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實是有人要找楚爺,很急。”
楚希瑜在他暗示的目光下很快的步出書房,就見到一名黑衣人己在等候,一見到他,就立即上前低聲說話。
楚希瑜臉現喜色,“我馬上去見他。”
倪杏兒走出房門,就見他與那名黑衣人疾步離開,不由得困惑,“那人的扮相怎麼那麼像以前來找元煦的黑衣人?”
徐漢大眼一瞪,馬上尷尬笑道:“那是幫楚爺辦事的人啦,黑衣人就都穿一個樣嘛,不同人、不同人啦,哈哈。”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徐漢說的似乎也沒錯,她不自覺的搖搖頭,不明白自己幹麼那麼牽掛楚希瑜的事
皇上甦醒了!醒來後,惟一牽掛的就是好友跟倪杏兒的事,所以,明親王馬上派人將穆元煦給找來了。
季仁甫在得知自己昏睡了約莫五個月之久,而穆元煦則因為找不到倪杏兒,為了逼她回來,不惜把穆家生意搞得烏煙瘴氣,還派人事先找到去雲遊四海的父母,告知他的計劃,要兩老繼續遊山玩水,免得聽到傳言,嚇到不得不趕回穆府善後此刻,他靠坐在床上看著好友,一臉愧疚,不得不將自己幫忙倪杏兒的前因後果全說了,當然,還有碧雲公主的心狠手辣。
但畢竟是親兄妹,他也不想追究此事,也從明親王口中得知,她已安全抵達瓖族,至於婚姻生活是好是壞,就看她自己願不願意用心經營了。
“我真的對你很抱歉,”面對好友,季仁甫是懊惱的,“我本以為安頓好杏兒,待你回來,就可以去避暑山莊接她,怎知我會中毒還昏迷這禮久。”
“不是你的錯,她畢竟已經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了。”穆元煦坐在床前,臉上卻掛著苦笑。
季仁甫不解的再追問,才明白他竟然數月以來都戴著人皮面具、化名為楚希瑜,輔助倪杏兒管理穆府的生意。
穆元煦長嘆一聲,“面對穆元煦,她不會比較好過,甚至會為了我的幸福轉身再離開,我不願冒著表明身份的危險讓她再一次逃開,何況,她有孕在身。”
“元煦,她愛你--”
“那是另一回事,上一世她是因流產才走的,我不能也不願意再承受一次那樣的椎心之痛!”他黑眸浮現痛苦,“這一次,我絕不要再錯過任何一幕有她的風景,我要看著她大腹便便,也要看著她成為人母,更要看到我跟她的娃兒一寸一寸的長大,就算這樣的代價是要我戴著面具,當一輩子的楚希瑜都可以。”
“真是無怨無悔,但那是一種理想上的滿足吧,我不信你真能當一輩子的楚希瑜。”深愛的人就在眼前卻碰不得,他就辦不到。
“我會努力。”穆元煦也不把話說死,畢竟他仍是凡人,只是一個保留了上輩子記憶的凡人。
“杏兒不是瞎子,我不信她會看不出來。”
“我改變了一些生活習慣,原本我喜歡吃魚,不喜歡吃牛肉、豬肉,但因為不想讓她發現,現在魚少吃、肉吃得多,就算再討厭吃的青椒也都咬牙嚥下,還有用餐前先喝湯的習慣,也硬是改掉了。”
季仁甫瞪大了眼,再搖搖頭,“愛情真偉大!但我不贊成你繼續瞞她下去,還有你爹孃,難道要他們一輩子都不回穆府?”
“他們也己對我下了通牒,目前多等到孩子呱呱墜地,杏兒養好身子後,他們是一定要回來抱孫子的。”穆元煦也很頭疼。
“你呢?你都不想碰她?你可是正常的男人。”
他悶悶的回答,“她現在挺了八個月大的肚子,而女人生完孩子也很傷身體的,需要休養。”
“男人太久沒發洩,一樣很傷身。”季仁甫真的覺得自己罪過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說清楚吧,明明你們可以一家人過得極幸福的。”
“冒著她情緒太激動,可能會傷到自己跟孩子的危險?”他絕不可能答應的,“杏兒是個笨女人,一個連自私兩個字都不會寫的笨蛋,我就算是說了所有的事,她仍會不安的,那是她的心結,擔心我辜負了采薇,就連離開我究竟是因為太愛我或不愛我也搞得不清不楚。”說來,是最後那一點讓他比較傷心。
“她不必害怕你會辜負韓采薇,她就是韓采薇,而皇妹那胎記是自己弄出來的。”
“但杏兒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采薇投胎轉世,又或者說,她擔心在這世上會不會還有另一個手腕上有胎記的女人在等待著我去愛她。”說到這,穆元煦心都沉重了,“說穿了,她對我的愛一點信心也沒有,她只相信我是因為采薇而愛她,而不是愛上了倪杏兒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