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黛麗如夢中輕喃,眼神迷離。
歐勳鄭重地點頭。
黛麗控制著最後的理智推開他,“我不相信你!我爹地娶了白彤彤,你痛恨他,想要報復他,所以想從我身上攫取我爹地
的資料,對不對?”
歐勳離開她的身體,重新坐回駕駛位上,不否認也不承認。
“難道你願意看著自己母親的位置被一個痛恨的女人搶走?願意讓一個跟你年齡相仿的女人,當你的媽?願意因她父女關
系破裂?如果是,那你就下車吧。”
他酷酷地替她開啟車門。
黛麗一怔。
他若即若離的手法,讓她欲罷不能。
“不!”
黛麗靠過來,抱住他,失控地聲音哽咽。
“勳,我爹地他不要我了,我現在什麼都失去了,現在我們是同病相憐的人,你不能不管我的。”
“麗,我不會不管你的,畢竟我們也曾經相愛過。”歐勳順勢摟住她。
脆弱的黛麗聽了,哭得更厲害了,頭埋在他胸前,淚水打溼他的衣襟。
不管他真心與否,這句話已足夠讓她激動。
她陷入他深情織出來的情網,所有要求都答應了。
只要能讓白彤彤消失,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在所不惜。
他輕輕拍打她的肩,心頭掠過一絲憐憫,而黑眸卻勾起一股陰狠。
————————————————綁匪總裁:女人,你只是工具!————————————————————
臥室裡,剛從虛驚過後的小白,坐躺在床上,正想著白天的事。
其實,在睿睿製造出來的煙霧中,她已經看到那抹得意的小身影了。
她理解黛安虎的做法。
心,當時就為他揪了起來。
他還那麼小,很聰明,但是這樣的成長環境,他以後會不會又變成第二個冷酷殘忍的歐勳?
鈴鈴……
就在她昏昏沉沉地想著的時候,朦朧聽到手機突兀地響起來,堅持不懈地響著。
小白摸索著,拿起手機,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
她餵了一句,那頭清冷清冷的,沒有反應。
小白秀眉皺了一下,正想結束通話電話。
“黛安虎躺在你身邊?”充滿醋意的冷冽語氣傳來。
小白身子顫了顫,她聽出這個聲音來了。
“他能滿足你麼?”聲音悶悶的,冷冷的,刺耳難聽的。
小白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果斷地掛了電話。
可是,剛結束通話,對方又響起來了。
小白弄不清他嘲諷她的意圖,乾脆關了機。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使用者已關機”的語音,同樣躺在床上的歐勳把手機重重地扔向地板。
絲毫不為那名貴產品感到可惜。
老中醫說得沒錯,他現在已是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
白彤彤就像骨髓那樣,在他身體裡無孔不鑽。
只要他往床上一躺,或是夜幕一降臨,腦袋裡總會浮想聯翩。
想到的卻是,白彤彤與黛安虎在床上雲裡霧裡的纏綿。
一想到黛安虎像他曾經那樣,騎在她的身上……
她是曲意承歡,還是像對他那樣,極力地躲避?
他就無比地抓狂,惡毒的念頭在瘋狂地侵佔著他的思想。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掀開被子,鑽進浴室,擰開蓮蓬頭,任憑冰冷,從頭到腳,淋漓,沖刷。
望著他因隱忍而充滿痛楚猙獰的臉孔,歐勳覺得,他必須要為自己找一個宣洩的出口。
許久,他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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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剛擱下手機,黛安虎推門而過,他手裡端著一杯牛奶。
這是他每天晚上固定的舉動。
牛奶淡淡的清香傳入鼻間,冒著嫋嫋溫氣,小白接過,捧在手心裡,靜靜地看著出神。
在體貼細心與粗暴冷酷之間,在那麼瞬間,在女人心裡就下定了決心。
“小白,我能過去跟你說會話嗎?”
“嗯。”小白答應。
他走過來,在她床邊坐下,他身上的古龍香味,混合著牛奶的香味,鑽入她的鼻間。
“我有話想對你說。”黛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