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在新鮮勁過後越來越少到地下室,就算去也只能看見騫牧遲在橘黃的燈光下睡覺。
【我記得狐狸是不冬眠的。】花川咳嗽兩聲,摸著下巴對騫牧遲說。
【我只是喜歡安靜的地方。】騫牧遲迴答。【你臉色不太好。】他又說。
花川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鬍渣,隨便找了個藉口,【最近有點失眠。】
兩個人都有所保留,誰也沒對誰說實話,本就自己心虛,他們也沒去多管別人的事,這場對話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凌晨。
花川從睡夢中驚醒,強烈的入侵感讓他將警覺心提到最高。
外面還沒亮天,屋裡更是漆黑一片,猛的從床上坐起,花川立刻感覺到陣陣眩暈,強忍住越來越嚴重的不適看了身邊熟睡的女兒一眼,他拿起從不離身的槍輕輕走出臥室。
走廊十分安靜,所有人都沉侵在夢鄉中,安靜的氛圍加上心中強烈的不安更顯得這裡危機四伏。
花川心裡清楚,有人入侵了他的房子,這種感覺十分危險,除了騫姬暢從來沒有誰給過他這樣的危機感,縱使面對亞瑟和蘇伊文,他也不會佔半點下風,可見今晚的“客人”絕對非同一般。
順著樓梯一路向下,他皺著眉頭,腳步停在了地下室門口。
騫牧遲最近經常躲在這裡,雖然不是看書就是睡覺,可自己對他的懷疑始終沒有打消,畢竟很多人都想從騫牧遲身上得到那兩個人能不能回來的訊息,畢竟這個訊息決定著很多人的命運。
難道?花川心裡猛地一驚!瞬間覺得自己手上的傢伙連撐場面都不夠。
屋裡本來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但立刻戛然而止,花川眼睛一眯,知道里面的人已經發現自己,沒時間想別的了,他直接端起特質的槍踹開房門。
安靜的地下室傳來踢門的聲響,格外刺耳,門一下子被踢開,屋裡的吊燈被震得微微晃動,花川的心緊張到極點,這一刻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如果是自己預料的最壞情況,怎麼才能保證泰莎的安全。
一瞬間,屋裡的人也早就準備好,等著花川進來。
千鈞一髮,騫牧遲大聲喝道:【住手!】
然後他飛快的跑到花川與菲尼亞斯中間,防止他們動手。
看見站在屋裡的既不是赫瑟爾也不是穆,花川長舒了一口氣,但是並沒有放下警覺心。
【他是誰?】花川問,心裡絕得有些眼熟。
【我叫菲尼亞斯。】菲尼亞斯不等騫牧遲阻止就自報家門。
花川如夢方醒,多年以前他看過菲尼亞斯和愛德萊德的資料,他們兩個與騫牧遲都被懷疑是安妮?齊拉格的孩子,只是時光荏苒,菲尼亞斯也長大了,樣子多少有些變化。
不過花川已經確定騫牧遲是安妮的孩子,並不知道這其中驚人的事實,依舊和騫 長以及白色聯盟的想法一致,認為菲尼亞斯的身份只不過是茜茜公主放出的幌子,反而菲尼亞斯現在是最安全的。
而真相除了這對兄弟外,活著的人裡只有茜茜公主知道。
【騫牧遲,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花川臉色極差。
騫牧遲和菲尼亞斯叫喚一個眼神,心裡都有說不出的震驚,花川不明所以。
騫牧遲下意思的朝菲尼亞斯身後瞟去,那口漆黑如墨的棺槨正正當當的擺在屋子中央,他不相信花川會無視這東西對菲尼亞斯感興趣,菲尼亞斯此刻想的跟騫牧遲一樣。
但騫牧遲轉念一想,當初花川在廢墟里就看不見赫瑟爾的棺槨,難道這不是巧合?但為什麼自己能看見,西摩能看見,菲尼亞斯和他的隨從能看見,偏偏花川看不見?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他看不見對於自己來說省了很多麻煩。
【他只是來看看我,不會做任何對你不利的事,天亮之前就會離開。】騫牧遲對花川說。
【我家不是你的客室,你知道外面不眠不休的隱藏著多少騫 長的眼線?這小子是怎麼進來的?】他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菲尼亞斯。
【因為我和謝洛……】
騫牧遲立刻捂住菲尼亞斯的嘴,這傢伙呆起來跟西摩有的一比。
【我知道你不喜歡騫 長的人,如果他們察覺到什麼對大家都不好,我們不如坐下談。】騫牧遲提議。
【不行!】這次反對的是菲尼亞斯,【我和娜塔莎約會明天在普吉島碰面去玩,我現在就要出發了,順利的話可以在三個小時內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