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隻手腳的輪廓。那些手腳掙扎著似乎要從它的身體中伸展出來。
看著這詭異又噁心的情景,玉嬌不容它有動作。迅速揮開周邊聚攏過來的海族士兵,又一次向巨怪攻去。
這次她一劍橫掃,用足了力氣,淨生生將巨怪的頭顱平削去大半。它支著僅剩地半個頭,卻也不曾倒下。五官只剩下一張嘴,依然還在發出嚎叫之聲。
它身體內的蠕動越來越激裂,它晃動著半個頭顱。那切面之上還兀自冒出黑色的泡沫 ,咕嘟咕嘟地向外傾洩。
玉嬌看著那巨怪詭異的變化,想再次出手,卻被周邊一隊蟹兵纏上。明知它們是被聲音所惑,她一時不能痛下殺手,只左右格擋著它們的攻勢以自保。
只稍一分神的時間,一旁的巨怪口中發出一聲尖厲的嚎叫。玉嬌一側目,發現那傢伙的身體上有無數隻手腳正在破體而出。那半截頭顱之上已經又赫然頂出一個小腦袋。
那情狀甚是恐怖,玉嬌心內一驚,這怪物居然可以再生,。
它的那些手腳剛剛自面板下鑽出,便立即開始敲擊自己的身體,隨著那砰砰之聲,更多的海族兵向玉嬌圍了過來。
藍傲、玉嬌此時皆被自己計程車兵圍住,一時不能抽身。那些巨怪敲擊身體的聲音在黑夜中一陣緊似一陣,越發的急促起來。
轉瞬之間,所有的海族士兵都面露混沌之色。有的呆立原地做著最後的掙扎,大部分舉起武器向帝后二人圍攏過來。
夫妻二人東躲西擋,漸漸被自己計程車兵圍在中間。二人背靠背而戰,執著青劍,痛心地望向四周,一片黑壓壓計程車兵,都是忠心於龍族的海族戰士,此時皆面色青灰,眼神僵直地死死盯著他們。
夫妻二人一時難以抉擇,戰,必會傷及海族兵士性命。逃,將本族士兵全數葬送於亡靈。束手待斃,海族仍是難逃劫數。
四周急促的敲擊聲漸漸轉向平緩,海族兵們紛紛放下武器,停止攻勢。只僵立原地不動,此時林中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腳步平穩而緩慢,踩著林中厚軟的**枝葉,沙沙而來。
“故人無恙,。”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雖然渾厚卻說不出的壓抑。
二人眼光躍過人群,向叢林望去,漆黑的樹林被灰色的濃霧包裹,濃霧中現了一道頎長的身影。他的身體籠在霧中,只能見到一張慘白的臉,他額間那朵妖異的蔓陀羅印記分外清晰。
“墨隱,”二人皆是一聲驚呼。
“墨隱見過藍兄、嬌嫂。”墨隱彬彬有禮躬身行禮。
藍漠怒目而視,玉嬌卻忍不住嗤之以鼻道:“休要假惺惺,我兒藍漠在哪,”
墨隱輕輕一笑:“嬌嫂莫急,藍侄兒在北靈為客,小弟不曾虧待於他,還為他尋了一門親事呢。”
“龍族已有龍妃,不勞你費心。”玉嬌怒道。
墨隱也不惱,只悲哀一笑道:“怨不得當初赤吟說嬌嫂是個火爆性子,百年不見,還是如此快人快語。”
“虧你還記得赤吟,她若見到你如今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恐也會羞愧得抬不起頭來。”玉嬌鄙視道。
墨隱的臉微微抽畜了一下,他隱去了臉上笑意,幽幽道:“赤吟會懂我,這一切都是為她。”
“若非你當初誘她與你去修什麼仙,赤吟又豈會落得如今的下場。虧你有臉講出這一切都是為她,。”玉嬌半分情面也不留。
墨隱斂去笑容,沉聲道:“凡人尚可修仙,我們神獸守護人間漫長歲月,卻永無昇仙之日,這公平嗎,藍傲你夫妻甘心永居海底,我卻不想每日重複一成不變的生活。我與赤吟想去問問天上眾仙,憑何他們在天上指手劃腳,我們神獸卻永遠要與卑微的人類共享一片大陸,。
“不生不滅的靈魂,不老不死的生命,還不能滿足你的貪心。正因如此,你才會親手葬送了赤吟。”藍傲怒道。
“哼哼。”墨隱冷笑道:“你不必擔心,焚天滅地我也會換回赤吟。我就不信我滅盡天下,須臾大陸無可守護之時,我們神獸還不能成仙。”
聽他的計劃,藍傲與玉嬌皆倒抽一口涼氣,他竟是瘋了,。
看著二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墨隱輕笑道:“念在故情,你們回東海去吧。我不會傷藍漠性命。”
藍傲、玉嬌怒道:“閉嘴,我們東海龍族歷來守護東滄國民,若如你所說,躲在東海看你覆滅天下,我們還有何面目妄稱神獸。這已不是你劫持我兒藍漠的私怨,這事關天下,我們海族更不會坐視不理。”
“你們海族,”墨隱放眼望了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