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漠,青然能活,青然能活,”
藍漠也替她高興,過隙回來了,青然也能復生,多一個人陪伴她,他是否可以走得更安心些,他低頭沉思,再抬眸卻對上過隙洞察一切的眼神,遂斂了心神,冷著臉繼續喝酒。
一罈酒下肚,沈言清徹底在結界發起了瘋。一時間又跳又笑,甚至爬上桃樹,將桃花插了滿頭,在茵茵綠草中肆意地舞動起來。
藍漠靠著桃樹,側目望著她。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他要將她所有的美麗都刻入腦海,記住她每一句話,每一個笑臉,每一種味道。
看他發呆,沈言清笑著向他奔過來,在藍漠的眼中,她頭上飛起一片紅霞,襯著她嬌豔的容顏,微醉的眼中噙著嬌憨,紅撲撲的臉頰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傻丫頭。
沈言清奔到近前,腳下一個不穩便撲倒在他懷中,香甜的酒氣帶著桃花的氛香撲鼻而來。
藍漠扶住她,輕敲她額頭道:“傻丫頭,小心些。”
不想她憨憨一笑,便撲在他懷中一動不動了。藍漠低頭詫異地發現她竟然睡著了,聽著她微微的鼾聲,他不禁皺眉輕笑。將她身體放平,頭枕在自己腿上,便索性垂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睡顏。
“你究竟瞞了何事,”過隙不知何時已在他對面坐下。
“龍靈碎了。”藍漠知他已覺察,也不再隱瞞。
“尚能撐多久,”過隙追問。
“這要問天意,問你。”藍漠答。
過隙搖搖頭,神秘笑道:“這要問你自己,”
藍漠眉峰輕聚,不得其解。便囑咐道:“我不在的日子,你會照顧她,”
“這答案你自己也清楚,何苦問我。”過隙頓了頓又道:“你明知在她心中,你無可替代。”
藍漠痛苦的闔眸,長嘆一聲:“我擔心的便在於此。”
過隙盯著他的眼睛,鄭重地說道:“天道使然,天命難違,”
藍漠還想說什麼,懷中的沈言清突然翻了個身,一骨碌爬起來皺起眉頭道:“我們去救青然吧,”說完又揉揉鼻子,側身繼續睡去。許是嫌不舒服,還用力拍了拍藍漠的腿。
過隙不由嘆氣輕笑:“難以想象,以她的心思單純,是如何渡過此劫的。”
“你不會想知道的。”藍漠隱著心痛告誡道。
過隙瞭然地點點頭,承諾道:“放心吧,我會護她周全。”
藍漠注視著他,卻無語,只以眼神表達心中的感激。
第二日,沈言清在結界中醒來,便鬧著要去無主之山,她這急脾氣,似乎想一下子把所有事都辦完。
過隙藍漠拗她不過,便也跟著她一起瘋,三人次日一早便啟程赴無主之山去了。
沈言清依舊騎在青龍頸上,過隙也化成神駒,展開丈許的羽翼,御風而起。沈言清乘龍已成家常便飯,知道青然尚有生機,心急之餘,不勉開懷。不顧藍漠驚得小心翼翼,又在他的頭龍之上站起身來,展開雙臂,閉目感受迎面而來的風,任長髮飄飛,輕風拂面。
一旁的過隙扇動著羽翅,笑道:“膽子越來越大,”
沈言清眼珠一轉,瞟瞟過隙,叫道:“接住我,”她話音未落,人卻已離開龍背,向空中躍起。
驚得餘下兩人都出了一身汗,青龍急急俯衝,神駒也振翅而去。她這把戲藍漠是見識過的,可每次都會被她嚇到。他有意識地落後一步,沈言清已穩穩落於過隙的背上。
過隙吁了口氣,抱怨道:“瘋丫頭,你想嚇死本神君,”聽得出來他抱怨中更多的是無可奈何與寵愛。
“快看,”沈言清用手一指,遠處一座潔白的山頭高聳入雲,寒冰尚無消融的跡象,她拍著過隙的頭讓它低飛到雲層以處,山體卻已經一片鮮豔。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來無主幾次了,這次才得以見到無主之山的真面目,它竟是一座七彩之山。
山體上的樹林呈現出各種顏色,皆光彩奕奕,似玉樹瓊花一般。
“是生命之林,”沈言清喜道:“生命之林重生了,青然肯定活著。”
她迫不及待地催促著過隙與藍漠向無主山頂落去。白雪簇擁中,冰湖揚波,天空深遂,湖水碧藍。
湖面上的生命之樹,舒枝伸展,比之過去像是粗壯了不少。自樹幹到樹枝皆似上好水晶般晶瑩通透,在陽光下耀出點點絢彩。七彩的玉葉掛滿了枝條,輕風撫過,葉子輕搖,發出動聽的叮噹之聲,宛若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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