。等張晗見他一直不動,伏過身來觀察時,就見著一雙無神的大眼。
“怎麼了?”張晗嚇到了,猛地把袁瀟翻過身,“別嚇我啊!”他話音一落,就“啪啪”的扇了袁瀟好幾下。本來袁瀟只是有點抑鬱,不想說話,這下是真被扇暈了!
“別嚇哥啊!快……”
“我操!別扇了!”袁瀟把張晗推開,捂著臉坐了起來。幸好張晗沒真狠下心用死力,要不袁瀟非腫成個豬頭。他等臉上的痛緩和了一下,便瞪著張晗,“你這傻子!”
“我這不是怕你出事嗎?”
“能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