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留下護衛佯裝做生意,他們四人便說出門逛逛,小二還好心提醒,天黑前務必要趕回。沈言清一笑也沒言語。
小二雖一頭霧水,以往見的西煞行商,多是壯碩力大,黑臉闊口的樣子。哪像這四人,雖然也都裹著獸皮做牧人打扮。卻一個比一個奇怪。唯一一個善言的,又俊俏的不像男人。但想起他們昨晚的神勇,想來也無需擔心。便也不敢再多打聽,只恭敬地迎來送往。
北靈河在北靈境內支流眾多,距離四水鎮最近四水便是北靈河的支流之一,沈言清他們便決定到四水的碼頭去試試運氣。
出了四水鎮,路上的景緻便大不相同。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人,按說應該草木豐茂的景象,卻凋零頹敗。沈言清暗中調動靈珠,讓生命之力大盛,可沿路的草木只舒展了一會兒,便又黑霧纏繞,很快地低下頭去。沿途更是一個生命精靈都沒看到。
藍漠向她搖頭:“此地死靈之氣甚重,不用妄廢力氣了。且尋得源頭再想辦法。”
金驍倒頗感神奇,此女竟能操控生命之力?!遂問道:“公主識得地仙青然?”
沈言清點點頭:“青然予我一魂,助我墸�莆宓隆!�
“墸�莆宓攏浚 苯疰繅瘓��蘭淠訓勒嬗心芷莆宓輪�耍克�肫穡�魃肪襯誒ぐ諮皆�魷忠豢檣瞎攀�獺S樸頗畹潰骸壩內せ鍪懶槭蕹觶�宓路上曬庖跛欏P媵�狙�嗦�歟�鑊吞鹹旖�緇�!�
“這是什麼?”藍漠撇了他一眼,心內一沉。
“虎君,難道坤白山那塊石盤竟是一首讖語?這第一句算中了,第二句這飛仙是何意?”雲鬼看看沈言清,低頭沉思。
飛仙?她說過她是破空而來,難道真是天外飛仙?藍漠眸光一沉,幽冥禍世與他何關,須臾染血他也不在乎,只這燼風華難道是指她?!
他周身冷意森然,只道句:“一派胡言。”便執起沈言清的手甩袖前行了。
沈言清心知他不喜那最後一句,自己心中也是一片苦澀。她也不喜,可這命運上天似乎早就安排好了。她便是那穿過時光的天外來客,禍世也好,染血也罷似乎是註定要揹負。回眸看看執著自己手的人,碧眸薄怒,墨髮臨風,青衫磊落。沈言清眼底輕笑,暗道老天不薄,在燃盡風華前,還能與他相遇。
一念至此,便也昂首前行。兩人比肩皆是袖舞生風,步伐堅定,發縷糾纏間,道不盡的肆意風流。
金驍似是被他們感染了,瞟向一旁的雲鬼。溫潤如玉,偏偏被哀傷蒙了塵,心下一片不捨與酸楚。便也橫下心放縱一回。堅定地執起了雲鬼的手,也不看他,便大步向前趕上。
雲鬼的心險些自口中跳出,他掌心的火熱真接傳入心底。讓他禁不住輕顫,心尖都在快樂地抖動。臉熱得不敢再偷眼瞧他,只傻傻地任他牽著手前行。不覺間似有什麼濛了眼睛。。。
四人行至四水碼頭,這裡卻無渡船,河水隱隱泛著黑色。沿岸尋找,終於在岸上遇到一位船家。他卻無論如何不肯擺渡。只得花大筆銀錢買了他的漁船,趁著天色尚早,四人上船,藍漠以青風決馭風駛船,小船輕快地向北靈河駛去。
雖在河上連一艘船都沒遇見,卻也一路無事。沈言清立於船頭,望著西斜的夕陽漸漸隱於遠處的幾蓬衰草,在幽黑的河面投下最後一縷血紅的殘光。天上突然傳來昏鴉不祥的鴰噪之聲,伴著黑影掠過,河面完全陷入黑夜之中。濃濃的血腥味、**的屍臭散佈在空氣中。。。
四人都立刻警覺起來,漁船駛過水麵的水聲在寂靜中變得異常清晰。
突然四面傳來一陣陣鬼哭之間,船體劇烈搖晃,自船的四周猛得躥出數道黑影,齊齊向船上襲來。
藍漠一道怒冰決,冰凌便向四周射出,數道黑影被刺穿,發出尖嘯之聲,炸成一股黑煙,有的身形在空中晃了晃,便再次衝過來。
沈言清無法動用紫焰之力,操控自然之火卻可,便揮袖在空中施出一個火圈。火光映處,黑影猶豫著不敢向前,它們醜陋不堪的臉被火光映照得更加恐怖。
那些怨靈,有的看起來身體恐怕已死數月,肉幾乎爛光,臉上乾裂的面板塊塊剝落,露出斑駁白骨,原來的五官之處之餘黑洞,蛆蟲爬進爬出。沈言清噁心之餘,將火燃得更盛直接向他們揮過去。
那些被燃著的怨靈,依舊不死心地向船猛衝,金驍的金刀一展,所過之處便化為飛砂了。一旁的剩不多的怨靈似乎對他的金刀頗為忌憚。一時不敢再向前。皆退在火圈之外,尖嘯聲也停止,周圍暫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