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納悶那瘸子是怎麼用腳踩油門的?剛一轉身在桌子上看到一張化驗單。
這是當初他建議對莊卓然體內興奮劑的詳細化驗,結果很有趣。藥物不是透過口服也不是靜脈注射,而是一種類似香精的氣體。發揮藥效的時間大約在四到五個小時之後。
齊俊陽算了一下,文臣案發前一天晚上莊卓然八點進入酒店包房,十一點走進房間與文臣見面。這期間只有三個小時。所以,興奮劑不是在酒店的包房內下的。若是向前推移一個小時呢?那時候莊卓然在哪裡?
答案很明確,齊俊陽也因此知道莊卓逸為了什麼出門。
莊卓然不在家反而更好。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筆電準備好,開始入侵警方資料庫。他的駭客技術堪稱國際一流,很快就找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案件檔案。事實不像他想的那麼複雜,莊卓逸母親的死亡並沒有被封存成絕密檔案,也沒有額外再加上一層保護密碼。只是裡面的內容少的可憐,除了一些對現場以及證物的描述外,連個照片都沒有。
齊俊陽記下了當年負責此案的警察名字,打算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
與此同時。
瘸腿的小狐狸讓臨時抓來的司機把車停在沙灘上,司機很殷勤地跑過來:“要不,我背您下去得了。”
看一眼,沒自家的坐騎帥,也沒自家坐騎木訥,關鍵是,他的頭髮不是花白的。結論,連替補的資格都沒有。
20
20、19 。。。
莊卓逸到底還是沒下到沙灘去,坐在堤壩上望著海面。他讓司機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問他:“那天晚上是你開車送卓然去酒店,然後呢?你明知道他會喝酒,為什麼不等他?”
司機侷促地站在一旁,手裡緊攥著白色手套,偷瞄了幾眼莊卓逸遲了一會才回答他:“我是打算要等的。莊董給我時間出去吃飯,我是打算吃過飯逛一會步行街再回去。大約是十點半左右,莊董告訴我他晚上會在酒店住,讓我把車留下。”
“車鑰匙呢?”莊卓逸追問“卓然身上有車鑰匙嗎?”
“這輛車的鑰匙莊董一直都戴在身上。”
像是哥哥的習慣。莊卓逸沒有再提及關於鑰匙的問題,而是問:“當天,除了你和卓然還有誰碰過這輛車?”
司機想了好半天,才不肯定地說:“卓然的律師用過一次,去海關署拿檔案來著。然後,我去洗車,下午回公司,車一直停在地下停車場,直到下班後莊董通知我要去酒店。”
“就是說,你知道的人裡只有律師用過車?”見司機點了頭,他又問,“一整天下來,你發現車內有什麼變化嗎?”
“變化?”
懶得跟這種笨人繞彎子了,他直接說:“車內的香水瓶被換過沒有?”
“啊!”司機急忙跑回車內看了一眼,轉身回到莊卓逸身邊,急著告訴他,“我,我都沒發現香水被換過了。絕對不是我,真的,莊先生,真不是我。”
莊卓逸笑著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這麼緊張。起了身走到司機身邊,笑問:“你結婚了嗎?”
“結婚兩年了,您問這個幹嘛?”
“那天晚上,你們的夜生活很熱辣吧?”
這已經算是很婉轉的話了,司機鬧了一個大紅臉,驚訝無比地看著莊卓逸,心說:你怎麼連我們家炕頭那點事都知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有人偷偷換了車內的香水。
莊卓逸在沙灘上逗留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從昊天集團打電話說莊嚴老爺子出了車禍。
急匆匆趕往醫院,被莊家的叔叔姑姑等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詢問昊天和卓然的情況。莊卓逸看不上這些親戚,覺著他們眼裡除了昊天那點資產就沒別的了。三言兩語打發了這些人,最後才找到苦於插不上隊的秘書,爺爺的心腹。
據說,爺爺是去主持昊天的董事會,在路上遇到了車禍。
“現在還不讓探視,不過你別擔心,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秘書說道。
“很嚴重嗎?”
“莊老的傷倒是不嚴重,問題是他的心臟病犯了。要不是剛好遇到一個過路的醫生,恐怕莊老這次就凶多吉少。”
“爺爺不是隨身都有帶藥麼?”
“具體情況我不瞭解。聽醫生說,那種藥是很不錯,但當時除了車禍,還有其他因素才導致莊老的生命出現危險。那位幫忙的醫生是外地來這裡參加會議的心腦血管病專家,這真是太巧了。”
太巧?是那個醫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