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半晌他漲紅了臉帶著幾分狼狽道:“快起來!不許再笑!否則這兩天我都不做飯了!”說著慌亂地站起來把兩隻妖精推到一邊,把那褥子胡亂卷做一團丟到一邊。
胡若非聽到威脅忙憋住笑:“嗯,沒事,尿床乃兵家常事。反正你是第一次……哦……放心了,我又不會到處給人說!……”他說著說著,又開始大笑。
胡小山氣惱地看他一眼,帶著幾分心虛的目光卻是飄忽著不敢和那雙清澈見底的湖綠色眼眸相接。他匆忙地把那那換下來的衣服被褥都卷出去慌促說以一句“我去洗衣服了,胡若非你今天給小狐狸做飯吧”就狼狽地逃了出去。
一路沿河狂奔,胡小山一直奔到樹林深處方才停下來,把那捲汙髒的衣物拋到地上後無力地跪倒在地上。他以頭抵地,大口喘息著,連耳根都熱了起來。該死的!他怎麼會做那樣的夢?而且,物件還是……為什麼會這樣?
胡若非目瞪口呆看著胡小山甩下一句話後旋風一般奔出屋外,一時摸不著頭腦。要洗衣服不用大清早沒吃飯就去吧?他不會做飯啊啊啊!!!趙瑾晨揉著肚子瞪大眼睛無辜道:“哥哥,我餓了。”
八月份的清晨河水很涼,胡小山深吸一口氣跳了下去,被那河水刺激的打著寒顫。他深吸一口氣潛了下去,直到憋得腦袋發暈才大口喘著氣浮出水面,希望這清冽的河水可以讓他那顆躁動的心平靜下來。來回遊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胡小山終於平靜下來,筋疲力盡平躺在大石上看著藍天發呆。
雖無父母教導,但他每次到了城裡賣獵物藥材,總少不得去書市翻看一番,有些野史手抄之類的書中自然有描寫男女雲雨之事的。他對一些事情懵懵懂懂了解了些,但也未曾多想過,對於自己身上的某些變化也沒好奇研究過。他沒想過……自己第一次,夢見的居然是……那夢中的自己便如那對男女一樣抱著親著嘴,他逐漸壓倒在核桃妖精身上。雖只是□那麼蹭著,宛如發生在雲中霧中,那種感覺實在是……胡小山咬牙切齒重新跳進那河裡,免得身上莫名其妙又開始發熱。
“喂,小山,你自己在河裡玩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餓著肚子的胡若非領了小狐狸一路找來,遠遠就看見胡小山在那河裡拼命一般快速遊動著,忍不住喊了一聲。趙瑾晨興奮地叫聲“小非哥哥,我也要玩!”就化成一隻狐狸也跳了進去,昂著鼻子朝胡小山遊了過去。胡若非不甘落後踢下衣服,也跟著跳了下去。
胡小山背心一僵,兩隻妖精已經游到了他附近。胡若非笑的燦爛,圓潤白皙的肩膀隨著河水一起一伏,濺上去的水花在折射的太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來。胡小山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你們怎麼來了?”因為緊張羞愧,他聲音都帶了一絲顫音。
“我要做飯,你不又罵我糟蹋糧食?哈哈,我帶了火石和匕首來,我們捉魚吃吧!”胡若非舔舔嘴唇,興高采烈道,“好久沒吃魚了!”
小狐狸徒手捉魚的本領顯然比那兩個大孩子好的多,不多時嘴裡便咬著一條尺長的草魚,得意洋洋來邀功了。胡若非揉揉他的頭鼓勵一下,小狐狸晃晃腦袋上的水又跳了下去,不到一炷香時間又捉了三條上來。
胡小山一言不發拿著匕首在河邊把那幾條魚收拾乾淨了,胡若非興沖沖蹲在他身邊看著,和往日一般問個不停:“魚膽在哪裡長著啊?……哦,這個是草魚,那個是什麼魚?……”胡小山眼睛餘光自然看得見這妖精的一雙光腳丫,面板白白彷彿透明一般,指甲也圓潤漂亮的宛如十個小小花瓣……他手上一顫,左手食指頓時被匕首割出一條寸長的口子。
胡若非瞪大眼睛著急道:“小山,你手流血了!”他說著忙把胡小山的手拉過來,放在河水清洗了一下,看那傷口還是流個不停,索性張嘴含住,用舌頭堵住那傷處。胡小山呆呆抬頭,腦中空白一片,右手的匕首“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你做什麼?”半晌,胡小山方啞著嗓子猛然抽回食指,指腹卻清晰了記住了對方口中的熱度。在夢裡碰過的地方就這樣猛然被自己接觸到,這實在是……他的背脊也跟著顫了起來。
胡若非“呸呸”吐了幾下擦擦嘴巴:“腥死了!我看那鄰居大娘給他小孫子也是這般止血的麼。”當他願意啊?反正那手跟豬蹄也差不多,他就當啃豬蹄。
“……不用的,這點小傷一會就好了。”胡小山心跳如擂,撿起匕首繼續開始殺魚,再不看胡若非一眼。
等著胡小山把幾條收拾乾淨了,胡若非已經自覺拾了乾柴籠了火。但是顯然他是首次幹此類事情,免不了手忙腳亂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