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
“他活過來了,”金驍問道。
“人有反應,至少魂魄重新聚起了。”沈言清輕輕鬆了一口氣,眨眼又道:“你多與他說說話,讓他有活下去的力量。”
這個要求是沈言清自己加的,她也不知道是否有效,也不知道雲鬼是否能聽到。但她覺得他是希望聽到金驍的聲音的。而金驍也需要講出心裡的話,直面自己的內心。
“說什麼,”金驍木然地問道。
“說讓他願意努力活下去的話,說你想說的話。”沈言清對他的木訥很是無語,真是不明白雲鬼那樣溫文爾雅的人,怎會愛上這樣一個不解風情之人。遂洠Ш悶�潰骸八�躉嵯不賭閼庋�哪就貳!鄙蜓鄖逡簧�ぬ糾戀每此��
金驍一頓,盯著雲鬼毫無血色的臉,終於露出一個苦笑:“是我錯了。痴迷這不該痴迷的俗世,卻不知在我身邊的你才是人間至寶。反而去追逐那無用的虛名,當真是個蠢材。是個木頭。”
聽他自己如此說,沈言清倒覺不好意思了,怕他尷尬,訕訕地走開了幾步,給他們留些空間。
金驍便一直握著雲鬼的手絮絮叨叨。沈言清也只好在一旁等著,她此行的目的是結盟,可眼下這情況,她也不好講明來意,只能等雲鬼恢復了再提此事了,只是這對抗墨隱之事不知又要拖到何時,沈言清擔憂地望了望雲鬼,又望向遙遠的天空,一片惆悵。。。
“醒了,他醒了,”金驍大叫著招呼沈言清,語氣中充滿了焦急與興奮。
沈言清趕緊過去,檢察了一下雲鬼,雖然依舊毫無生氣,但他的眼睛已微微睜開,看來命是保住了。
金驍也顧不得許多,將人摟在懷中,直到沈言清強行將他拉開道:“輕點,別碰著他的傷,”
雲鬼的眼睛無力卻露著驚奇,他盯著金驍聲音弱不可聞道:“我在做夢嗎,虎君。。。”
“洠в校瑳'做夢。”金驍一句話未說完,竟哽咽出聲。
“虎君在哭,虎君抱著我,這是夢,別騙我。。。”雲鬼斷斷續續地說著。
“是我錯了。。。”金驍竟然涕淚縱橫,毫不遮掩自己的羞態,任淚狂流。他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一切都比不過他還活著。
“雲鬼你先不要說話,休息,”沈言清阻止雲鬼再次開口,他太虛弱了,聚起一口氣都要喘上半天。
“阿鬼,你休息,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聽。”金驍激動得語不成句。
雲鬼的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眨眼表示同意。
“阿鬼,你要好起來。”金驍拉著他的手,溫柔的低語著:“我們回山上,再也不要分開。”
雲鬼的眼睛像聽到奇蹟般睜大了,卻說不出話,只直直盯著金驍,似乎忘了呼吸。
“是我辜負了你,以後我再不會逼你做任何事,就我們兩個,我們回山上去,安靜的生活。”金驍繼續道:“過你想要的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放下一切,就我們兩人。”
雲鬼的眼中像是綻放了光彩,他毫無生氣的臉似乎瞬間鮮活了,他吃力地點著頭,淚無聲地滑落。他等這一句等太久了,他以為今生都無可能聽到,此時聽來,這承諾宛若天籟,是他今生聽過最美的語言。
“皇姐呢,”雲鬼開口問道。
“你姐姐可以做女皇,她熱衷政治,她會比你做得好。相較於我,她更喜歡皇位。”金驍安慰道。似乎在這生死一瞬之間,他便想清楚了所有事。
沈言清在一旁看著兩人對話,心中也是千般感想,也許雲鬼真的就此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生死劫也是他的情劫,如今一起解開了,真替他高興。
“好了,把他送回都城吧。”沈言清不得不開口打斷他們,這郊外的環境太惡劣了。
“好,我回去駕車來,勞煩你守著他。”金驍又安慰了雲鬼幾句,才跨上墨獸向西煞都城奔去。
沈言清含笑看著雲鬼,洠в興禱埃�傷�成系男Τ瀆�8#�乒碸吹枚�K�蛩�⑽⒄UQ劬Α�
不多時,金驍便駕著馬車,飛馳而來。用時之短讓人不難想象他是如何飛奔的。
馬車寬大,又墊了厚厚的軟墊,金驍將雲鬼抱起置於舒服的馬車之上,又回首看了看沈言清。
“虎君在車內陪他,我御劍便可。切莫小心,別讓他顛簸。”沈言清囑咐道。
金驍點頭便鑽入車內,沈言清也躍上青羽劍,隨著馬車向西煞都城而去。她並非是政治性來訪,只是私下的會見,暫且不必驚動西煞國君,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