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但此次不同，他不想紫霞像其她人般消失得莫名其妙。

“我……你不問這個啦，只是這女人真的很有問題，她接近你一定沒安好心，我查不到她的仙籍就立刻跑來告訴你了，一會再跟我娘提一下。”沒有仙籍的神仙？一旦落實罪名，她定要那不知透過什麼途徑混上天庭的女人好看，瑤姬小拳頭握得死緊。

居然沒品到想打小報告？聽到這句話，趴在草叢中的寶兒滿臉囧然。自己是月宮仙兔，紫霞理所當然也算神仙，可瑤姬畢竟是天界公主，她想要絆自己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都有理，古往今來，天上人間沒有本質區別。

被定性為天界黑戶下獄，然後老虎凳、辣椒水？還是烙鐵、鞭沾鹽水？寶兒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把滿清十大酷刑在自己身上一一試過，想嚇得自己小身板瑟瑟發抖。她是不是應該在是非被顛倒之前跑路？正當她考慮哪裡最安全時，楊戩冷漠的聲音卻陡然響起。

“不許說。”語氣中隱含著命令，這突如其來的呵斥讓瑤姬身體抖如糟糠，穩定心神後她不可思議地瞪視著楊戩，“表哥，你為什麼要兇我？”委屈得紅了眼眶，她緊咬紅唇，楚楚可憐。“我從小就立志要當你的新娘，你知道的呀，可是你對人家從來都是冷冷淡淡。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灰心？多喪氣？之後才發現你對所有女人都如此冷漠，我心中那嬌小的火苗才可以再度燃燒。可最近你變了，變得會笑、會調侃、會關心人了，可為什麼你偏偏要對紫霞霞笑，偏偏要念她的好？”她寧願他依然冷漠無情。

“她的身份，如果她想說，有一天自然會告訴我。”原來不是不問，而是楊戩一直在等，等他們的關係增近到無所不談的地步。“而對你，我只當成是妹妹。”這句話也許過於直白，也許會刺破女孩子美麗夢幻的暢想，但無疑卻又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你知道，我們……”楊戩從來沒有如此長篇大論過，因為他天生寡情的性格實在不會讓他過多評論任何事，但對於自己的小表妹，他首次破例。

“不，不要說，我不要聽。”瑤姬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衝動表白，明知道他根本不喜歡自己的，但她就是不要聽他親口說出來，寧願保有一絲絲美麗的幻想。“表哥，我們還是說些別的吧，就說比賽吧。”她急著轉換話題。“今年恐怕又是你跟哪吒爭鋒，想來那件金縷衣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維持著勉強的笑容，瑤姬扯著楊戩衣袖撒嬌搖擺。

頓了半晌，看穿她偽裝在堅強下的柔弱，楊戩沒有繼續表明態度，但相信有他提點，想來無論如何瑤姬也不會拿紫霞的身份做文章了。“嗯，它一定是你的，原來瑤姬也在不知不覺間長成大姑娘了。”明白喜歡與愛的區別，知道梳妝打扮，之前他卻還把她當成兒時的小小跟屁蟲呢。

搞什麼，怎麼突然變得親親我我，你儂我儂了，剛才不還一副針鋒相對的模樣嗎？表哥、表妹，怎麼聽怎麼肉麻？寶兒噘起小嘴表示不滿。

也許是雙方都故意避開紫霞的話題，所以寶兒沒有再聽到任何有用的情報，就在她又眼眯成一條線時，又一熱點話題被提及，不止她這隻小螳螂提起了興趣，就連遠處停靠，功力高深的小麻雀也豎起了耳朵。

“聽說哪吒比之去年實力大增，戩哥哥可不要輕敵才是。”瑤姬提醒。

楊戩笑了，突然想起小時候對她吹牛的童真畫面，想起她小臉上佈滿的驚疑不定，崇拜萬分，於是難得起了雅興。“表哥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天界第一戰神呢，前幾次都是哄哪吒小朋友，給他留面子罷了，放心，你的金縷衣定下了。”不能回應她的喜歡，楊戩不介意用其他東西彌補。

本是為逗瑤姬，可這一番話卻為楊戩引來不小麻煩。雖然距離他們稍遠，但哪吒新學的本領順風耳可是精通得很。氣鼓了雙頰，雙眼冒火，哪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被他當作超越的目標，假想敵的三眼仔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這……簡直生可忍，熟不可忍。

“忒，楊戩，看槍。”喚出長槍，哪吒仿若標槍手，氣勢洶洶的一槍刺向毫無防備的楊戩。楊戩評價果然中肯，某男真是小孩子脾氣，做事莽莽撞撞，不計後果。

雖然是偷襲，但以楊戩的實力躲開自然輕而易舉，不過在那瞬間，他卻瞥見身後慌張的瑤姬。自己的表妹還位於身後呢，他躲開，那長槍便會毫無緩衝地衝她而去了。電光火石間，楊戩腦中閃過無數應對之法，最後卻被一一否定，留下的最直接且有效的方式恐怕就是硬接下了。

“小心。”哪裡知曉他肚子裡的九轉十八彎？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