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將豫州幾名高官下獄,汝南的一些世家坐不住了。 他們多與趙忻有聯絡,不僅聯合趙忻貪墨賦稅,還利用趙忻將幾名世家子弟送進了太學。 世家打算不顧一切也要讓趙忻閉嘴,一旦趙忻開口,恐怕所有人都要倒黴。 劉義隆派出暗衛和青龍衛負責審訊,而且監牢周邊還有大量的豫州軍駐守,以防萬一。 這個時候,訊息傳到了陽翟陳家。 陳番這幾日一直在思考如何破局,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一直都錯了,他走入了一條死路。 他派人和劉義綦聯絡,想要得到他的幫助,結果劉義綦根本不搭理他,並且威脅他,如果敢說出事情,陳家必定覆滅。 陳番一夜之間多了許多白髮,自從永嘉之亂,陳家發生分裂,一部分族人南遷,陳家實力大損,不過歷經兩代,陳家再度崛起,然而劉義隆登基,陳家再次面臨抉擇。 上一任家主選擇觀望,配合朝廷,所以陳家並沒有大的波動,後來陳家搭上了劉義綦,開始為什攬財,不僅如此,他還處處打壓荀家,如今荀家已經無可阻擋。 陳番突然想到父親臨終前留下的錦盒。 他立刻來到書房,從一處暗格中拿出錦盒,開啟後,裡面一封書信。 “吾兒親啟,天下未定,當今天子雄才,陳家之未來當以輔佐帝王為要,但,陳家子孫驕縱日久,難以入陛下之眼,一旦陳家觸怒陛下,當有取捨,以保陳家血脈。” 陳番看後淚流滿面,父親生前就料到陳家人很多都對劉義隆這個皇帝並不尊敬,必然不會為其效力,如今正應了父親的推測,陳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陳番似乎下定了決心,他派人將兩個兒子叫到書房,然後將所有人趕走。 “兒啊,你二人要記住,陳家未來在你們手中,恐怕陳家會衰落,至於能否再度崛起,就看你們二人的了。” “父親,為何這樣說。” “事到如今,您們也該知道一些事情了,陳家和朝中的宗正少卿劉義綦勾結,在豫州大肆斂財,此次陛下就是來對付我們陳家的。” 兩個兒子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置信。 陳茆道:“父親糊塗啊,陛下雄才大略,宋國如今皆賴陛下,你卻如此,陳家不復存矣。” “哎,為父後悔莫及,如今只有一途了,你二人隨為父去汝南見陛下,向陛下請罪,雖然陳家會因此衰落,但是必定還有翻身的機會,如果繼續下去,陳家將徹底消亡。” 二人當即答應。 然而陳番次子陳昂卻趁夜找來陳家一些成員,將陳番的話告訴了他們。 “家主背叛陳家,不配做我們的家主。” 其中一人道:“二公子宅心仁厚,可為家主。” “好,我等奉二公子為家主。” 不過卻被陳茆的心腹聽到,立刻告知了陳茆。 “不好,必須立刻告知父親。” 陳茆立刻將此事告知了陳番,陳番大怒,“逆子,安敢?” “父親,如今只能離開陽翟,立刻前往汝南。” 陳番從暗格中將和劉義綦的書信拿出,交給陳茆,“務必保管好,我們立刻出發。” 陳昂打算第二日向陳番發難,然而陳番父子趁著夜色離開了陳府,城門一開啟,二人立刻出城,向汝南而去。 影子隨即跟上,發現二人十分緊急,甚至沒有帶隨從,有些疑惑。 這個時候,陳昂發現父親和大哥都不見了,覺得事情不好,立刻派人尋找。 “二公子,有人看到家主和大公子出城去了。” “不好,一不做二不休,立刻派人出城追趕,務必不能讓二人去汝南。” “諾。” 很快,陳昂派出的人發現了陳番的馬車。 “父親,有人追上來了。” “先停下吧。” “諾。” “家主,這是要去哪?” “哼,你一個下人,老夫去哪用得著告訴你嗎?” “陳番,你背叛陳家,妄圖置陳家於死地,二公子命我等追趕,識相的隨我回陳家,否則別怪我等無情。” “你敢,你們不過是陳家的下人,居然威脅家主。” “大公子,他已經不是家主了,二公子如今才是陳家家主。” “你們……” “廢話少說,動手。” 就在他們要殺死二人的時候,影子帶領十餘名暗衛突然殺出。 “什麼人?” 影子將青龍衛腰牌亮出,“天子禁衛,爾等立刻離開。” “他們冒充青龍衛,將他們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影子冷笑一聲,“你們二人保護陳家父子,其餘人隨我上。” 雙方戰在一起,結果顯而易見,暗衛本就擅長刺殺,武藝出眾,不是這些家奴可比的。 很快,暗衛將這些家奴殺的一敗塗地,最終,只剩下領頭的一人。 “活捉此人。” 兩名暗衛瞬間將其制服,隨後打暈。 “陳家主,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青龍衛。” “正是。” “快帶老夫去見陛下。” 影子沒有再問,立刻留下兩人清理現場,隨後帶人護送陳家父子前往汝南。 劉義隆這幾日將汝南整肅一清,百姓為之振奮,隨後,正準備透過豫州刺史收拾陳家,結果影子派人傳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