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而又悠長,彷彿一瞬間將她從喧鬧的酒吧環境拉到了歌舞劇院之中。
懸浮螢幕亮了起來,黑白的畫面顯得格外不同。
而畫面正中的杜德蒙板著一張臉,立於漫天的黃沙中。
方瓊瓊自認為不是那種會過多關注一個男人身材的人,無非不是附著在骨骼上的肌肉,六塊腹肌與八塊的區別。
但杜德蒙卻不一樣,他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
杜德蒙在這群‘男模’之中,肌肉並不是最飽滿壯實的那一個,但卻恰到好處般的不多也不少,既不顯得太過飽滿,又不會顯得太過瘦削。
兩條皮帶貼在他的身上,剛好貼附在肌肉之上,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時而陷入又時而浮起,腹部的肌肉略微鼓起又平滑勾勒出兩道深深的‘溝壑’直直蔓延至褲腰。
方瓊瓊不由自主的向下望去,卻只見那長褲鬆鬆垮垮的被一條麻繩固定在他的腰側。
不得不說,方瓊瓊被勾起了一絲興趣,她甚至都有些理解在場的貴婦願意為這些‘美味可口’的肉體捐出大量金錢的想法了。
杜德蒙動了起來。
他絕對是這群‘演員’之中最不合作的那一個,他甚至都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只是抱著鐳射槍緩慢的走了起來。
但奇異的,這緩慢的步調漸漸和音樂的節拍重疊起來,就像是一隻掂著腳躲在草叢中伏擊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一般,優雅而又從容。
而方瓊瓊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條鬆垮的掛在腰上、卻怎麼都掉不下來、該死的長褲上。
就在方瓊瓊惱火那條該死的長褲時,杜德蒙停了下來,隨著他的停頓,音樂戛然而止。
隨之而來的,是那種猶如爬蟲足爪所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一條千足的巨型蜈蚣拔地而起,方瓊瓊望著那密密麻麻又五彩斑斕的爪子,頭皮陣陣發麻。
杜德蒙沒有什麼表情,彷彿眼前這隻巨型蜈蚣和這漫漫黃沙沒有多大區別一般,他轉過身對著蜈蚣伸出了手。
他這一伸手,方瓊瓊注意力全被他的腰臀吸引了。
方瓊瓊從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的屁股所吸引。
略窄卻遍佈肌肉的後腰,兩根肩胛骨高高隆起,形成一條圓潤的半弧形,集中到那挺翹的屁股之上。
方瓊瓊突然感覺到熱了,她低下頭扯了扯衣領口,給自己扇了扇風。
場內突然傳出一陣尖叫,方瓊瓊猛的抬起頭向螢幕看去。
杜德蒙拽住了蜈蚣的兩條觸鬚,就這麼將它從地上拽了起來。
天知道那蜈蚣有多大,他拽起之後才終於有了些許表情,嘴唇一勾,狠狠的掰下了那兩根觸鬚,從那破口出噴射出滾滾血液,飛濺而出。
杜德蒙彷彿是很享受這種環境一般,他眯起了眼睛,伸手環住了蜈蚣的身軀緊緊勒住了它的頭,它激烈的掙扎起來,尖銳的爪子在杜德蒙的胸前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然而這血淋淋的傷口遍佈在那赤=裸精壯的胸膛上,和那黑色皮帶交錯襯在一起,仿若是紅色的藤蔓交纏其上,血腥之中竟然多了一絲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性_感。
方瓊瓊眼睛都直了,她感覺到自己臉頰發燙,心臟怦怦直跳。
這黑白色的畫面想必是有些人的刻意之舉,在減去那血腥與殺氣的同時,又增添了不少旖旎的意味。
‘咔嚓’。
在悠揚緩慢的背景音樂之中,這聲如同塑膠殼破裂的聲響顯得格外刺耳。
但下一秒,方瓊瓊瞪大了眼。
杜德蒙硬生生抱碎了懷中的蜈蚣,它仰起了頭,巨大的身軀抽搐著翻滾扭動,從兩隻巨鄂毒牙中噴出一口鮮血。
隨即那顫抖抽搐的身軀中央猛的裂開了一道細縫,它被撕開了。
血液噴湧而出,猶如雨幕般噴灑而下。
大廳內猛的安靜了下來,但那也只不過一瞬,緊接著,尖叫和口哨聲如同海嘯般仰起,似乎都要把天花板都給掀開般。
“女士們,先生們。”主持人的嗓音在尖叫聲中響起,這海嘯般洶湧的尖叫聲才稍稍平緩了一些。
方瓊瓊死死盯著大廳中央的主持人,他舉起了手臂,打了一個響指。
“大家也算是這裡的常客,表演完了之後,就是抽獎環節……不過這一次,我們把規則改一下,這次被抽中的幸運兒,將能夠提一個要求。”
主持人說道這裡刻意的停頓了一下。
“什麼要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