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潑想起能給她撐腰的親戚,誰調查她她都不怕,她很快冷靜下來,板著臉想拿出比工作人員更強的氣勢:“絕對是有人誣陷我,你們務必查清楚。”
她又朝四周看了一圈,盯著她的同盟:“你們說,我派車有問題嗎,我耽誤乘客出行了嗎?”
明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那兩個司機都是不得已,現在出了問題,當然不會跟統一戰線,劉潑心都涼了。
工人人員見她突然強硬很不理解,也耐心盡失,拿出工作證晃了晃,說:“這樣吧,你先停職,等調查清楚再幹。”
“你說讓我停我就停?”劉潑裝橫。
對方態度也變差:“對,你今兒就別幹了。”
劉潑第二天就沒來上班,第三天雷雨也沒來這個計程車站。
張麗又回來上班,初迎接著跟她分享糕點,問她:“這些天你調哪去了?”
張麗說:“還不是劉潑把我擠走的,我去加油站加油了,哪有這兒好啊,輕鬆,風吹不著曬不著的。”
“這些天咱站點活兒少,乘客都不愛往這兒打電話,你回來應該就好了。”初貳說。
計程車司機都圍過來聊天。
初迎趁機打聽訊息:“劉潑不是走後門來的嗎,即使停職了也會有人罩著她,她也沒事兒吧。”
“哪能呢,誰給她撐腰都沒用,我聽說她被人投訴了,現在她在看守所,說不定得關幾天,肯定來不了咱們這個站點了。”
“不是吧,這麼嚴重。”
“她乾的時間不長,拿的不多,這要是再往後拿的多了真得給抓起來。”
只要聽到劉潑會受到懲罰,世間自有公道,初迎就放心了。
“劉潑是雷雨的姘頭,小小的計程車站點被他倆弄得汙七八糟。”
其中一個司機恨恨地訴苦:“我也是被她逼的啊,誰買了車不想早點回本,一個單我給她一成當好處費,你說她黑不黑?一份兒提成就要掙出一兩天的工資,不給錢就不給派單我樂意嗎,是她伸手跟我要錢,我還被罰了八十塊錢。”
要不是管理科的人調查他,這事兒他就悄咪的不吭聲,可他想不到被調查,就把責任全推到劉潑身上,甚至把劉潑跟雷雨的不正當關係也添油加醋說了一通,即便如實交代還是被罰了款,他心裡憤懣不平,就把自己塑造成上有老母下有小兒又有高額買車借款的純受害者。
這樣的人以後還是不來往為妙。
初貳積極地打探各種訊息,跟初迎說劉潑被拘留,硫酸廠也不會再接收她,估計以後她再找工作就難了,她那個靠山親戚被記過處分。
等姐弟倆私下裡聊天,初貳問:“二姐,投訴人是不是你啊?我琢磨著咱們這些司機裡,最有可能的人是你。”
初迎笑眯眯地說:“你說呢。”
初貳頓悟:“我還以為你忍了呢,你早就想著投訴,才不肯去別的地兒,也不跟她計較衝突好像不在乎對吧。”
“是啊,既然想要投訴就沒必要跟她正面槓,刺她幾句過嘴癮根本就沒用,你以後做事也別輕舉妄動,要選擇最有效的手段。”初迎趁機教育初貳。
初貳笑道:“三姐,我發現你好像變聰明許多。”
初迎姐弟並不倚仗計程車站點,她積攢的客戶會給她打電話聯絡,她跟初貳還會去機場跟高檔酒店,一天下來幾乎沒有空閒。
——
又恢復日收一百五以上,初貳可開心了,大方邀請初迎去喝咖啡。
收入高了,他也想享受高階場所的美食跟服務。
“你可別膨脹,你還欠著一屁股債呢。”初迎說。
初貳不滿:“我一分錢都沒亂花,你可別總敲打我。”
“我想要去喝咖啡,但不跟你一塊去,跟你姐夫去。”初迎說。
初貳很豪氣:“我請你跟姐夫不就行了,咱一起去。”
初迎說:“不用,我們自己去。”
“我花錢請你們倆啊。”初貳說。
初迎:“我跟你姐夫去喝咖啡還要帶你這個電燈泡嗎?”
初貳:“……”那單身狗不配去喝咖啡唄。
“我要找物件,跟我物件一塊去喝咖啡。”初貳氣哼哼地說。
吃過晚飯,初迎約方戩去喝咖啡,提議一出口,小賦先同意。
“咖啡有啥好喝的?”方戩說。
初迎就想嚐嚐八十年代的咖啡,到二十一世紀,咖啡變得尋常,她還不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