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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還是官府,三方都不約而同地怠惰下來,幾乎可以稱作是不作為地任由二人逐一滅了九人滿門。

當然,也有江湖傳聞,其中原本就是另有乾坤,但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可就是這麼兇悍地兩人,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

二人都是在將全身地功力已經提升到極致的時候卻仍毫無反抗地被一劍斃命——二人的屍體後來經過了諸多名家的仔細勘驗,屍體肉身功力凝聚的狀態非常明顯。

也有人對屍體的傷口存疑,認為似有傷口疊加地痕跡,懷疑是被暗器所傷;但在討論過後,此種觀點最終被視為非主流:當年參與圍殺的十名高手中,就有三名是暗器高手,他們的暗器——即便是江湖公認暗器中威力最大的黃家背弩,在三步內命中也僅能傷其肌膚而未及筋骨。

最後大家近於統一的看法是,殺人之人先以強橫指力點破二人的鐵布衫,隨即一劍穿心,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甚至沒給二人以反應的時間!

燕山雙煞地屍體在街上足足躺了一天,沒有人趕來收屍,順天府的公人也好像集體放了大假。

直到下午一個蒙著臉出來逛街的小姑娘抱怨說,這死人離自家的大門口這麼近,怎麼也沒人弄走時,才有“正好”路過的幾位順天府差人急急忙忙地將這兩具屍體拉走。

再後來,這兩具屍體被一直掛在城樓,直到幾天後變的臭不可聞了,才被拖到城外的亂葬崗去暴屍。

整個上午,張府都被川流不息地人潮所淹沒:很多的熟面孔帶著種類繁多地家居用品和各色禮物來到張府,但這回不僅張知秋蹤跡皆無,就是林仙兒也沒有露面,出面接待他們的是張府管家——他現在終於是正式轉正了,所以接待這些人也算是對等、對口。

“這算是什麼?良心發現還是一次性買斷?”張知秋笑著把一摞禮單拋到桌上,除卻各種實物,金銀總計也有十幾萬兩之多。

一旁的林仙兒含義不明地輕哼一聲,沒有接話。

“只是不知,這接下來的,又會是什麼……”張知秋低不可聞地吶吶自語,拳頭也不知不覺地越捏越緊:“可無論是什麼,也不能阻擋我……”

得悉燕山雙煞地死訊,霍建華親自趕去確認後,當天就在自家小院裡擺酒、上香,鄭重祭奠了自己的前任趙總捕頭,自己繼任這個職位,就是這位曾對霍父有救命之恩的世伯的遺願。

霍建華的這位前任趙總捕頭,做為聯合圍剿燕山雙煞的主要發起人之一,就是當年十人中第一個被滅殺滿門之人。

被一劍貫胸的趙總捕頭因為心臟長在右側而得以時暈時醒地撐到了第二天,在與適逢有約、如期來訪的霍建華單獨交談了大約一刻鐘後,他僅來得及向匆忙趕來的順天府尹周大人推薦了霍建華繼任自己的職位,便撒手而去。

整個案件疑點重重,比如說,燕山雙煞從不使劍,比如說,正好趕來的順天府尹周大人,但第二人七天後的被滅門,立竿見影地淡化了趙總捕頭的案子——這回被滅門的是因傷回老家休養的一位刑部供奉。

之後刑部雷聲大雨點小地忙乎了一陣,卻連其餘八人的陸續被滅門都未能阻止,而錦衣衛當年的勢力甚至還不出京師,雖有心而無力。

而張知秋現在所居的這個“張府”,正是當年順天府前任趙總捕頭一家四代地祖居,當年竟是被人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殺的雞犬不留!

事後,這起本應震動京師的滅門大案,不知如何竟是被人就此無聲無息地壓了下來,甚至順天府衙都無人因此受到牽連——這幾乎就是匪夷所思之事,但它卻偏偏就是這麼發生了。

七天之後,霍建華同樣是波瀾不驚、悄無聲息地接任了順天府新任總捕頭一職,並在三天前以極其低廉地價格買下了前任總捕頭隔壁的小院——兇案發生後,與凶宅為鄰的一家搬走,其兩進的宅院為霍建華所買;另一家三進宅院原本是一個小商人所有,但在一次遠赴“口外”(也就是現代的內蒙古)後,聲訊皆無,失去收入的家屬於是隻好搬回了畿輔鄉下老家居住,但房子也就一直這麼空撐著,只留一個老蒼頭看守著,後來倒是陸陸續續地收留了一些房客以維持房屋的維修等費用,也能給鄉下反哺一些現金進項,同時期待著有一天它的男主人會再次突然間出現。

趙家的祖宅是面南背北的傳統格局,大門正面臨街,西、北兩面牆外都是衚衕,但住宅與院牆之間有寬約五米的防火、防盜隔離區,期間遍植花草、樹木,整體與花園相通,也可視之為花園的一部分,而位於住宅東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