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他們行賄。”
方戩擋在孔浥塵前面,問孔大壯:“你們又送禮了?給誰送?價值多少?目的是什麼?對方有沒有給你們行方便?”
跟檢察官住一個院子可真難。
孔大壯怒氣沖天,實在管不了這個整天唱反調搞破壞的兒子,可還是陪著笑臉說:“不可能行賄,你別聽小孩瞎說,最多就是正常人情往來,這總避免不了,小塵就是小題大做,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孔浥塵可不管那麼多,就想把父母可能的犯罪的苗頭掐滅在微末,聲稱父母就是行賄,他說我爸在狡辯。
何趕美也跑了過來,把兒子好一頓罵。
孔大壯不得不說了好多話解釋並沒有行賄,只是給人送了沒花多少錢的東西而已。
方戩給兩口子普法,量刑講得清楚明白,又誇孔浥塵有法律意識。
這兩口子聽得特別有壓力,好像他們真的要犯罪一樣。
初迎可不像方戩那樣說得含蓄,她直接說:“孔浥塵你做得對,現在流行送禮,確實要時刻保持警惕,防止有意無意行賄。”
孔大壯趕緊剖白自己:“你們說咱院兒就住著一個檢察官,我們在老方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嗎?絕對不會,我就老老實實憑本事接抓裝修的活兒,誰去行賄我都不可能去。”
孔浥塵上一世知道父母犯事兒極力想要給他們兜著,這一世大概是年齡尚小,也可能是父母並未犯罪,大義滅親毫不手軟,說:“說得比唱得好聽,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別讓我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只要讓我發現我就來找方叔叔抓你們。”
孔大壯兩口子氣個半死,可在方戩面前毫無辦法,又連番說了半天好話孔浥塵才跟他們走。
第二天,孔大壯就停了孔浥塵的零花錢,眼看靠高價零食維繫的小團隊面臨土崩瓦解,孔浥塵趕緊說:“你們倆接著寫,我去爭取資金。”
第三天,零食恢復供應,高千里喝著三塊錢一罐的健力寶問:“你咋又有零花錢了?”
孔浥塵悲壯地說:“我答應我爸媽一定考上高中,我爸這才給我零花,你們倆要想繼續吃零食,就得想辦法讓我考上高中。”
——
等到年底,姐弟倆又多了一家跟鈴木合作的特約維修站。
初迎知道三舅最近都在海口,打電話跟他說讓他有空的話來京城。
陳周釗聽初迎建議,沒有蓋樓,他只是炒地皮,帶去的原始資金已經翻了幾番。
大概他是所有房地產商中掙得最多的人。
掙得盆滿缽滿的陳周釗感覺海南房地產市場既瘋狂又危險,利潤讓他覺得很有挑戰性,又做好了隨時撤離的準備。
初迎給他打電話讓他以為她需要幫忙,於是說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來京城。
所有汽車廠商中,日豐的維修站數量最多,一共九家,他們在評選優秀維修站,並且給修理工定等級,從修理工中挑出水平高的,定為高階、一級維修技師。
初迎當然要積極參加廠商的評選。
廠商很摳搜,兩個級別的維修技師一共才十五個名額,還要參加比賽才能定級別,他們維修廠只給了五個去參賽的名額,初迎、初貳外加兩個經過培訓的維修工。
比賽場地在一塊小廣場,可以隨意供人觀看,日豐明顯也想蹭點報紙版面,還邀請了幾家媒體的記者過來。
一到現場,初貳就指著其中一名維修工說:“你看到他了吧,他姓張,是日豐唯一一家獨資維修站的,去日本培訓過,大學生,水平比一般人強多了,他肯定能評上一級維修技師,大部分人都是他的陪襯。”
初迎很淡定:“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還是大學生呢,這些維修站肯定都有r國技術員進行過技術指導,但肯定是我們維修站學得最好。”
作為唯一一個女性,初迎依舊是全場焦點,大家都有意無意往她這兒看。聽著同來比賽的四十多名維修工的議論,初迎才知道這些維修工都不願意跟她比賽。
“不願意跟我比賽說明他們都有自知之明。”初迎說。
初貳說:“對,他們怕輸給你。”
第一輪比賽是找出車上的三個故障並維修,第二輪比賽是車輛靜止啟動,聽聲音辨別故障。
“都不能用眼睛看,有些故障一看不就知道了嗎,這個刁鑽的比賽法就是那個修理工提出來的,這是他的長項,可能是聽說你也來他才提出這個比賽方式,廠商在比賽設計上已經偏袒他了。”初貳分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