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鎮軍中必然是不允許這麼幹的,所以徐老八才會如此看不慣。
徐傑卻在一旁笑道:“八叔,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何必如此上心呢。”
徐老八卻還罵咧道:“來日若是上陣,教這些狗貨後悔不及。”
徐老八這一路來,都是看不慣,道路修得不勤也就罷了,連穿甲都要偷懶,徐老八還真是個操心人。
常彪果然是說到做到,還真就只護送了幾里地,連告辭都沒有,尋著岔路就離開了大道。
只是徐傑不知,當夜常彪,卻出現在了一個山寨之內。
山寨不小,住了許多婦孺之人,也有許多小孩,只是不多見老人。山寨的議事廳,也建得不小。
議事廳內,兩人相對而坐,一個雙眼如鷹一般的中年漢子,一個就是脫了甲冑的常彪。
“成寨主可知道昨日你們截殺的是何人?”常彪開口。這對面落座的中年漢子,顯然就是黑馬賊的頭領成昆。
成昆聞言便是大怒,罵道:“老子管得他是誰,先殺了我寨中老九,又殺了老三,還有我兩百多號弟兄,必然與之不死不休!”
常彪對於這個回答似乎極為滿意,開口笑道:“成寨主好氣魄,那人可是朝廷欽差,刑部尚書的弟子。”
常彪說完此語,轉頭看著成昆。
成昆聞言,當真愕然了片刻,朝廷欽差這個身份,還真有幾分威懾力。殺朝廷欽差,這事情當真得掂量一下,成昆可以在這邊鎮之地為所欲為,卻也不敢真與朝廷對著幹,殺官造反的事情,成昆一個先天高手,也不得不掂量著。
便聽常彪又道:“怎麼了?成寨主怕了?”
成昆看了看常彪,說道:“常將軍,今日你到我這寨子裡來,當不是特地來嚇唬我的吧?”
常彪笑意更濃,拱拱手說道:“成寨主高明,我給你帶了幫手來,你幫我常家殺了此人,事成之後,還有酬謝,如何?”
成昆眯著眼,知道這常彪上門,便是生意上門了。想了想,開口問道:“殺完之後呢?那可是欽差。”
常彪自信滿滿,拍著胸脯說道:“成寨主放心,此乃一石二鳥之計,成寨主要為兄弟報仇,我常家也是為了報仇。成寨主即便成了這謀殺欽差的反賊,這剿賊之事,不過也是落在我常家頭上,即便是太原兵馬,我常家也能幫成寨主疏通解決,河北之地的禁軍,想來常寨主也不會放在心中。成寨主還有何後顧之憂?”
太原黑馬賊,雖然在山中,有險可守,有山林可退,但是誰有願意去過那沒著沒落的漂泊日子?能威脅成昆的,北是大同邊鎮之兵,西是太原邊鎮之兵,東是河北,算是沒什麼威脅,南也沒有什麼威脅。
這常彪還真把這後顧之憂都給成昆解決了。成昆與常家,還是有一點基本的信任的,因為雙方合作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
成昆想了片刻,便是開口問道:“不知常將軍帶了什麼幫手來?我可是剛剛聽聞,那血刀堂少主身邊,有一個楊三胖,此人可不好對付。”
常彪自信一語:“那自然是先天高手,不是這般的高手,在成寨主這裡,哪裡稱得上是幫手。”
成昆點點頭,不過生意歸生意,便是又道:“不知事成之後……”
常彪直接答道:“便看成寨主開口,是要銀錢,還是要什麼方便,成寨主開口就是。”
成昆極為滿意,雙方的來往,大多時候都是這般和諧,成昆也相信這常家說得出做得到,開口便道:“一言為定。”
常彪笑著起身,出門而去,並不在這山寨過夜。
大同城裡,也有人焦躁不安,誠惶誠恐,他也是剛剛從總兵府裡聽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朝廷派來調查科舉舞弊的欽差已經入了大同地面。此人便是大同郡守劉世安。
這件事讓劉世安坐立不安,大同總兵常凱把他叫去說此事,本是為了穩住劉世安,讓他妥善應對,不要露了馬腳。也算是安慰叮囑。常凱這般,也算是謹慎小心了,連那徐傑萬一死不了的後招都安排了一番。
徐傑顯然是到得了大同的,能不能讓徐傑回不了京城。即便是安排妥當了的常凱,也怕有個萬一。
不想這個訊息卻讓劉世安焦急非常。那些常家軍將是勳貴,在朝中有人罩著,劉世安就是一個普通的郡守,還是一個沒有什麼根底的郡守,但凡有些關係,也不會到這邊鎮窮山惡水之地來當這麼一個憋屈的郡守。
劉世安實在擔心,擔心這欽差查出點什麼,因為那些舞弊之事,實在做得不那麼隱秘,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