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嘴唇相觸,柔軟細緻的觸感彷彿是彼此之間有難言的吸引力一般,一碰上,就不想離開。這先前,他雖然時常親我,卻從來沒有親過我的嘴唇。他的態度那樣漫不經心,只像是戲耍那般,一點一點地碾過去,碰到嘴角的時候就伸出舌尖輕輕碰一碰。我被他高階的技巧逗得受不了,慢慢地就把什麼都忘了,他稍稍離開,我立刻要跟上去。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han住我的嘴唇,然後探了進來。溼熱柔軟的舌頭,隱隱有些急切起來,碰到脆弱的口腔,使我渾身都顫慄起來。他伸手抽出我脖子上的絲帶,溼溼地親吻臉頰,下巴,然後把頭埋在我脖子裡。我喘著氣抱著他,慢慢地就要融化在他這種難言的脈脈溫情裡。
突然又打了一聲雷,我一下清醒過來,嚶嚶地叫著要掙扎,卻被他按住手。我慌了神,為自己竟然會沉浸在他的調情手段裡而十分羞恥:“舅,舅舅……”
“傻丫頭,是相公……你就不能叫一聲給我聽?”他似乎又笑了一聲,抬頭han住了我的耳垂。
我輕喘了一聲,推又推不開,全身都像是麵條一樣沒有力氣。他低下頭,隔著還覆在我身上的殷紅肚兜,han住了胸尖。我嚇了一跳,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瞬間遍佈全身。他那樣專注,那層障礙,已經完全被浸透,粗糙的,溫熱的觸感。我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小韻……”他用嘴把我身上的肚兜叼起來,我別開了臉。
他低頭望著我年輕的身體,一時之間似乎怔住。我腿間抵到一個滾燙的東西,嚇得我一個哆嗦。
“舅舅……”
他回過神,隨即失笑,低頭在我胸口上輕輕親了一下,卻就這樣翻身下來,躺去一邊。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舅舅?”
他捱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道:“你若是真的聰明,這個時候就該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可要捨不得放你走了。”
我抱著胸前正要退開,結果卻被他一手攬住光溜溜的腰身,抱了回去。我嚇了一跳,可是他只是把我抱在胸前,卻沒有動作。
“我後悔了”,他這樣說,然後回過頭來定定地看著我,“你可以怪我言而無信。可是這次,我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舅舅,你還要休了我?”
他搖頭失笑,抬起頭來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小韻,你不是雲霜,我現在已經捨不得了。只是我們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
聽到小貝他孃的大名,我有點不舒服。我想,我當然不是那個雲霜。可是聽他的意思,還是要休了我?我不禁有些急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抱著他的臉,在他水潤的雙唇上親了一下:“舅舅,不要休了我。”
他一愣,看著我沒說話。
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心裡又急,低頭又親了他一下:“你不要休了我,我會很聽話,再也不闖禍了。我會小心伺候你,你別不要我。”
他意味莫名地看著我:“你就是太聽話了,才讓我這麼不舒服。”
我更急了,連親了他兩下,道:“那我就不聽話,你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你不要休了我。好不好?”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我手忙腳亂地抱著他的臉亂親,他反手摟住我,一隻手覆上我的胸部,我一個哆嗦,身子一軟倒在他身上,輕輕地喘息。
他抱著我,細碎地親吻我的嘴角:“我放你走,總好過你自己日後拼命想著要怎麼逃跑。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會休了你。小韻你捫心自問,你從小到大,有哪一次要什麼東西我是沒有給你的?只不過這一次也是一樣有條件的。我這次不休了你,以後也不會放你走。”
我趴在他懷裡,腦子有點當機。但是他已經說了他不休我了,我也就鬆了一口氣,懶得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後來想起來,他休了我其實是好事。雖然會難過一點,但是好歹我也提前自由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抽什麼風,本能就覺得是他不要我了,我就好悽慘好可憐,哭得死去活來。
安四死了之後的那種難言的無依感是我最怕的。那個時候和我一起被拋棄的還有強勢的柳姿。可是現在卻只有我一個人。
我不要這樣。
安玉寧拍拍我的背,道:“小韻,你先下去,我要受不了了。”
我回過神,嘀咕了一聲,我哪裡就這麼重了。但是剛剛才保證了我一定會聽話,我也只能摸索著要坐起來。他已經把我拎了起來,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