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說:“餘溫,你可要點臉吧,你不用話裡話外淡化我二姐把工農兵大學生名額讓給你的恩情,我二姐可以上大學回城,不用像你一樣社來社去。
楊溏更不道德,她身邊就沒別的男人了嗎,非得找你一個有媳婦孩子的。之前的事兒一筆勾銷,就說婚怎麼離,你必須把你單位分的房承租人改成我二姐,我二姐才同意離婚,要不門都沒有,你就繼續跟楊溏廝混吧,你單位認為你作風有問題,說不定把你給開了。”
對方這麼不要臉,那她也不客氣,臨時決定要五百塊錢作為餘雙的撫養費。
初春說:“不去你單位揭發你我們已經夠仁慈了,我們就這要求,房子改承租人,餘雙歸初夏,還有就是五百塊撫養費,要麼就不離婚。”
餘溫的老母親哭窮說他們沒錢,沒了這房子也沒地方住。
“你們太狠心了,你們不能欺負外地人,不能把我們往絕路上逼。”老太婆哭訴道。
初迎說:“你別在這兒哭嚎,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拋棄原配搞外遇的兒子,要是在農村,你早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了。”
餘溫沒想到姐妹四人的態度這麼強硬,任他說什麼對方都不為所動,甚至讓他閉嘴。
“那個院子都是我們單位同事,離了婚你們還好意思住嗎?畢竟你們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尤其是餘溫臉色發青,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初迎說:“好意思,沒臉住的人是你。我建議你如果不是想把你跟楊溏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那就趕緊離婚。”
就在談判過程中,初夏的心冷了,硬了,做好了最後的心理建設後說:“我們就這三個條件,其它一概免談。”
餘溫覺得自己想要的都拿不著,還要搭五百塊錢撫養費,臉色陰沉,最終也沒答應,帶著他的老母親走了。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初冬憤恨地說。
初冬安撫她們:“大家稍安勿躁,餘溫一定會同意。”
初迎給餘溫留了思考時間,一星期過後才去找他,這回初迎把話說得更清楚,她說:“要不是我二姐把讀工農兵大學的機會讓給你,你現在應該在農村種地,上大學當上幹部的人是我二姐,你的工作就是你的根本。
要是這事兒在你們單位鬧得很難看你跟楊溏都會丟了工作,你沒有別的選擇,你以為自己是個寶,你沒了工作丟了幹部身份楊溏也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丟了。”
以前餘溫對初夏步步緊逼不過是利用初夏對他尚有感情,當初夏支稜起來沒有別路可走的反而是他。
“你們姐妹不要把我逼上絕路。”餘溫臉色發青,要是沒有這些姐妹攛掇挑唆,初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現在很擔心她們姐妹會釜底抽薪把他的工作搞沒了,確實工作是他的根本。
“你可真是一點臉都不要,沒見出軌還這麼理直氣壯自己像是個受害者似的,我們要真逼你就去找你跟你相好的單位。我二姐又沒事業單位的工作,她不怕丟了工作,再耗下去一無所有的是你。我們最後再給你兩個星期,不然你單位見。”初迎撂下這最後一句,走了。
她們這邊絕對不鬆口,餘溫擔心事情鬧大丟了工作,只能答應他們的所有要求。
房子改承租人,兒子歸初夏,給五百塊撫養費。
餘溫總拿錢接濟楊溏,倆人根本沒有積蓄,五百元都是他借來的。
等一切都辦好,初夏請姐妹們在街邊爆肚店吃飯慶祝。
“二姐,你開心點啊,你應該高興擺脫人渣獲得新生。”初冬舉著北冰洋汽水的瓶子,招呼大家乾杯。
初夏原本不想離婚,她像很多傳統女性那樣竭力維持支離破碎的婚姻,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就是在談判前她還在猶豫,可一旦出走這一步,她覺得身上的桎梏全部解除,身心輕鬆無比。
要知道她會感覺輕鬆而不是痛苦無助,她早就離婚了。
“乾杯!”姐妹們舉杯歡慶。
初迎給她分析:“不去他單位鬧挺好的,要是把他工作鬧沒了房子也沒了,現在和平離婚你還落了房子,你可得把租房協議收好了,不管餘溫以任何理由找你改承租人,你絕對不能改,那兩間房子,就是你跟餘雙的安身立命之本。”
初夏點頭:“一定,我絕對不會讓他改。”
“給餘雙改姓初,不跟他那良心被狗吃了的爹一個姓。”初春提議。
姐妹們最後商量給餘雙改的名兒是初恆,希望他以後做事能夠持之以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