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麼,見者分半麼……你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嗎?也許他願意交換呢?”好歹他和這個蛇妖也算是同鄉,得罪了近鄰,只恐今後都麻煩不斷。在他看來,那草是野生的,自然是見者有份,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到了別人的口袋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蛇妖踟躕一會,居然真的點點頭,變作一條大蛇鑽到了地下。趙瑾晨看看那哧溜鑽進地下的蛇尾巴,瞟了一眼胡若非問:“喂,不會真要幫她吧?”
“看看情況唄。”胡若非隨手拽根狗尾巴草放在嘴裡,漫不經心道,“人家不願意換的話,咱們好歹也算是幫過忙了。”
過了一炷香功夫,那蛇嘴叼著一個造型古樸的梳妝小櫃來。兩人好奇湊上去開啟,一綠一銀兩對眼睛頓時都瞪得溜圓,白玉手環,翡翠戒指,鑲著瑪瑙珍珠的釵子……各種精美的首飾堆了整整一盒。胡若非雖然連個銀元寶都沒見過,也知道這些東西比那小攤販賣的農村姑娘頭上身上帶的首飾要貴的多。
“你在哪裡偷的?”胡若非其實對這些金銀珠寶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錢可以買的吃了,所以也是好物了。他存不了幾個銅錢,這蛇精怎麼看也不像是勞動賺錢的人,這些東西自然是偷來的了。
蛇精聽了頓時大怒:“什麼偷得?這是一個富家小姐的……那個墓穴裡帶的。那老頭把墳修到了我的住處,破了我的洞府,我收點租金不為過吧?”
胡若非和趙瑾晨齊齊驚呼一聲“是死人的!”然後動作一致地把那盒子拋了出去。晦氣,晦氣,回去後要去給山神爺爺多燒幾炷香!趙瑾晨已經從懷裡掏出塊方帕,擦擦手後丟的老遠。胡若非忙把那帕子撿回來摺疊好了放在揹簍裡,顧不得趙瑾晨鄙視的眼神——一個帕子三文錢呢,洗乾淨還能用。
蛇精大頭一甩把那梳妝盒子叼住放地上,一臉鄙視道:“就你們這膽子,還是妖精呢!盜墓的沒用人類都比你們膽子大!這東西價值千金,那小子若是不換,哼,別怪老孃不客氣!倒時候就算把他整個吞了,雖然浪費了服用那仙草的時機,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知道了!”胡若非屏住呼吸把那盒子捧了起來丟進揹簍裡,嘴裡嘟囔道,“我去試試,人家不換可不賴我。”
兩人抬頭看看那“吉祥客棧”的木招牌,壯著膽子走了進去。胡若非眼睛已經好奇地把四周打量了個遍,他和小狐狸雖然下過館子吃飯,還倒真沒有住過客棧。其實這客棧在這小城裡算不上最好的,大抵三四十間房,價格實惠的緣故倒是有不少過往的商戶和行人在這裡打尖住店。
據那蛇精說,她晚上四處尋找幾日,終於在這家客棧裡聞到了靈芝草的味道。那少年機警狡猾的很,她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放了兩條小蛇在這裡盯著,然後回山找幫手。胡若非想到這裡額頭不免抽了抽,看來那蛇精和他們並非偶遇呢,也是精明的很呢。
那客棧的小二已經迎來上路:“嘿,這位……小哥,是吃飯還是住店?”他有些驚訝地盯著面前這兩個背個竹簍的小少年,雖然衣衫平常,可是那相貌居然都是出奇的齊整,倒像是那些好人家溜出來玩的小公子哥。
趙瑾晨已經被看的不耐煩了,當下不客氣道:“住店。”他最討厭的便是每次走到街上一群小媳婦大奶奶盯著他看,還不時追著他們問是哪家的孩子,煩也煩死了!虧得胡若非吃一碗餛飩還能跟那賣混沌的老大娘聊上半天!
“嗯,住店,我們要最便宜的房間,兩個人住的。”胡若非趕快加上一句。
小二畢竟見多識廣,他見兩人都是半大孩子,只是好奇張望著,料得兩人還沒有住過客棧,於是滿臉堆笑地一甩肩膀的抹布道:“兩位小哥住店這邊請!”
掏了銀子付賬後兩人被引到房間,那店小二才關上門,胡若非就仰頭慘嗷一聲,嚇了趙瑾晨一跳:“嗷,我的銀子啊!”好容易存些散碎銀子容易麼!住店一晚上居然要二錢銀子,這不是打劫麼?早知道,他就蹲到那樹上過一夜了。
“別叫了,丟人不丟人?”趙瑾晨撇撇眼,“你若是心疼,就把那首飾留下來一件,少說也能賣得百十兩銀子。”說著轉頭去用那熱水洗洗手,看著那擦手的毛巾倒還乾淨,勉強拿起來把手擦了擦。
胡若非把那盒子從揹簍裡掏出來放在桌上看了一會,還是垂頭喪氣地塞了進去:“算了,這又不是咱們的……早點找到那個人解決了這件事情回家去。”他說著晃晃自己頗為羞澀的錢袋子,聽著那叮叮噹噹的聲響,不免又開始心疼起來。
兩人整理好東西,然後抱著那用布包好的首飾盒開始出門尋找目標。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