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了領隊。神色一凜,領隊帶著他在最近的路口拐彎,腳步放慢,聆聽著動靜。果然,遠處有雜亂腳步聲,分明朝他們而來!
兩人心中大呼糟糕,表面鎮靜,卻逐漸加快,跑了起來!為防止弄錯,霍懷還裝模作樣笑道:“你絕對沒有我厲害。”
“這難說。”領隊帶著他左衝右突。難為他將複雜的構造圖背得滾瓜爛熟,專門選偏僻、又可到達指揮室的道路走。
一直緊隨的腳步聲讓他們確認來者不善。恐怕沒過多久全艦就要響警報了吧。領隊側頭,捏開彆著的微型通訊器:“先別匯合,各自隱蔽。”為防止被偵測到訊號,他們儘量減少使用次數。
“我記得平行的一條道盡頭是大型儲藏室。”霍懷低聲提醒。
領隊立即明白:“藏人夠了,但監控和警報系統……”麻煩,下下之策。可是若再隨便找間房躲,只會將自個的路堵死。“試一試吧。”
他倆迅速拐彎,出乎意料的是,儲藏室前站著個獸人,不時回頭張望,鬼鬼祟祟的。心生一計,霍懷幽靈似地潛至他背後,拍他肩膀,笑眯眯地說:“偷物資可不是好習慣。”
那獸人一個激靈,就要出拳,被霍懷格擋。“幫我們個忙唄?兄弟。”誰叫你貪婪,趁儲備豐富且守衛薄弱,想賺一筆,被抓了把柄。
他是個鼠族人,尖嘴猴腮,戰鬥力弱,向來被分派做偵察兵。此刻他滿臉兇相:“挾持我有何用?”
“你會處理監控啊。”大敵當前,霍懷顯得悠閒。敢偷到主艦上來,這人必定有本事保全自個。
獸人還欲反駁,被領隊掐著脖子威脅。
氣勢洶洶的十多個衛兵手執鐳射刀,站在路口:“人呢?”負責這段路的監控沒有拍下人影,專人正在核查影片真實性。還有謹慎的去檢查儲藏室系統,一切正常。“憑空消失了?”領頭的豹族人臉上佈滿花紋,這下更顯猙獰。
“給我一間房一間房地搜!”衛兵們分散,強行闖進每間宿舍,驚起沉睡計程車兵,雞飛狗跳。
而此時,領隊和霍懷以及被打昏的鼠族人,就窩在儲藏室內。鼠族人的確厲害,破解了系統,讓異常的活物被忽視。儲藏室溫度雖低,貼身作戰服有保暖功能,也不在話下。
接下來只等衛兵離開了。關鍵是從室內無法看見外面情況,何時算安全?他倆拿出十萬分耐心,靠依稀可聞的響動判斷。
半個時辰過去,衛兵罵罵咧咧地朝回走了。不排除有人留守,霍懷硬是弄醒了鼠族人,在他迷糊之際,開門將他丟了出去。
“誰?”一聲大喝。鼠族人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我……”
“你在儲藏室幹嘛?”豹族衛兵作勢要按下通話裝置,呼喊走遠的同僚。一道人影閃出,在他低頭的剎那,一柄刀深深捅進了他柔軟的腹部。
霍懷擦擦汗:“幸好趕上了。”
領隊讚賞地看著他:“爆發力挺強麼。”他陸軍出身,接受正統體能訓練,但剛才速度竟然不及霍懷。
“謬讚了。”霍懷正色:“接下來?”
那邊白德霖黴運罩頭。精心打扮的他被父親的親信接到了另一處大宅,裝飾華麗卻很荒涼。他沒來由地心一慌,問侍從:“我母親在裡面?”
“是。”侍從恭敬垂首,請他獨自進屋。
白德霖握緊拳頭,壓抑既興奮又哀怨的感情。上次見是去年父親傳送的照片,母親似乎精神萎靡,美貌卻不減。不知今年?
等等!他推開門的瞬間,呆愣了:屋內無一點人氣,正中則擺放著一樽古樸石碑,前面用小碟盛放著虎族的悼念物如吉祥果等。
侍從看他的眼神帶了憐憫:“您母親去年便消逝了。”
白德霖大震,倒退一步:“怎麼?”
“整天鬱鬱寡歡,就安詳地……”心疾導致身體器官衰竭。將軍平常不關心她,只交代好吃好喝供養,任由她在孤獨中結束了生命。人類壽命比獸人長許多的啊!他當初聽說非常驚訝。但想想那女子活著不如死的狀態,只嘆息一聲。
白德霖神情恍惚:“父親怎麼不告訴我?”
“怕影響您執行機密任務。較大情緒波動會被聯邦密探注意到。您如今習慣獸人國度的生活了,能接受這個噩耗了。”
“還為我著想咯?”白德霖不知是哭還是笑。他所仰仗的希望,原來早已化作泡影。沒有戀人,沒有親人,他甚至做了奸人叛/徒,再精湛的糕點手藝有何用?悲至極點,他平靜了:“能讓我單獨停留一會兒麼?”