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出現在院側,幻現即重新回到院中,一聲劍吟長劍出鞘,盯牢了天都羽士的身形。
“你這狗都不吃的混蛋。”他怒火上衝,沉聲咒罵,“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可敬的對手呢!去你孃的!原來是這麼一個狗養的雜碎,拔劍!我給你公平一搏的機會。”
假使他劍出即發招,天都羽士毫無閃躲的機會。
天都羽士剛止步收掌,劍尖已出現在右頸側不足三寸,大吃一驚,渾身毛髮森立。
“你……沒死……”天都羽士駭然叫。
“我沒死.你死。”張文季徐徐後退,讓對方有拔劍的機會,“我一定要殺死你。”
十拿九穩的圓熟配合,竟然勞而無功,天都羽士的震驚可想而知,鬥志迅速沉落,僵在當地。
“你不拔劍,我同樣要殺死你。”張文季沉聲催促,但怒火已徐徐消散。
他看到十方瘟神正狼狽地爬起,房內也可以看到荀姑娘掙扎而起的身影,兩人幸而健在,他立即恢復冷靜。
天都羽士的手,按上了劍靶,眼中流露出猙獰的神情,強烈表示出破釜沉舟一搏的決心。
“不要氣餒。”張文季大聲說,”我仍然認為你是直正的強勁對手,至少比昊天教主的膽氣要壯些,他就不敢獨自面對太歲張,是一個喪了膽的人,他只敢依杖一些爪牙稱雄道霸。大乾坤手也是這種貨色,他只會派遣一些可憐的爪牙送死。對!拔出劍來……”
天都羽士的手,突然離開了劍靶,掌出腳動,閃電似的拉近了三尺距離。
掌猩紅刺目,似乎平空脹大了一倍,拍出時氣流急劇變化,潛勁像是突然迸發而出,挾風雷一湧而至。
張文季早有提防,提防老道情急拔劍搶攻,卻沒料到是掌而不是劍,一看到猩紅的大掌,斷然放棄用劍氣震散掌勁的念頭,身形在掌現的瞬間移動。
掌勁挾風雷而至,他的身形已在勁及時一閃即逝。
劍光激射,森森光影乍隱乍現。
天都羽士突襲失敗,側掠丈外,只感到脅下一涼,寒冰似的劍氣掠體而過。
“啪”一聲響,八寶乾坤袋墮地,左脅衣裂被劃了一條大縫,割斷了八寶乾坤袋的繫帶。
張文季一腳掃出,把盛了各種法器的八主乾坤袋掃飛出丈外。
“天罡赤煞掌!”張文季的劍勢,已籠罩了天都羽士,“並不比天殛真君的神魔爪高明,但足以在江湖耀武揚威,用來偷襲,未免太看輕你自己了。”
十方瘟神神色委頓,扶住廊柱搖搖欲墮。
“別……別讓他逃……了……小子……”十方瘟神虛脫地叫。
“他逃不了……”
一聲怒吼,天都羽土拔劍、撲上、發招,展開猛烈無匹的搶攻,劍起處風雷驟發,一劍連一劍迸射出滿天雷電,掏出了平生所學,攻勢有如雷轟電掣。
張文季沉穩地揮劍接招,來一劍封一劍,來者不拒,雙腳在三尺圓徑內巧妙地移動,任由天都羽士從四而八方兇猛地進擊,他只守不攻,所有的雷電都被他一一封出偏門,綿密的劍網在他的劍下瓦解。
一聲冷笑,他震開強鑽中宮的一劍,反擊了,劍光一沉一吐,傳出一聲裂帛響,人影倏然中分。
天都羽士飛退丈外,胸前襟斜裂了一條大縫,有血沁出,左乳的胸肌被割裂了五寸長的血縫。
“你老了,反應不夠快。”張文季並沒乘勝追擊,“你一劍也沒接下,難怪你用詭計布埋伏,你明知毫無勝算,沒有信心所以反應遲鈍。再上!”
天都羽士臉上神色百變,握劍的手有點不穩定,深深吸入一口氣,驀地身劍合一猛撲而上,劍光幻化為一道青虹,挾風雷向張文季飛射。
光華暴射,劍鳴震耳。
天都羽士斜震而出,猛地劍轉身隨,像一道閃光竄出,伸手急抓丟在一旁的八寶乾坤袋。
丟了百寶袋,有如花子丟了蛇,沒得玩了,失去制敵的法寶。
光華夭矯,射向天都羽士的手腕。
是張文季從斜刺裡伸來的劍,鋒尖距手腕不足三寸。
手如果抓住了袋,必定齊腕而斷。
“錚!”天都羽士不想斷腕,收手扭身一劍急封。
光華一沉,張文季的劍將沉重的八寶乾坤袋挑得飛起丈餘高。
天都羽士不死心,飛躍而起伸手急抓扔向上升的八寶乾坤袋。
“小心狗腿!”叱聲震耳,光華到了左膝旁,劍氣澈體生寒,護體神功決難抗拒這一劍急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