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美好的過程和結局,卻不願嘗試最初的艱辛,這種愛情不牢靠,如同純粹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婚姻一般,金錢孕育的**過後,將索然無味。
起鬨的老爺們都沉默無語,攝像的馬飛,一大老爺們竟眼淚巴巴,像個容易觸景生情的娘們,鼎盛掌舵人白玲混跡人群中,感受著屬於別人的浪漫,回味大學四年無微不至照顧她的那個男人。
為了事業,她拒絕他,至今記得傷了心遠赴重洋求學的男人上飛機時的落寞背影,她深深吸氣,抿著杯中紅酒,問自己,如果上天給一次重來的機會,該如何選擇,愛情?事業?到底哪個重要。
“你什麼回來呢?”白玲呢喃,美眸湧現濃濃傷感。
安靜片刻的大老粗們,最終因肖冰和秀兒的熱情相擁而呼喊叫好,秀兒哭的一塌糊塗,肖冰輕拍秀兒肩背,小聲道:“媳婦,等咱倆結婚典禮時我還讓你哭。”
“哥你真壞”秀兒仰臉抽泣道,掛著淚珠的笑容格外燦爛。
深情擁抱結束,一幫恨不得把肖冰灌趴下的血性漢子圍攏兩人,紛紛敬酒乾杯,肖冰今天高興,來者不拒,烈酒入喉,激起萬丈豪情,再沒那酒入愁腸愁更愁的落寞傷感,一輪喝下來,微顯醉意的肖冰舉杯高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牛宰羊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兄弟們將進酒杯莫停喝!”
“為冰哥乾杯”馬飛眼淚巴巴舉酒杯亢奮吼叫,這廝激動的快要哭了,冰哥為他殺人,他能不激動、能不敢動?鐵骨錚錚的漢子們熱血沸騰,不要命的灌酒。二號廳門口,戴著黑框眼鏡的深沉女人凝視大廳內最顯眼最豪邁的男人,失神自語:“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雄者留其名,肖冰你呢?”
這一夜,肖冰醉了,醉的不省人事,秀兒哭了,哭的幸福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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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生折了一員大將,肯定窩火憋氣,別人扇他一耳光,他必須捅別人十刀,睚眥必報且加倍收“利息”的陰毒男人恨的是在京津兩位黑道大佬面前丟臉,墜了“北陳”的威名,也恨自己太大意,被傅俊逼的手足無措,便宜了河西一哥肖冰。
至於孫阿虎的死,他不心疼,更不會兔死狐悲,悽悽慘慘空悲切,有錢就不缺替他賣命的人,北京一些特殊部隊裡每年退役很多高手,譬如中央警衛局幾支安保部隊、三十八集團軍的特種作戰大隊,退伍老兵多是舉手投足致人死地的練家子,捨得砸人民幣,自然有人來投奔,而且部隊訓練出的猛人不含水分,不像走江湖賣藝的“高人”,動嘴皮子厲害,動手差勁兒。
“浪莎”俱樂部的檯球室,裝修極為高檔,鋪著大紅地毯,擺放三張價值不菲的球桌,中間那張球桌邊,陳浩生自娛自樂,獨自打斯諾克,有那麼點職業選手的風範,偶爾還能打出漂亮的“扎杆”,十幾名魁梧剽悍的保鏢環立周圍,保鏢們的氣質沉穩,透著嗜血的冷酷,吃一塹長一智,陳浩生精心挑選了二十名保鏢,防止再次陰溝裡翻船,再盲目託大,下次丟的未必是面子。
桌面上的球逐漸減少嗎,最終剩下一顆白球,陳浩生滿意地點點頭,這時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走入檯球室,背頭梳的溜光,沒一根毛刺,像極了《賭神》裡的周潤發,不如發哥酷,卻也神采奕奕,氣場不弱,大概髮油噴多的緣故,中年男人的頭髮比腳上的法國大品牌皮鞋亮的多,留背頭的中年男人現身,保鏢們都微微欠身點頭,莫不流露幾分敬意,可見這人在陳浩生一手構建的圈子裡地位不一般。
柳易生,追隨陳浩生二十年,土生土長的北京人,說白了陳柳兩人就是北京人所謂的“發小”,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並非空談,陰險毒辣的陳浩生兒時充當幾條衚衕的孩子王,特有號召力,而柳易生屬於出歪點子餿主意的狗頭軍師,家境一般的兩個孩子狼狽為奸,共和國權利中樞中南海對面是北海公園,八十年代北海公園附近幾條衚衕大院扎堆兒,陳柳二人帶領幾十號平民子弟隔三差五收拾大院子弟,小孩子打打鬧鬧,大人們多半一笑置之,無形中成就了陳浩生的威名。
陳浩生年少時崇拜的人物是“小混蛋兒”周長利,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草根階層出身的“小混蛋兒”威名赫赫,是北京頑主的代表性人物,手下“菜刀隊”鼎盛時期人數近千,專砍軍隊大院和部委大院的高幹子弟,使得“頑主”之名震動大江南北。
年少輕狂的陳浩生每次聽衚衕裡的人講述小混蛋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